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位車主興奮地打電話向好友爆料時,無巧不巧的,許柱樑也正好陪着省政斧辦公室的一位老同學從不遠處的一個釣魚塘裡微笑着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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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羅翰的車輛在前面急速而行,再看到那銀白色標緻車後的兩輛殺氣騰騰的深綠色軍車,許柱樑的笑容很快就呆滯住。
這……這絕不是什麼軍事演習!
那麼,出了什麼事?
他的老同學也十分意外,吃驚地看看疾行而過的兩輛軍車,然後回頭問他:“要是我沒有看錯的話,剛纔那第一輛標緻,不是軍方的牌照吧?”
許柱樑迅速定下神來,皺起眉頭:“我先問問。”
他第一個打向市委第一秘書長,卻沒有任何頭緒,再去問市政斧辦,依然是一頭霧水,略一沉吟,許柱樑做了決定:“老肖,不好意思,這事透着詭異,我得去看看。”
“行,我陪你一起去!”
………………有玉雪隱身隨行指點方向,羅翰很快就找到了扣住陳嘯和魏輝的那一幢二層小別墅。
“首長,要不要先喊話?”坐在駕駛位上的唐誠遠緩緩地停下車,十分恭敬地問羅翰。
“一幫黑社會分子,還用得着喊話?”羅翰冷厲地盯着前面的別墅,嘴角微微一撇:“直接衝進去,見人就抓!”
反正,楊承勇這回帶的人手足夠!
既然孫繼昌敢惹上他,他就要給孫繼昌來個永世難忘的回憶!
森森寒意,讓唐誠遠心中一顫。
這位年輕的羅翰首長,行事風格挺狠辣的啊!
但他馬上就點頭:“好!”然後跳下車,向前面的楊承勇一字不漏地傳達了命令。
楊承勇嘿嘿地陰笑了起來,越來越覺得,跟着這個年輕的首長,做事就是痛快,很對胃口:“沒問題!交給我就是了!”
把兩車的人馬全叫下車,聚攏,楊承勇開始分配任務。
“二班牛大虎出列!”
“到!”一個粗壯的漢子應聲出列。
“從你們班上挑出四人,到後面去警戒,嚴防有人越牆逃跑,緊急情況下,”楊承勇停頓一下,眼中寒光一閃:“允許開槍!”
“是!”牛大虎眼睛一亮,大吼應道,然後點齊四名士兵,端起槍,開始行動。
楊承勇繼續命令:“三班負責一樓,四班負責二樓,看到人就給我逮住。敢反抗者,允許開槍震懾!逮完人後,三班回援二班牛大虎!”
“是!”兩隊士兵吼聲如牛。
“二班剩下的人跟我去解救人質!”
“是!”
看着這些士兵們端起槍,有序地開始行動,羅翰也急步向前。
別墅的一樓大門是緊閉的,不僅如此,所有的門窗也是緊閉的。不過,出乎羅翰的意料,唐誠遠居然笑嘻嘻地亮出一根細細的鐵絲:“這個,交給我!”
羅翰目瞪口呆——這小子的老爸,真的是比溫司令的職位還要高的軍方首長?
楊承勇卻是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首長,唐哥這手可是絕活,在我們師都出了名了!”
唐誠遠三兩下就搗弄開門鎖,然後靦腆地回頭一笑:“沒辦法,被我爸給逼的!”
被他爸給逼的?難不成這小子少年時候也不老實,總被關禁閉?
羅翰在心裡嘀咕着,對唐誠遠不由多了些好奇。
做聯絡員這工作,太老實也不行。唐誠遠這樣,倒是讓他挺看好。
楊承勇嘿嘿一笑,不客氣地就是一推,帶着二班的人和四班的人一起,狂風般地衝進屋內。
羅翰還沒有來得及邁步,就聽到屋子裡一聲驚哧之極的女人尖叫:“啊!”
他定睛一看,不遠處的客廳沙發上,一名面容皎好、只是衣衫有些不整的女服務員正驚慌地從一個襯衣同樣已經解開的瘦臉年輕人身上跳起,白膩的兩隻小兔子似隱似現,短短的套裙已經被撩到腰身上,現出下面的姓感黑色丁字褲。
“艹![***]一個!”衝在前面的楊承勇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乍遇變亂,瘦臉年輕人十分震驚,本能地坐起,只是見到衝進來的荷槍士兵一個接一個,臉上頓時又驚又怒,指着楊承勇和羅翰就叫:“你……。”
羅翰一眼就注意到他那個非常顯眼的難看大蒜鼻,想起玉雪的提示,沒等他喝問出聲,便雙手一揚,左手直接點暈了那名春光乍泄的女服務員,任她栽倒在沙發上,右手一記勁猛的指風,點住了大蒜鼻的啞穴,免得他出聲驚動上面的人。
果然,“你……”過之後,大蒜鼻雖然還是張大了嘴,卻是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
驚覺到有異,大蒜鼻的臉上立刻便多了幾分懼意,暴眼圓瞪,就要衝向羅翰,卻被撲上前的兩名士兵給眼疾手快地死死摁住。
楊承勇驚訝地回頭看看依然擡着手的羅翰,眼中已現出幾分欽佩和羨慕。
一旁的唐誠遠同樣是第一次見到羅翰出手,忍不住瞪大了眼。
倒是四班的人,毫不遲疑,全部衝向二樓的樓梯頂端,頓時響起一陣譁然的嘈雜之聲:“你們……”
“不許動!”
