“怎麼是你?”兩人又幾乎同時喊道。
爲什麼要用個又字?因爲這臺詞似乎有些熟悉啊,就在不久前,在食爲天,兩人還同時用過一次。
不過這一次林閒鬆可不是醉意朦朧,柳青青下午也剛在花市見過林閒鬆,並且知道林閒鬆和鄭雅文是朋友,所以緊接着,兩人立刻同時又說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
“我和雅文可是好朋友,我來她家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柳青青對林閒鬆正一肚子火呢,看見他居然還質問自己,立刻非常不淑女的大聲說道。
“我也是來雅文家做客的。 ”林閒鬆笑着說道,想到柳青青今天下午差點在衆人面前來個鼻涕長流,林閒鬆的笑也別有意味。
“你…………”柳青青也發現林閒鬆的笑容之中藏這些什麼,自然而然地想起了下午在花市上的窘迫場面。
雖然不知道柳青青爲什麼就是看他不順眼,林閒鬆對柳青青卻沒有什麼太壞的印象,頂多也就覺得她是一個任性的千金小姐罷了。
說起來,林閒鬆這半年也算是久經考驗了,各種各樣的小姐,千金也見過了不少,所以對柳青青這樣的脾氣多少已經有了免疫力,已經不會生出太深刻的反感。
畢竟林閒鬆發現無論是嶽炎婷也好,陸幽梅也罷,儘管她們脾氣性格之中有那麼些讓人覺得不快的成分,可是她們地心地卻善良的。
所以林閒鬆對柳青青這種脾氣性格。 也可算是熟悉瞭解,只是想到她下週就要成爲自己的談判對手,着實還真是讓人有點頭痛。
這種大小姐,千金的性格難以讓人琢磨,萬一她將個人好惡,喜好帶到談判桌上,那這個談判還真是麻煩了。 只希望柳真炎沒有真地放手將談判的所有權限交到柳青青手中,他自己在幕後把握着纔好。
“你……你這個騙子。 無賴,走開,別擋着我。 ”柳青青的聲調雖然氣勢洶洶,可是內容卻顯得很是無力。
“騙子?無賴?啊,我們傢什麼時候進來這些東西了?”鄭克文出現在林閒鬆身後,面帶微笑地看着柳青青說道。
kao,這個老傢伙。 這不是變着法子說自己是東西嗎?我什麼時候是東西了?呃,什麼時候不是東西了?呃,這可惡的老頭。
林閒鬆回頭看了一眼,鄭克文正一臉和藹地笑容看着他和柳青青,不過那笑容在林閒鬆嚴重卻是狡猾無比,欠扁無雙。
“鄭叔叔,你也來了啊。 ”柳青青一眼看見鄭克文,想到自己這時候正臉紅脖子粗地對着林閒鬆咆哮呢。 頓時臉色更紅了起來,接着就是狠狠地瞪了林閒鬆一眼,好像是林閒鬆故意破壞她的形象一般。
“呵呵,是青青啊。 進來,快進來。 ”鄭克文將柳青青讓進房內,對柳青青道:“青青。 你剛纔叫誰騙子,無賴呢?在蜀都還有誰敢得罪柳家地小公主不成?說出來,鄭叔幫你出氣。 ”
林閒鬆翻了翻白眼,柳青青卻頗爲解氣的揚了揚頭,說道:“鄭叔,你可要讓雅文小心啊,交友不慎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特別是一些人就會哄騙女孩子,這種人更是危險。 ”
柳青青雖然沒有直接點名,說話間的目光卻不停地往林閒鬆身上瞟。 那意思自然不言而喻了。
“哦。 這麼說,那無賴。 騙子就是雅文的朋友羅?哎呀,這我可要好好跟雅文說說。 讓她一定要多多注意,特別是對那些瞭解得不深的普通朋友,更是要提起十二分警惕。 ”鄭克文搖頭晃腦地說道。
這一老一小,還真是變着法來說自己啊,這不典型的指着和尚罵禿驢嘛。
不和他們一般計較,林閒鬆打定主意,站起身來說道:“你們在這先聊着,我進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地上手的。 ”
林閒鬆這一說要走,一向看着他就不順眼的柳青青卻是第一個站起來不願意了。
爲啥?她每次遇上林閒鬆都沒討得什麼便宜,今天下午更是在花市被他好一頓戲弄,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鄭克文這個‘志同道合’的同伴,可以配合着爽快地對林閒鬆來進行猛烈的冷嘲熱諷,她又怎麼能就這麼放過這個機會。
“你去幫什麼忙?別越幫越忙就是。 而且一個大男人進什麼廚房。 ”柳青青看着林閒鬆要走,差點站起來拉住他,開玩笑,說得正爽呢,怎麼能讓你就這麼跑了。
柳青青不好意思拉,鄭克文這老傢伙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他站起來一把樓主林閒鬆的肩膀,笑道:“閒鬆啊,我就喜歡吃雅文她們母女做的菜。 你也就別參合進去了,來來,我們坐下繼續聊,繼續聊。 ”
還繼續聊,是繼續被你們指桑罵槐吧,這也不知道這老傢伙今天吃了什麼藥了,做事,說話那麼不正常。
“要不我們先聊點別地吧。 青青你看怎麼樣?”鄭克文說着對柳青青偷偷的眨了眨眼。
柳青青連忙點頭,她也知道繼續圍着這個問題說下去,難免林閒鬆還會逃離,還不如先穩住他,然後和鄭叔再加配合,還怕沒機會出氣?
