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店老闆這樣的描述後,我們追問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可老闆不願意再多透露,藉口招呼客人離開了。
我們倒並沒有多吃驚,那個烏木鎮要是一點古怪沒有反倒不正常了。他把烏木鎮描述得詭異,恰恰能說明我們之前的調查結果是正確的。
一個詭異古怪的地方,不是更適合地獄男爵嗎?
不過店老闆的確沒有忽悠我們,這裡沒有任何船隻到達烏木鎮,私人的小快艇雖然有人到,但的確是漫天要價。
這類人是柳文清比較討厭的,她直接開出了一個價,連快艇船主都覺得她在開玩笑。
柳文清表示沒開玩笑,她是要直接買下這艘小快艇。我們也有這個意思,畢竟如果在那個島上發生了情況,我們就算是逃跑也得有個交通工具,在那個陌生的荒島小鎮,什麼都得準備周全。
船主答應了賣他的小快艇,並且只要了一個很公道的價格,證實了他之前不是在漫天要價。
我很奇怪地問他爲什麼,他當時沒有回答我,在把船賣到我們手之後才告訴我,他送我們去了烏木鎮後,這艘船他就不想要了,會低價轉手掉,並且價格遠不如我們給他的這個價格。
我很納悶:這艘船不要了,和去烏木鎮有因果關聯嗎?他是害怕這艘船去了那裡後會沾染上什麼?
駕着這艘幾千塊買來的二手快艇,我們直接奔向了烏木鎮的方向。今天的天氣不這麼好,下午的時候天就陰沉了,海面上能見度不怎麼好。
黑壓壓的雲層從四周包裹了過來,眼看着就要下大雨的樣子。一艘快艇載着三個人漂在海面上,在無邊的烏雲和浩瀚大海的映襯下,顯得是那樣的渺小。
方木的快艇駕駛技術還行,他加快了速度,然後我們在島上一個地方登陸了。
柳文清上岸後就吐了起來,我現在才知道她有些暈船,柳文清對我表示沒事,她只是有些怕水。
“沒事吧?”方木對柳文清問道。
“沒事兒,可以走了!”
方木表示我們要先找個地方落腳,如果可以儘量不要用真實身份,希望地獄男爵還不知道我們的行蹤。
我望了望前方,看到了不遠處矗立的建築,島上有樓房、學校、餐廳、超市、道路。這時候天是陰沉的,島上很昏暗,不少樓都已經亮着燈。
最靠近海邊的就有一家旅館,我們走了進去。旅館前臺處的燈是亮着的,門外的霓虹燈也是亮着的,只不過前臺處沒有人。
前臺上有部電腦,旁邊是一部電話,電腦是開着的,一旁擺着登記簿和一些票據,一個抽屜半開着,甚至還能看到裡面的一些現金零錢。
前臺旁邊就是一個紙簍,裡面裝滿了紙團和瓜子殼。
我們喊了兩聲,沒有人迴應,我心道這前臺服務人員不在,就到隔壁去了。
隔壁是個小茶吧,自動消費的,茶吧裡坐着幾個人,都揹着旅行包,看樣子應該也是烏木鎮的外來遊客。
我們
進去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所有人都看着我們,那種目光看起來挺讓人不舒服的。
我們沒有理睬,只徑直到茶吧的自動銷售區,投幣買了兩杯豆漿、一杯檸檬茶,然後坐在那裡一邊喝一邊等隔壁旅店的人回來。
我們談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考慮到這個鎮會不會在地獄男爵的視線中,會不會到處都有他佈置的監控系統,所以我們在島上的言語和行動都很小心。
方木嘗試着用他的那套系統,不過現在地獄男爵沒有發出信息,想截取他的IP信息很難,我們只有通過在鎮上循序漸進的調查。
“嘭——嘭——!”忽然幾聲巨大的響聲傳來,我們幾個以及坐在店裡的幾個人都跑了出去。
然後我們驚詫地看到,原本停在沙灘上包括我們那艘快艇在內的三艘快艇都被炸成了碎片,青煙直起。
“怎麼個情況?有人炸了我們的船!”那幾個人中有個戴眼鏡的年輕男子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道。
“是故意的好像,是不讓我們離開這個島!”
“是地獄男爵做的嗎?”幾人中一個穿着緊身套裙、年輕時尚的女孩道。
她嘴裡忽然迸出地獄男爵這個詞,着實讓我們幾個驚愕不已,難道他們也是爲尋找地獄男爵而來的?