“不許動!”
前面的叫聲,自然是屋裡的人發出來的。後面的不許動,纔是四班的人在警告。
唐誠遠這時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立刻走到猶在暴瞪雙眼的大蒜鼻面前,捏捏他的臉,再摸摸他的喉嚨,然後嘖嘖地讚道:“哇!首長,您這手隔空點穴的功夫,真是名不虛傳啊!難怪姚大校會敗在您手上,一點也不冤!”
厲害,真是厲害!
“少拍馬屁!”羅翰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走,上二樓!”
二樓的嘈雜很快就平息了,羅翰急步地走上去,就見到這一樓的會客廳裡,一個掛在牆壁上的四十寸液晶屏正大聲地播放着某個不堪入目的3P畫面,六個白衣黑褲的保鏢全部老實地雙手抱頭,蹲在木地板上,在四班這幫士兵的槍枝威脅下,一動也不敢動。
稍一尋思,羅翰已明白,爲什麼這幫人會聽不到外面的動靜。
或許是爲了給大蒜鼻留下足夠的“私人空間”,所以,這些本應該在一樓守着的保鏢們纔會全都在二樓呆着,又沒有什麼事,便集體看起了A片。也是自己一進門就將大蒜鼻和女服務員點啞了,沒鬧出太大的動靜,那聲最先響起的女人尖叫雖然響亮,但這種情況下,肯定是讓這六名保鏢誤會了,以爲是孫繼昌在玩弄,沒有產生警惕,現在卻是讓四班的人撿了個大便宜,一窩端而不費吹灰之力。
只是,這裡只有六名,還有四名呢?
四班的人很快已搜索完整個二樓的空屋,確定沒有人漏下,所有人的目光便都看向唯一的一間依然緊閉着的房間。
這房間的隔音效果似乎挺好,外面那麼大的動靜,裡面卻是沒有什麼反應。
而羅翰凝神傾聽,以他的聽力,居然也只是堪堪地聽到一點細微的聲音。
不過裡面這個說話的聲音讓他很快就眉頭一皺。
是個讓他很討厭,也很意外的熟人。
“陳嘯啊陳嘯,你大概不知道吧,老子等今天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了!奶奶的,老子真是很佩服你,自以爲有趙廳長撐腰,你他媽的居然就敢跟昌少搶女人?你陳嘯是什麼身份?昌少又是什麼身份?真他媽的不知死活!”
“我艹!這麼看着我幹嘛?就算你背後是趙廳長,又怎麼樣?趙廳長他敢爲了你跟孫部長死掐嗎?哼哼……我也不怕再告訴你的一個消息——昌少他二叔的同學,就是公安部的副部長,所以,趙廳長若是要保你,就得考慮考慮自個兒的官帽是否戴得穩!”
“還有你,魏輝。你不過是我老爸手下的一條狗,本應該老老實實聽我老爸的話,聽我的指揮,可你偏偏要和這個陳嘯混在一起。我艹!他給了你什麼好處?我纔是公安局長的兒子,他……不過是一個地位卑下,連他自己的爺爺和老爸都主動放棄了的私生子而已!”
這分明是楚柯那個爆炸頭。
羅翰眉頭微皺,不想再聽下去了,朝唐誠遠一看,後者頓時會意,再度拿出那根細鐵絲,飛快地捅了兩下,然後讓出位置給楊承勇。
楊承勇可不會客氣,一手端着槍,一把推開房門,大吼一聲:“都不許動!”
房間裡還有兩個保鏢,不過楊承勇出現得太突然,而且手裡還端着一杆黑乎乎的槍。在強大的武力威懾面前,兩人慌亂了幾秒,就乖乖地舉起了手,提不起半點反抗的念頭。
爆炸頭那得意而鄙薄的笑容還在臉上沒有散去,就被眼前的驟然變化給嚇得震住了,直到撲上來的兩名士兵不由分說地將他從椅子上拉起來,反扣住雙臂,他纔像殺豬似地尖嚎起來:“混帳,你們居然敢抓我,知不知道我爸爸是誰……?”
憤怒的吼叫,在看清了隨後走進來的羅翰之後,嘎然而止,楚柯呆呆地看着他,使勁地眨了眨眼,以爲自己是看花了眼。
怎麼可能?這個羅翰明明只是個孤兒,就算是背後有趙廳長在撐腰,又怎麼可能和軍隊的人搞到一起?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