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正的手按在腰間,在玉製腰帶上按了一下,拔出一把軟劍來,手腕一轉,一劍向那女子刺了過去。
女子兩手將琴身一拋,擋住這一劍,手指再一拉,用弦將琴又拉了回來,一腳踹向軒轅正的胸口。
她的動作很快,防守與進攻之間幾乎沒有任何停頓,軒轅正目光一凌,足尖一點,人向上拔高,一手抓住一枝樹枝,人也輕飄飄地竄了上去。
“六皇子輕功不錯!”女子哼了一聲,突然發出一聲長嘯。
軒轅正暗叫不妙,他的功夫還不錯,但是一旦遇上了高手,他便只能算是中等,這女子的功夫本來就與他在伯仲之間,這一聲長嘯,他明顯聽出來是在召喚同伴!
軒轅正以劍削了一把梅花,向那女子的眼睛灑去,自己則轉身從樹上飛掠向另一棵樹,就在他想再次竄向另一棵樹時,撲天的梅花突然朝他灑了過來,梅香之中,夾雜着另一種淡淡的香氣。
毒!
軒轅正立即屏住呼吸,可惜已經晚了。
他眼前開始模糊,在這時,他看到樹下又多了兩個男人,正擡頭冷笑着望着他。他狠狠地咬了一下舌頭,血腥味瀰漫了整個口腔,同時,劇痛讓他清醒了一些。他從腰間摸出幾顆東西,用力朝下面砸去。
那三人以爲是暗器,紛紛避開了一些,但是就在這時,一聲響聲,冒出一大團的煙霧,將那整棵梅樹和軒轅正的身影掩藏住了。
“不好!”
“宋姑娘的煙霧彈藥怎麼會在他身上?”
“快上去!”
三人因爲認出來是宋心月的那些煙霧彈,心中疑惑的同時又同時一定,立即撲了過去,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四肢一軟。同時摔倒在地上。
煙霧散去,同時摔在地上的軒轅正看着眼前三人,雖然很狼狽。但還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那丫頭給的東西果真好用。”
之前他說要離開,饒雪空給了他一些東西。從宋心月那裡得到的煙霧彈被她研究之後經過改良,加了特效迷藥,也給了他一些。
畢竟他的功夫如何,他們都是知道的,而軒轅正又決定要自己出來到處走走,連侍衛都不帶。饒雪空知道在靳嘯寒心裡,軒轅正也是他的朋友。所以才把這些東西都給了他。
他們都沒有想到,這些東西果真救了他,當然,也是給他們各方都省了一件大麻煩事。
軒轅正掙扎着起來。過去搜那三人的身,果然找到了所中迷藥的解藥,一口吞下,然後扯下那女子的面紗,本以爲有什麼特別。卻發現那女子面紗下的臉有些傷疤,面紗不過是爲了遮醜。
不過,剛纔他是聽到對方提到宋心月的,所以,這三個人是東圖人?
軒轅正明顯感覺到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他正考慮着要不要將這三個人帶到最近的官府去,然後回京,就聽到背後微微有風聲拂過。
他心頭一跳,暗罵自己遊玩得太久,警覺性實在是降低了太多,就感到後頸一痛,緊接着,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最後,該來的麻煩,還是會來。
大昱這段時間應徵入伍的新兵非常多,三個月時間,大軍人數已經多了二十萬。
新生血液的注入能夠給軍隊帶來活力,但是有一點缺點,這些人都是新兵,一切都要從頭開始訓練。
這個時候要把他們拉上戰場去,誰都會覺得是讓他們上去送命。
“不一定,大昱最近一次的戰爭已經時隔數十年,應該說,現在軍隊裡所有人的兵都沒有經歷過打仗,所以從經驗上來看,新兵老兵其實是一樣的。我們現在所要訓練的只是新兵的服從性,還有體能武藝上的訓練,並不需要培養他們的實戰經驗,這樣一來,任務就小很多,有針對性,也不是那麼困難。”而實戰經驗是需要上戰場去自己體會自己積累的,當然,如果有可能,他也不希望自己手下的兵有這樣的經驗,誰不想要國泰民安。
遠從花朝過來的饒雪空的信,被軒轅逸認真貫徹落實,昨天派了人盯着靳嘯寒和青川回將軍府睡覺,一覺睡到了今天早晨纔起來。
經過休息,颳了鬍子,換了一身玄色衣袍的靳某人雖然較以前消瘦些,起碼再次恢復了俊美的模樣。進宮來御書房的路上,迷倒了無數的宮女。就連新選入宮的那些個秀女們在園子遠遠看到了,也羞紅了臉。
對於軒轅逸新選的衆多秀女,靳嘯寒深覺佩服,他現在覺得被那麼多女人纏着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而且一想到自己身邊若是有其她女人就得失去饒雪空,他就覺得女人更可怕了,還是遠離些爲妙。
軒轅逸在屋子裡來回踱着步。他們現在要做的事情極多,不說對付東圖和西貴,就是他自己這邊,剛剛登基,還有很多事情不瞭解,得慢慢地摸索。太上皇雖然有心幫忙,但是軒轅逸覺得他因着十幾年前那太過霸道的毒,把身子搞垮了,有很長時間一直咳得很厲害,他們竟然也沒有發現沒在意,現在閔宇在盡力替他調配解藥,就讓他好生養着算了,國事,軒轅逸從來沒有拿去煩過他。
“青獅和青虎現在也能獨當一面了,就讓他們分別帶着,青獅帶着十萬兵到毗鄰東圖的那個東陽山脈駐守,青虎帶着十萬兵駐南邊,在南岐山那一帶,到時要調動也靈活,那十萬兵可進可退。”軒轅逸說道。
靳嘯寒點了點頭道:“這樣可以。虎威老將軍那邊就暫時不用增減,一有情況,青虎可與他匯合。”
“那你是把精力都放在新兵訓練上?”
