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對這個天上掉下來的表哥十分崇拜,但她更喜歡叫他哥哥,這些會顯得更加親近一點。
她也不知道這個哥哥爲什麼懂那麼多修行之事,她昨晚一晚沒睡,跟他學習了《道》經中的靈氣運行之法,於是,她也終於感覺到了體內那絲流動的靈氣。
如同一股微弱的暖流,但卻很是靈動,似乎化作任何形狀。
比起如火焰般躁動的真氣,靈氣給身體帶來的感覺更加舒坦,如同在溫泉中沐浴。
更讓她激動的是,聽哥哥說,修行靈氣,算是真正的長壽之法,更能夠讓容顏永駐,那就可以一直不變老了!
“哥哥怎麼還沒回來?”她嘟囔了一句。
一晚上沒睡,她也不覺得困,可打了兩個小時戰拳之後,就有些疲憊了,只是見楊銘還沒回來,突然間有些擔心起來。
昨晚哥哥纔跟自己說了要離開的事情,不會今天就走了吧?
武青雖然有些累了,但還是幾步踏上了樹梢,在樹冠上搜尋楊銘的身影。
三裡之外,楊銘主動攔住了一僧一道。
“楊銘,念你有功,把東西交出來,其他的貧道也不管了。”背劍道人開口說道。
“貧僧贊同。”赤腳和尚也表態了。
楊銘發現二人的真氣修爲已經相當於化形境後期,他微微皺眉。
看來還是小看了這個世界的人,既然有化形境後期的出現,說不定還真有法相境的。
思索了一陣,他笑道:“規矩我懂,兩位不打一場,怕是不肯回去,那就來吧。”
背劍道人與赤腳和尚交換了一下眼神,義正言辭說道:“那神農鼎屬於種花國,絕不能流落外邦,如果你要跟我們動手,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到時候生死難料,你可要想清楚!”
楊銘嘆道:“我也不想出國啊,但我又不能把東西給你們,之所以帶着東西跑出國,還不是怕跟自己人動手,唉,沒想到你們還是追了出來,算了,不說了,動手吧。”
道人手掐劍訣,身後佩劍出鞘,他以氣馭劍,刺向楊銘。
赤腳和尚也一聲怒喝,全身肌肉鼓起,上前就是一拳。
真氣馭劍,威力極大,但靈動不足,遠不如清河宗的御劍術。
和尚拳腳倒是契合真氣運用之法,不過被楊銘一記戰拳擊退,而後數拳轟落,勝負立判,好在楊銘都只是點到即止,並未傷人。
這和尚倒也識趣,默默退到了一旁,不再出手。
楊銘隨後躲過了幾記飛劍的攻擊,閃身到了道人身前,也是以戰拳應敵,五招後,道人落敗。
楊銘收回了拳頭,抱拳說道:“二位請回吧,都是自己人,沒必要打打殺殺,放心吧,我不會讓至寶流落外邦的。”
僧道對視了一眼,都是苦笑,落敗他們有所預料,只是沒想到會敗得這麼快。
而且楊銘一口一個自己人,同時也以行動證明確實不願傷人,兩人對楊銘也有了些好感。
“技不如人,多謝手下留情。”道人認栽,連對方的絕招都沒逼出來就敗了,對方的實力高出自己太多了,再打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和尚雖然不甘,但也跟道人一般想法,不再多說。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楊銘這看似簡單粗淺的戰拳已經屬於壓箱底的技法了,只不過楊銘習慣於先出絕招,這才一下擊潰了二人的心理防線。
突然,武青破影而出,使用楊銘所改的太刀刀法猛攻道人。
“青兒住手!”楊銘喊了一句。
道人知道武青不過是個小丫頭,所以也沒放在心上,可見武青刀法環環相扣,真由着她來,說不定真能將自己劃上幾刀,於是他不得不以真氣將武青震退。
武青不服輸,嬌喝一聲:“炎月斬!”
她揮刀一劈,炎火從刀上斬出,如同彎月掠向道人。
楊銘不由得驚訝,這炎火還是自己昨天才教給她的,自己都沒練成,她已經能夠將炎火運用到刀上,這天賦,也太好了點吧?
道人也是詫異,但始終沒有挪動腳步,以一個鐵馬橋躲了過去。
楊銘見武青還要出手,上前按住了她腦袋,說道:“夠了,青兒。”
道人猶豫了片刻,還是問道:“小姑娘,你剛使用的,似乎不是普通真火,也不是你們忍者的遁術,更像是我們道家的......炎火。”
武青怒道:“不是你的!是我哥哥家的炎火!”
楊銘苦笑,“青兒,道家不是一個人,是一個學派,類似於你們的流派,但大很多......哥哥的炎火,確實屬於道家......”
楊銘沒說的是,這是從道祖那裡學來的,只不過這只是個閹割版。
“哦......哥哥真厲害,連別人家的奧義都知道!”武青一臉驕傲。
楊銘有些無地自容,武青偏袒自己,還真是沒有原則,如果那個世界那個智計無雙的武青知道這個世界的武青會是這樣,會不會砍死自己?
他朝二人抱拳道:“童言無忌,二位別放心上。”
道人有些心涼了,道家炎火,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掌握,而對方教出來的一個小丫頭,便能將炎火附於刀上進行攻擊,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告辭!”道人虛抱了一下拳,轉身離去。
楊銘也看出了對方心灰意冷,估計是被武青剛剛的炎火給打擊到了,事實上被打擊的不止這道人,楊銘自己也被打擊到了。
青兒的炎火是我教出來的,可關鍵是,我也不會啊!
回到了營地,武青憤憤不平,如果不是對方突然來打擾,也不用馬上搬離這裡,鱷魚肉這麼好吃,以後萬一吃不到了怎麼辦?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好吃的並不是鱷魚肉,而是因爲是神農鼎煮出來的,裡面蘊含了靈氣。
“青兒,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楊銘突然問道。
武青有些詫異,隨後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以後如果不是生命受到威脅,敵人也罪不至死,不要輕易下殺手行嗎?”
“好!”武青想也不想答應。
楊銘又怕她太聽自己話反而受到傷害,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感覺到生命受到了危險,哪怕是一丁點,就不用顧忌我給你的要求,保護好自己,纔是最重要的。”
“好!”武青點頭,眯眼笑着,剛剛的不快都消散了,哥哥還是最關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