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飛被白晴婷踩了一腳,他裝作沒感覺,只是把腳微微擡了擡。白晴婷心裡微微有些不願意,但當着張璐雪的面又不好表現出來,以免顯得她很小氣,只能把心裡的不滿暫時放下來,眼睛望向張璐雪,希望張璐雪可以意識到她心裡那微微的不滿,自己知趣得離開。
偏偏張璐雪像是沒有發現一樣,被葉凌飛這一摟,張璐雪順勢地說道:“那好吧,我還沒有和晴婷一起吃過燭光晚餐,我也想知道到底燭光晚餐是何等的浪漫,就是在酒店的房間裡面未免太小氣,難道你就不能大方一點,包家酒店嗎?”
“沒有問題啊,只要你願意,去哪裡都行!”葉凌飛擺出無所畏懼的模樣,在葉凌飛的心中,確實沒有他害怕的,不就是花錢嗎,他有錢,也不介意花錢。只不過在望海市,葉凌飛沒有必要花錢,除了搞的龍山那項目需要不斷投資外,葉凌飛真的沒有地方花大錢。
白晴婷顯然不想到外面去吃飯,嘴裡說道:“我們還是在酒店比較好,老公你剛到北京,還沒有好好休息,就要出去的話,對身體不好,怎麼都應該休息!”白晴婷說着望向張璐雪,帶着一點點抱怨的口吻,說道:“璐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樣晚怎麼還要出去呢!”
張璐雪聽到白晴婷這句話後,嘴裡答應道:“我沒有多考慮,就那樣說了,既然晴婷你要在房間裡面過,那我們就在酒店的房間過好了,我沒有什麼意見!”
倆個女人都不是善類,葉凌飛想到當初白晴婷和張璐雪針鋒相對時的場景來,那個時候倆人那可是誰也不讓誰,想想那時候再看看現在她們二人的關係,葉凌飛已經感覺好了很多,那個時候倆人鬧得才兇呢,張璐雪還曾經放出話來,要和白晴婷爭葉凌飛,可把葉凌飛給嚇得夠嗆,現在回想起來,感覺這些事情都像是發生在昨天。
葉凌飛最希望見到的場面就是白晴婷和張璐雪倆人一團和氣,雖然現在倆人的關係很好,但葉凌飛總感覺倆人骨子裡面的那種高傲的氣質不會讓她們好得跟一個人似的,葉凌飛還是應該多在其中當說客,最好能讓這兩個人好得跟親姐妹一樣。
葉凌飛摟着倆人的腰肢,走到房間的門口,白晴婷早已經爲葉凌飛預定好了房間,這是一間雙人間,白晴婷先推開房間的門,葉凌飛摟着張璐雪的腰肢,沒有第一時間走進去,而是瞧見一名酒店的服務員正走過來,葉凌飛剛想擡手叫住那女服務員,張璐雪卻拉了葉凌飛的胳膊一把,嘴裡說道:“還是回房間裡面再說吧,不要叫了!”葉凌飛沒有明白張璐雪的意思,想必是張璐雪不好意思讓別人看見她和葉凌飛如此,要是隻有葉凌飛和張璐雪倆人倒也沒有什麼,再有白晴婷,那就是兩女一男,在北京這邊,像這種事情很多,很多的人也會到這種高檔的酒店,雖然那些女服務員們早已經見怪不怪,但張璐雪還是感覺很不自在,有尤其不太習慣被別人看來看去,那種怪異的目光會讓張璐雪渾身不舒服。
葉凌飛只是稍微一琢磨,就已經琢磨透張璐雪的心意,他笑了笑,拉着張璐雪的手走進了房間裡面。白晴婷已經在房間裡面了,她見到葉凌飛和張璐雪走出來,白晴婷那張嬌豔的臉上閃過一點吃醋的意味,她嬌嗔道:“老公,你忘記了嗎,我跟你提到過璐雪欺負我,你可要爲我報仇!”
張璐雪聽到白晴婷在葉凌飛面前提到她欺負白晴婷的事情後,張璐雪立刻說道:“晴婷,你這不是在污衊我嗎,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一直以來都是你在欺負我!”
“哪裡有了,沒有,就是沒有!”白晴婷嘴裡立刻反駁道,“璐雪,自從到了北京之後,就是你在欺負我,這次,你讓老公他好好的評評理,到底是你欺負我還是我欺負你!”白晴婷坐在牀邊,看着張璐雪的臉,嘴裡說道:“璐雪,這次我不能再讓着你了,誰讓你總欺負我!”白晴婷嘴裡那是一個勁地說張璐雪欺負她,但沒有說到底怎麼欺負她,張璐雪就咬住了這點,嘴裡追問道:“晴婷,你說我欺負你了,那我怎麼欺負你了,你可要拿出證據哦,不要亂說,我可不是好欺負的,你要是污衊我的話,看我不好好得教訓你,就像昨天晚上那樣!”