“肯定是,地獄男爵已經發現我們來了島上,按照他的尿性,他會斷掉我們的退路,我們必須在這個島上完成他的遊戲。”一個戴黑邊框眼鏡、皮膚白白的年輕男子道。
“媽的!明槍明刀的不敢來,盡耍陰的,我就說這地獄男爵根本沒什麼可怕的!”幾人中一個膀大腰圓、皮膚黝黑的大漢道。
說着那大漢把目光轉向了我們。
“我說,你們幾個是不是也是參加地獄男爵遊戲的?”
方木點頭道:“我們是,你們也是的是嗎?”
幾人都點了點頭,然後幾人都說了一下自己是怎麼到這兒的,聽到這兒我們都明白了。
原來,地獄男爵的遊戲羣還不止那兩個,這些人都是全國各地的遊戲羣中,被選出來的最強的人,來這裡參加進一步的遊戲。
與我們不同的是,他們都是接到了地獄男爵的遊戲任務趕赴這裡的。
“我說,你們幾個還真是有魄力啊,主動請纓,有你們這樣的戰鬥夥伴,我對踩扁地獄男爵很有信心!”那壯漢道。
“歡迎你們加入隊伍,我叫房龍,原海港市武警一大隊教官,東南區連續三年自由搏擊散打冠軍。不過這都他媽的過去的歷史了,勞資被警隊開除有三年了,就因爲勞資當年打了領導的侄子!”
說着主動和我們握了握手,我和柳文清作了下自我介紹。那房龍隨即和方木握手,然後久久沒有鬆開,然後我看到兩人居然較上手勁兒了。
房龍大概是一眼就看出方木也是練家子,他似乎對這樣的人很有興趣。
說實話,剛纔和房龍握手,我真感覺自己握住的是一隻大鐵鉗。
方木倒沒什麼
興趣接受挑戰,但是他不是示弱的人,所以兩個人就此較上了勁兒,方木顯然不是等閒之輩,房龍那麼大的手勁,硬是沒有佔到上風。
“同行!同行!哪個系統的?”較量了一會兒,房龍鬆開手大聲問道。
“原南華刑警,現在和你一樣,已經不在警界隊伍中了!”
“也是因爲打人被開除的嗎?哎呀!緣分,緣分啊!兄弟你看起來身手不錯,怎麼,有空切磋幾下!”房龍一副酒逢知己的感覺。
“房龍大哥,你夠了吧,現在是你切磋的時候嗎?”黑邊框眼鏡男孩道。
房龍一想也是,就沒再堅持了,然後其它幾個人也做了下自我介紹。
“我叫唐濤,是華夏科技大學學生。”黑邊框眼鏡男孩道。
“我是林安琪,我你們應該認識吧?”那個時尚靚麗的女孩道,說話間手指放到嘴角扮可愛,一副很自信的樣子。
我不知道她爲什麼肯定我們認識她,我仔細瞅了幾眼,確定自己不認識她,心道難不成是她的妝太濃了,把原面貌都蓋了嗎?可仔細看看一點也不濃,簡單的淡妝而已。
“就你那名氣,微博粉絲還不如人家小濤,誰認識你了!”房龍對那女孩損道,那女孩一臉不高興。
柳文清笑道:“我認識你,你應該是個明星吧,唱歌的!”
那女孩見柳文清認識她,非常高興,很得意地白了房龍一眼。
原來這個女孩來自燕京,是個小有名氣的歌星兼平面模特,來我們學校做過校園演出。柳文清倒不關注這些,只是她記性好,這個女孩來過她就記住了。
“我是林安琪!”那女孩很高興地和柳文清握手,很感謝她的認同。
接着那個戴眼鏡的年輕男子也介紹了一下自己,他叫徐朝陽,是來自東海市的一名外科醫生。
還有一個年輕男子一直沒有說話,我們各自在自我介紹,他立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海的方向,好像一切和他無關一樣。
方木上去和他打了招呼,他只輕輕點頭示意,屁都沒放一個。
“他是沉默兄,沉默是金,跟我們在一起到現在一句話沒說過。”房龍道。
“該不會是啞巴?”我輕聲道。
房龍道啞巴叫起來太難聽,還是沉默兄好聽,多有文化素養。我心道這房龍也夠奇葩的,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貧。
幾個人很快和我們熟絡了,基本上來歷都清楚:徐朝陽是外科醫生,唐濤是在校學生,並且是幾次榮獲他們省內科技獎的電腦天才,還擁有兩項芯片專利。
房龍不必說了,背景和方木很相似,林安琪的來歷也清楚,一顆冉冉升起的美少女明星。
八個人中,唯一搞不清楚來歷的就是這位沉默兄。這傢伙真的將沉默進行到底,一路上別說說話了,噴嚏都沒打一個,換成房龍這種話嘮非得憋壞不可。
不過我清楚,能在地獄男爵各大羣中脫穎而出參與新遊戲的,至少不會是弱的角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