“訓練也要,但是,我得馬上帶兵去花朝,若是東圖與西貴聯合,不管雪空的能力多好。花朝也擋不了兩國合兵。”
“你帶着兵趕去花朝,又要如何訓練?”軒轅逸訝然。
“邊趕路邊訓練,”靳嘯寒道:“雪空也是如此。她帶兵到邊關去,一邊趕路一邊訓練。”
“我服了你們夫妻兩個。這個我沒意思。不過,你想帶多少兵去?”
“這點,自然是皇上做主。”
“去!”軒轅逸給了他一拳,“你小子敢跟我說心裡沒打算?”
靳嘯寒笑了笑道:“五十萬。”
軒轅逸點了點頭,正要說話,門口一暗衛出現,沉聲道:“皇上。六殿下出事了。”
軒轅逸和靳嘯寒同時站了起來,“什麼?”
暗衛送上來的是一封信,裡面還有一塊玉佩。
“是小六的隨身玉佩。”軒轅逸面色黑沉。
“看看信。”
信的內容很簡單。
雖然沒有說對方的身份,但是兩個人都看得明白。不是東圖,便是西貴
要求只有一個,若是不想軒轅正死於非命,大昱不得出兵援助花朝。否則,軒轅正會被削成人棍。懸掛於大昱邊關城門口。而且,他們會在暗中盯着大昱的動作,只要他們的軍隊出發百米,就先切軒轅正一根手指,出發一千米。就切兩根,直到將他變成人棍。當然,他們會注意着他的那張臉,絕對不會有傷他那張臉一絲一毫,免得大昱人認不出自己的六殿下來。而且,更不可能讓他死,會讓他好好地活着,一直忍受着那些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罷信,軒轅逸把嘴脣咬得出了血,將信狠狠地揉成一團,用力摔到地上,怒道:“該死的!”
靳嘯寒也面沉如墨,問那暗衛道:“信是怎麼拿到的?”
“讓一個孩子送到宮門口的,那孩子現在被扣下了。”
“放了吧,扣一個孩子有什麼意思。”
“是。”
暗衛退了下去,兩人一時間都沉默了。
沉默片刻,軒轅逸揚聲下令:“去查,六殿下是在哪裡出的事,看能不能把人找到!”
不知道在哪個角落,有人立即應是。
軒轅逸的那些暗衛,當初靳嘯寒也曾插了一手訓練的,知道他們的能力不小,也就沒有再多派人出去。
之前軒轅逸剛說過,不可能被人靜悄悄到了家門口都不知道,現在自己的弟弟就在大昱被人抓了,這簡直是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讓他很是難堪。
但是,軒轅逸澀澀地開口道:“都說皇家無親情,老二就不說了,現在僅剩的這幾個兄弟姐妹,老五心裡沒有任何人,幾乎是各過各的,若瀾去了花朝,若英心裡對我有怨言,現在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還有那些個不知道以前衆妃跟誰生出來的,也曾叫過我多年皇兄的,父皇都自個處理了,我也沒有去過問,剩下小六,也是唯一一母同胞的......”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靳嘯寒明白他的意思。
六皇子在軒轅逸的心裡,自然是有着不一樣的情份,要不然,以前他也不會想着盡最大的能力幫他,要扶他坐上這皇位。
當是他們都知道,如果不支援花朝,花朝肯定會被滅。花朝被滅了,東圖和西貴會放過大昱這一塊肥肉嗎?
若是花朝成了東圖與西貴的國土,那麼,大昱與他們便是全無距離的毗鄰,到時邊關的壓力會有多大可想而知。
可以說,幫花朝,就是在幫自己。
可是,軒轅逸可以不管六皇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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