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閒松原本想去看看陸幽梅自愛幹什麼。結果剛走到客廳,剛好遇到花習文。
“閒鬆,跟我來書房。”花習文對林閒鬆點了點頭,微笑着說道。
林閒鬆跟在花習文身後,走入書房。
書房很大,kao着三面牆壁都立着長十餘米的書架,書架上基本上都擺滿了書。
“外公,你這書房可真大,您收藏的書也多。”林閒鬆看着滿目的書籍,由衷地說道。
花習文呵呵笑道:“閒鬆,這裡的書可不是外公一個人收藏的,這可是花家祖祖輩輩三百多年積累下來的。”
花習文說着走到書架下,指了指書架上的書,說道:“這一塊收集的都是醫術方面的典籍。”
他有走了兩步,又道:“這一塊是武學方面的書籍,這一塊是建築方面的書籍,這一塊…………”
花習文顯然是非常愛書,將書房中收藏的十幾類書籍都給林閒鬆介紹了一遍,然後說道:“閒鬆,有空的話靜下心來多看看書,對你肯定有好處。這個書房建了兩百多年來了。到我這一輩總算差不多將書房塞滿。這書房中的書可不是隨便收藏,每一本都是精選之作。其中還有不少是孤本或手抄本。”
林閒鬆跟在花習文身後,見書架上的書不但種類繁多,而且制書的材料也各不相同。有最新的高級紙張書籍,還有絲綢成書,有古舊的黃皮紙書,甚至還看見了幾十卷竹簡,也不知道這些竹簡都是什麼年代的,是否是後人仿製。
花習文從書架上取下了兩本書,轉身遞給林閒鬆,說道:“閒鬆,這是花家祖傳的功法,雖然你跟隨你父親練了奇功,不過這本家的功夫你還是看看。說不定對你能夠有所啓發和幫助。”
林閒鬆連忙從花習文手中接過兩本功法,心中暗道:不知道在練了四季心法之後,是否還能練第五種功法。
隨後花習文和林閒鬆又談了幾句,便見到陸幽梅過來叫他們去吃飯。
在外公外婆家的這幾天,林閒鬆每天早上練功,看書,下午就和花習文去釣魚。日子過得倒也算得上悠閒。
不過這種仿若養老的生活,顯然不太適合這個年紀的林閒鬆,第七天的時候,林閒鬆向外公外婆以及母親告別,和秦玉鳳,陸幽梅一同返回鬆海。
臨走前,秦玉鳳拉着花惜月的手,說道:“惜月。有空和若海一起來鬆海。”
花惜月微笑着點了點頭,看着林閒鬆說道:“我這段時間陪陪爸媽,過段時間就和若海一起去鬆海看閒鬆和你們。”
“呵呵,閒鬆啊,放假的時候記得來看看你外公,外婆。”花習文笑呵呵地看着林閒鬆說道,然後又看了一眼陸幽梅,補了一句道:“來的時候記得把梅丫頭也帶上。”
接着花習文和朱妍不聽衆人勸阻,硬是將林閒鬆幾人送到半山腰,眼看着他們的車消失在視野外,才收回目光。
花習文見朱妍眼中含淚,不由得說道:“老婆子,你哭什麼。閒鬆來看我們,還在上課期間陪了我們七天,你應該高興纔對,難道還不知足不成。”
朱妍抹了抹眼淚,反駁道:“閒鬆二十年了纔來家幾天時間,難道你就看夠了不成,反正我是覺得沒看夠。”
花惜月拉着母親的手,說道:“爸,媽。等閒鬆放假了,我一定讓他回來好好陪陪你媽。”
花習文卻是擺了擺手,說道:“年輕人,總陪着我們這些老傢伙能有什麼出息。我也不貪心,只要閒鬆每年過年的時候,能回來看看我們兩個老傢伙,我就心滿意足了。”
朱妍這一次卻是點了點頭,嘆息了一聲,說道:“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生活,總不能被我們這些老傢伙綁着自由吧。”
聽見父母如此說,花惜月忽然覺得心中一痛,兩位老人此時的心態大概也是在她離家二十多年後的感悟吧。
“子東。”花習文扭頭對於子東說道:“你的事情多,每天電話也不停,現在有惜月在這裡陪我們,你也早些下山吧。”
於子東應了一聲說道:“爸,這幾天你都陪閒鬆去了,我想像您請教些事情都沒機會,我怎麼捨得跟閒鬆他們一塊下山呢。”
“哈哈,你小子不就是棋癮又犯了嗎,居然還學會拐彎抹角了。”花習文拍了拍於子東的肩膀說道:“以你現在的地位和財富,就算是將幾個冠軍級的棋手請來陪你天天下棋都行。我知道你是怕閒鬆走了後,我悶得慌。”
“這可不是哄您老人家開心。”於子東語氣認真地說道:“爸,每和你下一盤棋,我總能從中學到很多東西。”
花習文和於子東沿着山路往回走,花習文忽然說道:“子東啊,你們兄弟姐妹中,你性格最沉穩,成就也最大。如果有機會的話,多提攜下閒鬆吧。”
於子東點了點頭。說道:“爸,這話不用您說我心裡都明白。而且閒鬆這孩子可不簡單,我看他將來肯定要比我有出息。您這外孫,離開家讀大學才半年多,就空手套白狼,弄了個古商業聯盟的盟主。”
“哦,還有這種事?”花習文有些驚訝地說道:“這事情閒鬆怎麼都沒給我說過。”
