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夫婦接下來的半個月旅程可謂是十分的“幸運”,每次趕到不太捨得玩的景點,都會搶到一些“特價全套門票”,酒店住宿也會抽到免費的套房和贈送的晚餐......
爲了當個不留名的雷鋒,楊銘處掉了那些“順手”摸來的米國鈔票以及一些值錢物件,終於給二人的退休旅行劃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之後他這才趕回了常殺市,去了第九精神病醫院交差。
齊越督察看到視頻裡橫七豎八滿地呼嚎的米國大兵,皺起了眉頭,怔怔地看了楊銘很久。
尤其是看到楊銘將那些設備砸了稀巴爛,不由得一陣心痛,過了許久才平復下來,嘆道:“偵查這個基地,本就是爲特工弄到這些設備技術做打算,你如果把那些設備帶些回來,哪怕帶點殘片回來,別說一百萬,一千萬我也能替你申請下來!現在倒好,你直接將這基地給端了,後續的計劃估計也黃了......”
楊銘有些無語:“你又不早說,能怪我嘍?對了,一百萬什麼時候到賬?你們不會賴賬吧?”
齊越督察瞪了楊銘一眼,隨後嘆了口氣:“三天內。”
楊銘剛準備離開,齊越督察又叫住了他,問道:“有沒有興趣從‘江湖人’轉入體制內?”
楊銘攤攤手:“不了,我是不可能打工的!”
所謂的“江湖人”,就是對他們這些不願加入體制的“非常人”的稱呼,“江湖人”只要遵守《治安管理處罰條約》,便可以自由行走於這片土地,而一旦成爲了正規軍,雖然待遇會好很多,但同時也得遵守更多規矩,服從上面領導安排。
楊銘覺得與官方相安無事就行,自己在這個世界肯定待不了多久,也沒心思做那些事情。
這一百萬對他來說應該也夠用很久了,說不定還沒花完,自己的靈力修爲就能夠到達丹田境,而一旦到了丹田境,應該就可以與隨姬溝通,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重新回到那個世界。
同一個名字,同一具身體,楊銘卻感覺自己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
不過,到現在爲止楊銘還是沒有感知到靈力,這讓他覺得有點糟心,於是他又問齊越:“‘非常人’中,有沒有使用靈力的人物啊?”
齊越對於楊銘的問題顯然有些詫異,問道:“大家使用的不都是靈力嗎?”
楊銘擡起手,手中真氣流轉,如同火焰一般舞動,他說道:“你們,把這種真氣也叫靈力嗎?”
齊越覺得更加看不透眼前這個年輕人了,問道:“道家所說的炁,還有俗稱的真氣,不都是指靈氣靈力嗎?難不成,還有其他靈氣靈力?”
楊銘有些焦慮起來,又問了句:“你知道現在的修行之人年紀最大的多少了嗎?”
“這個不牽涉機密,我可以告訴你,據我所知,年紀最大的已經一百二十多了吧,你問這個做什麼?”
楊銘有些失神,喃喃道:“一百二,壽命根本就沒有增加,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沒有靈氣和暗靈氣了嗎?”
如果真的沒有靈氣了,那就意味着壽命無法有效延長,除非能像戰皇那般百年左右以武道達到聖王巔峰,否則終究是逃不過生老病死。
難道要在這裡老死嗎?
可就算到了聖王境巔峰,沒有靈力還是無法與隨姬溝通,也打不開三寸空間,想到這裡,楊銘更加彷徨。
“爲什麼會這樣?”
隨姬將自己帶到這個地方,難道就沒想過這些嗎?
還是說當時已經沒有辦法了?
楊銘很是苦惱,他真希望這只是一場夢......
失魂落魄回到了附屬醫院的病房,直到見到小朵,他才收起了愁容,露出一個笑臉。
“怎麼了銘哥哥,旅行中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嗎?”小朵看出了楊銘眼中的疲憊。
楊銘搖搖頭,笑道:“沒什麼,就是有點累了,你呢,最近忙嗎?”
小朵苦惱道:“剛工作,自然是有點手忙腳亂,但好在沒有出錯......”
不過,她轉而又笑着吐了吐舌頭:“抱歉,銘哥哥,不應該在你這裡抱怨的......”
楊銘哈哈笑道:“小朵已經很厲害了,如果讓我來伺候這些病人,估計早就跑路了......”
小朵心情好了些,微笑道:“累是累了點,估計以後熟練了就沒那麼忙了,而且,看到病人們在我的照顧下可以康復,也很有成就感,比如你就是在我的照料下醒過來了!”
“是啊!如果不是你,我這輩子肯定就完了。”
“哪有這麼誇張,這其實還是真真姐的功勞......”
楊銘微笑着,想到了那個世界的小朵,如果不是那個世界的小朵,估計自己早就自暴自棄過完了一生。
他很想抱一抱眼前的小朵,但終究只是將想法藏了起來,溺愛地看着眼前的這個姓名模樣都一模一樣的女子。
小朵也沒覺得楊銘的目光有什麼不對,從一開始他便是那樣看着自己,她待了不到五分鐘就匆忙回去了。
轉眼間就到了年關,楊銘終究還是沒有感覺到一絲靈氣,他心情很是沉重,也不知道那個世界的親人們怎麼樣了,按照他的猜想,自己“死”了,天元星說不定已經跟那洛晦兩星開戰了。
小朵和凌霜還好,身處後方,應該不會有太多危險,但龍真真每次都身先士卒,受傷肯定在所難免,只希望她一定要保住自己性命。
舒月不知所蹤,柳紅顏及灰狼軍兄弟們生死不明,這是楊銘最爲揪心的事情,每次想起都會很壓抑。
至於兒子花思銘,父子倆感情並不深,楊銘還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對方就已經長大成人了,對此楊銘更多的是一種愧疚。
“這會不會只是一場夢?”楊銘苦笑,這個想法從一開始他就有了,可惜一切都十分真實,他也有過很多嘗試和假設,但他沒辦法證明這只是一場夢。
就算是一場夢,他也無法從這個夢中“醒”過來。
“隨他去吧!”楊銘長長舒了一口氣。
想着半個多月沒見龍真真了,於是他拍拍臉,打起精神往龍真真診室走去。
敲開門,龍真真臉色如霜,目光中帶着殺氣。
“怎麼了,誰惹到我們龍大醫生了?”楊銘嬉皮笑臉,見垃圾簍裡已經塞滿了鮮花,便猜出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