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這些在禽獸界裡可都是正常的反應,不是嗎?”
“你說是當初救我的是安?是安?”司徒寒越震驚的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救他的怎麼會是安?
他又怎麼會是掉在一張大網上?
他記得藍楓景告訴過他,他是因爲在墜涯的途中掛到了一根樹枝上纔有幸躲過一劫的,直到現在,他的背部還有一道被樹指劃破皮的疤痕……
“騙我的,是不是?喬帝,你騙我的,是不是?”他的身體無力的癱了下來,仰起臉,滿眼哀求的望着的看着喬帝。
看到他眼裡未日般的絕望,喬帝恍然明瞭了!
“原來你比我們誰都悲哀,比我們誰都可憐……”
自己心愛的女人明明一直都在爲你付出,明明一直都在深愛着你,可是你不但毫不知情,反而還將在肉體凌辱她精神上折磨她……
而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當真相好不容易浮出水面,你想再說你愛她……卻爲時太晚!
“有沒有想過怎麼樣讓安走得更加安心一點?”
“我不會讓她死的!絕不會!”一說到安安要離開這個世界,司徒寒越眼睛都紅了,“還有兩個月,我們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來想辦法救安安,安安不會死的,一定不會死的!”
“別再自欺欺人了,我們都知道忍士家族一夜之間慘遭滅門,當代聖女雨文血流成河,安安唯一的解藥在八百年前就死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救她,沒有。”
“你的意思是除了他們忍氏家族的聖女之外,我們就再也想不到救安安的辦法呢?”
“至少,我想了這麼多年……都還沒有想到。”喬帝無奈苦笑,“知道嗎?安,能活到今天就已經是個奇蹟了!”
“既然這個世界上有奇蹟的存在,那我們就應該讓這個奇蹟繼續!”
“可萬一奇蹟不能繼續呢?”
“沒有萬一!沒有!”
“如果安真的要離開這個世界,你有沒有想過讓她安安心心,了無牽絆的走?”
“安不會走的,我都說了安不會走的……”
司徒寒越象個與家人走失的孩子一樣,靠着牆,環抱着自己的膝蓋,將頭埋在雙腿之間。
如果說之前他還可以爲自己所做下對安安的傷害找出一個搬不上臺面的理由,那麼在聽到喬帝的指責後,以及所謂的萬一後,他的整個人生,整個以安安爲中心的人生就只剩下自責,悔恨與絕望了……
老天,他都做了什麼,他都對他的安安做了什麼?
而他又還要再對安安去做什麼?
他還可以爲安安做什麼?
“她還那麼年輕,她曾吃了那麼多苦,她的好日子還沒來得及開始,她的狄西還沒有長大,她一直想要的自由生活我還沒有給她,她怎麼可以走,怎麼可以走!”
司徒寒越望着喬帝,用沒有起伏,單調平板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說着,每說一個字,身體就顫抖一下,彷彿說出的不是聲音,而是從身體裡向外刺出的鋼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