“爸,一會一邊下棋,我一邊和你說說。”於子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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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蓮。馬丹坐在辦公室中,迷人的眼睛看着辦公桌上的一份最新的情報。
當她坐飛機回到法國的時候的,那兩個策劃飛機失事的家族內部已經一片大亂,兩個家族中主事的人都在幾天內因爲各自不同的原因,而且更讓人恐怖的是,查來查去都查不出任何明顯的異常。
所以當依蓮。馬丹一回到法國,兩個家族臨時的代表人立刻來找她,請求她的幫助。
事情的發展顯然對依蓮。馬丹非常有利,首先除掉了幾個反叛自己的家族成員,此外這種讓人看不透卻又擺在面前的慘烈報復,無疑讓家族其他成員對她這位女家主的敬畏又多了幾分。
依蓮。馬丹自然知道,做這些事的就是林若海,只是林若海第一次來法國,對此地應該人生地不熟,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將這一切做到的。
“鬼才啊。真是個鬼才。”依蓮。馬丹搖了搖頭,不由得想到二十多年前,他們四大世家的接替人在鬆海和林若海相見的時候。
那時候的林若海全身上下的那股逼人的銳氣,讓人覺得被看一眼,就會被他銳氣所傷一般,四大世家的接替人,在他面前完全處於下風。
林若海到底是什麼身份,他那一身幾乎無敵的身手到底是從何而來,當時沒有人知道,現在依然沒有人知道。
二十多年後,再一次在黃山相見。雖然林若海還是給人狂傲不羈的感覺,不過依蓮。馬丹還是很明顯的感覺到林若海沒有以前的犀利鋒芒了。
也許是年紀大了,人也漸漸成熟了,不過依蓮。馬丹覺得林若海的鋒芒是被愛情,親情磨損掉的。
可是這次看林若海在歐洲這個對他來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表現出來的讓人恐怖的實力和破壞力,依蓮。馬丹明白,他依然鋒芒如當年,只不過現在的林若海,在平時將這種鋒芒內斂了起來。
依蓮。馬丹感覺到心中一寒,她忽然覺得現在的林若海比二十多年前更加可怕。
“小姐,華夏家裡來的電話。”貼身保鏢將一個手機遞到依蓮。馬丹的面前。
依蓮。馬丹接過手機,說道:“我是依蓮。馬丹。”
“家主,最近兩天,我們發現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屬下在電話那邊小心翼翼地說道:“忽然之間,我們受到了幾方的壓力,其中都有華夏軍方的影子。”
“什麼?”依蓮。馬丹眉頭一皺,四大世家在最近幾百年來,和華夏的統治者們可以說得上相安無事,這大概也是雙方都找到了一個可以接受的平衡點。
所以四大世家不參與各個政權,各政權也不會找四大世家的麻煩。可現在爲什麼華夏軍方會忽然對馬家施壓,這是偶然因素,還是華夏現政權要對四大世家動手的先兆?
依蓮。馬丹深皺着眉,一時也想不到合理的答案,於是對下屬說道:“你們仔細查一下,背後到底是什麼勢力推動的,最好能查找出事情原由來。”
掛了電話,依蓮。馬丹眉頭依然沒有鬆開,這還真是內憂剛過,又來外患。
“小姐,有一位林先生想要見您。”一個屬下敲門彙報道。
在這個時候來見她的林先生除了林若海還能有誰,依蓮。馬丹立刻說道:“快點請他進來。”
林若海有些大咧咧地走進辦公室,往寬大的真皮沙發上一kao,然後對依蓮。馬丹說道:“鬼婆娘,這次你差點害死我兒子,結果我還來幫你這麼大個忙,我怎麼越想越覺得自己虧大發了。”
依蓮。馬丹此時也沒有心情和林若海開玩笑。她說道:“這一次我要謝謝你的出手相助。”
“我是報仇,助你只是副產品。你別再怎麼說了,你越是這麼說,我就越覺得虧。”林若海苦笑着說道:“我林若海什麼時候做過這樣的虧本聲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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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十幾個小時火車,最鬱悶的是沒臥鋪,累得很孫子一樣,不過更新還是不能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