“閒鬆啊,聽說你這次來是爲了和柳家解開一些誤會。 既然是要化解誤會,就應該大度一點嘛,你說是不是。 ”鄭克文稍稍加力地在林閒鬆肩膀上拍了兩下說道。
鄭克文說話的時候還對林閒鬆做了做眼色,有對柳青青說道:“有什麼誤會,大家多聊聊,多談談,總能解決的,青青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鄭叔說的當然對了。 ”柳青青立刻非常配合的說道。
威逼利誘啊,林閒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心中暗道:行,倒是要看看你們還能說出什麼花來,我今天還就吃你這利誘了。
說心裡話,看見柳青青對鄭克文地態度,真的能夠得到鄭克文做這個中間人協調人,談判的難度也許會降很多。
“呵呵。 這樣纔對嘛。 ”鄭克文非常讚許地看着林閒鬆說道。
“青青啊,你能不能幫叔叔一個忙,跟你爸說說,讓他讓着點閒鬆。 他是晚輩嘛,長輩們應該多照顧,照顧。 ”鄭克文倒還真像是要幫他說兩句話的樣子。
“鄭叔叔說的是。 可是負責和他談判的可不是父親,也不是他的長輩。 那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照顧他了。 ”柳青青出了口氣,腦袋似乎也靈活多了,說話的時候眼神都靈動了許多。
“我當然知道你父親會安排人和他談,可是他畢竟年青嘛,又是我們巴蜀的客人。 ”鄭克文的語氣看起來並不像是開玩笑,“而且他也是雅文地朋友,也算是我地晚輩,你說是不是?”
“鄭叔叔,你這可不公平哦。 ”柳青青巧笑地着說道。
別說,這柳青青情緒放鬆起來,一瞥一笑還真是盡展絕色之姿,特別是那一雙猶如春水的眼睛,就好像會說話一樣,眨巴眨巴地,讓人看上一樣,就不忍挪目。
“不公平?鄭叔我什麼時候不公平了?”鄭克文疑惑地看着柳青青問道。
“和他談判的人不是別人,是我。 我就算不比他小,也比他大不了多少吧?而且我還是女孩子,鄭叔怎麼還要我讓着他啊?”柳青青楚楚可憐地說道。
柳青青在林閒鬆面前還真沒有表現過這樣的小女兒可憐巴巴的形象,林閒鬆不由看得心神一滯,心中暗歎,這柳青青此時的模樣還真是容易引起男子的同情心。
“你父親讓你代表柳家談判?”鄭克文一臉驚訝地看着柳青青,顯然不大相信的樣子。
“鄭叔,你這是什麼表情?”柳青青非常不服氣地說道:“你看看他。 ”
柳青青指着林閒鬆道:“他也比我大不了多少,現在居然是個什麼盟主了。 還有李青虹,她也和我差不多,也是女孩子,也開始處理家族事物了。 我爲什麼就不行了。 ”
鄭克文看了看柳青青堅決的表情,又看了看坐在對面的林閒鬆,臉上的笑容忽然變得有些苦澀起來。
“老了,看來我們都老了。 現在是你們年青人的天下了。 ”鄭克文kao着沙發有些感嘆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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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時間少,狀態差,都是一更,大家見諒。 不過票嘛,還是要求求的。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