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聽楊銘說起了當初被賈忠算計的事,她才理解楊銘爲何會如此反感自己的父親,不過她並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會以這種方式來害楊銘。
“這裡面一定有誤會,我父親就算要殺你,也不會用這種方式。”
正在這時,凌雨邀請了黃曾天帝來自己府上做客,恰好看到了正在偏殿爭辯的二人。
“楊銘?”黃曾天帝曾經讓楊銘送過書信,他記性一向很好,一下就認出了楊銘。
楊銘見頭頂已經出現了禁制,知道這下走不了了,他乾脆也不走了,正好當面跟凌雨對質。
黃曾天帝並非名爲黃曾,而是因爲第一重天名爲太上黃曾天,所以歷任第一重天的天帝都被稱爲黃曾天帝,這任黃曾天帝,真名黃嚴,算起來是凌雨的遠房親戚。
“凌雨,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在你這裡?”
凌雨臉色很是難看,他沒想到楊銘竟然真的回到了三十二天,他喝道:“楊銘,快放開霜兒!”
楊銘感覺到了一股力量促使他鬆開抓着凌霜的手,但他修爲早已不是從前,咬牙抵抗那股力量,硬是沒有鬆開。
“凌雨,你設計讓賈忠殺我,我沒有死你很失望吧!”
凌雨冷臉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我要殺你,你還能活到現在?”
“還想狡辯,還好我有人證!”楊銘將賈忠奄奄一息的元神放了出來。
賈忠並不認得凌雨,一見到黃曾天帝,立馬伏拜:“天帝替我做主!”
楊銘怒道:“賈忠,你說是不是凌家指使你對我下殺手的!”
黃曾天帝對於楊銘突然刺殺賈忠的事也有很多疑惑,於是靜靜地看着他們,反正楊銘現在也跑不了了。
賈忠連呼冤枉,說道:“天帝,沒有人指使我殺他,反而是這楊銘,他對我不滿,刺殺於我!”
楊銘見賈忠並不承認是凌家指使,氣得就想扇他一頓,結果被黃曾天帝一揮手給鎮壓了。
凌霜連忙上前求情,說道:“舅公,楊銘是我引薦入天宮的,我相信他不會做出背叛天宮的事,定然是爲人所害,纔不得已逃命傷人。”
黃曾天帝道:“小霜兒,此事我會查清楚的。”
說罷,他將賈忠的元神和楊銘一起收進了袖中,跟凌雨告辭,離開了凌府。
凌霜擔心楊銘,也拉着黃曾天帝的衣袖,說道:“舅公,我送回去吧。”
黃曾天帝呵呵一笑,也沒阻止她,任她扶着自己往第一重天去了。
回到了第一重天,楊銘便被關進了天牢,不過牢頭曾經也與楊銘一起喝過酒,見到楊銘時呵呵笑道:“銘哥今天也落在我手裡了,放心吧,雖然我這不是酒肆,但少不了銘哥那口酒。”
楊銘被封了靈力,打不開三寸空間,只能說道:“以後出去了再回請你。”
在天牢裡有人照料,楊銘也沒遭什麼罪,就是被封了靈力,無法修行,讓他渾身難受。
凌霜每過一段時間便會來看望他,見楊銘沒什麼事,也放心了些。
她一直關注着楊銘的案子,只是賈忠一口咬定楊銘刺殺他,她也找不到楊銘提起過的那個羅漢的元神,想必是那元神已經逃了。
“銘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楊銘看着凌霜的身影離去,想起了自己三次身陷囹圄,都有三個女子拼命搭救自己,第一次是在清河宗,那是他第一次見到武青的女兒身。第二次是在蠻荒赤焰子的地牢中,小朵爲了救她答應嫁給那頭赤焰螳螂。第三次便是現在,一個仙子爲他奔波憂愁。
他對自己說道:“楊銘,你這一生值得了!如果這次沒死,就讓她們都過得幸福點吧!”
黃曾天帝正獨自坐在帝椅之上,他雙目微閉,似乎在等人。
過了片刻,一名魁梧的神將推開了殿門,走了過去。
“閉關了這麼多年,天宮第一戰神還是出來了。”
“什麼第一第二的,這是那羅漢的元神,都招了,賈忠通敵,想叛入靈山,小戰只是恰好碰上了這事,放了他吧。”
“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想看看你還會不會爲這事出來。”
“老狐狸,難怪我還是個神將,你已經是天帝了。”
“只要你肯低頭,這三十一重天,哪個天帝你當不得?”
“不提了,我走了。”
“不見見他嗎?”
“他還不是他,有什麼好見的。”
——————
楊銘沉冤昭雪,被放出了天牢,依然保留了神將的職位,而且再沒什麼公務約束,他並不知道背後發生的事,只當是凌霜救了他。
凌霜見事情真相大白,再次拉着楊銘往三十二重天的凌府去了。
楊銘也知道自己得罪了未來岳父,有些忐忑,不過想到是他將自己安排到了天淵邊哨,頓時又挺直了腰桿。
“叔叔好!”楊銘朝端坐在主座上的凌雨鞠了一躬。
凌雨要不是得到了黃曾天帝的暗示,定然不會讓楊銘參加自己家的家宴。
只是,他心中很是疑惑,不知道爲什麼黃曾天帝說他是個佳婿人選。
但一想到楊銘的人族身份,立馬就火大,說道:“我雖然答應過霜兒,不阻止你們,但我也並沒有答應過將霜兒嫁給你,霜兒是要成爲八部正神的仙族,你這個樣子配的上她嗎?”
楊銘自從放飛自我後,臉皮不比城牆薄,說道:“怎麼配不上了,八部正神怎麼了?讓我當我都不願意呢!”
凌霜怕二人吵起來,說道:“父親,今天是請銘哥參加家宴,說這些不好吧?”
凌雨哼了一聲,轉移了話題,不再與楊銘說話,而是對凌霜說道:“霜兒,你下個月應該就突破了吧?”
“嗯!”凌霜點點頭,到時候我準備向夏炎發出挑戰。
“好,爲父相信你,有祝融火在,你成爲火部正神是遲早的事。”
凌雷私下裡收了楊銘給的一套灰狼軍的制式裝備,早就將楊銘當成了自己的姐夫,只是父親和母親都不喜歡楊銘,他也不太敢支持楊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