張璐雪這句話一說出來,就聽到白晴婷立刻說道:“璐雪,這下子你自己承認了吧,你就是欺負我了,難道你忘記昨天晚上的事情了嗎?”
張璐雪張了張她嬌豔的小嘴,見到葉凌飛正好奇的把臉望向她,張璐雪嘴裡趕忙說道:“沒有什麼了,什麼也沒有,我昨天晚上真的什麼也沒有做了!”葉凌飛瞧張璐雪說話的模樣也不像是沒有事情,只是聽到白晴婷嘴裡只是說張璐雪欺負她,卻一直沒有肯說到底那張璐雪是怎麼欺負她的,這讓葉凌飛心裡奇怪,暗想道:“難不成張璐雪還對晴婷威脅了?”
葉凌飛這轉念一想,又感覺不太對,瞧張璐雪那模樣似乎有話不好意思說,白晴婷說話的方式也是如此,葉凌飛不得不向別的地方去想了,在葉凌飛看來,白晴婷那有可能是被張璐雪碰觸到了一些白晴婷的隱私,而那些隱私又是白晴婷說不出口、張璐雪也說不出口的絕密隱私。葉凌飛也就是在這邊胡亂想着,他又不清楚具體的情況,只能這樣的亂猜。
“晴婷,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現在越來越糊塗了!”葉凌飛終於忍不住了,像這樣的猜啞謎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還是直接問白晴婷的好,那白晴婷聽到葉凌飛這句話後,她的眼睛望向張璐雪那邊,撅起她嬌嫩的小嘴來,嘴裡說道:“都是璐雪了,她昨天晚上和我瘋鬧,直到現在我還痛呢,老公,你不知道璐雪下手有多重,我打人的時候從來不會下那麼重的手,但璐雪卻偏偏這樣做,老公,你可要幫我報仇,我吃虧了!”
鬧了半天,原來就是這件事情,葉凌飛還以爲多大的事情,他笑了笑,說道:“晴婷,我看你也別生氣了,這事情我幫你報仇就是了,今天晚上我一定會好好的幫你教訓璐雪,你看這樣如何?”
白晴婷衝着張璐雪又撅了小嘴,嘴裡說道:“璐雪,你聽到了沒有,我老公要好好教訓你!”白晴婷說到這裡,忽然又說道:“老公,這樣我好像吃虧了啊,你晚上教訓她是打算在牀上嗎,我都說過了,老公今天晚上要歸我,她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小妹妹,我纔是老大呢!”
白晴婷這句話一說出來,倒把葉凌飛給說笑了,葉凌飛沒有想到白晴婷竟然會這樣說話,他一時沒有忍住,這一下子就笑了起來,但隨即葉凌飛意識到自己不應該笑的,這樣笑的話,說不定會讓白晴婷不高興,葉凌飛又趕忙收起了笑容,但已經晚了,白晴婷把臉轉向葉凌飛,嘴裡說道:“老公,你是不是在笑話我?”
“我沒有,我沒有!”葉凌飛趕忙擺着手,嘴裡說道:“晴婷,你不要亂說了啊,我怎麼可能笑話你呢,我誰也沒有笑話,真的,我誰也沒有笑話!”葉凌飛說到這裡,又忍不住了,他看白晴婷那張臉上浮現着的表情讓葉凌飛忍不住想笑,終於,他忍不住笑了,笑出聲音來。
葉凌飛這一笑出聲來,白晴婷立刻握着粉拳在葉凌飛的面前揮動着,嘴裡嚷道:“老公,你還笑人家,人家已經被璐雪欺負得很委屈,你還笑人家!”白晴婷那嬌羞的模樣在葉凌飛看來顯得格外的動人,一下把白晴婷摟進懷裡,嘴裡說道:“晴婷,別生氣了,來,讓我親親!”
……
日本大阪郊區的別墅裡,身穿着和服的山川鈴跪坐在客廳裡,這客廳和中國的客廳不同,沒有桌子和椅子,就是放着榻榻米,山川鈴就跪坐在榻榻米上,在山川鈴的對面是三名白髮的老者,那都是山川家的長老。這三個老者坐在山川鈴的對面,一直都沒有吭聲,山川鈴也沒有吭聲,就這樣跪坐着,在外面,美奈子等一干人等都等着裡面的消息,他們不夠資格進去,那裡面只有山川家的長老級別才能進入。
山川鈴是作爲山川家未來的繼承人出現在這裡,山川鈴和美奈子一回到日本,就引起日本國內各大新聞媒體的追蹤,那些記者們想要知道山川鈴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他們知道山川鈴將會成爲山川家的繼承人,擁有山川家數十億美元的資產和數目龐大的投資產業。尤其是山川家一直以來都是日本右翼的狂熱支持者,山川家在過去的十幾年間,給日本右翼組織的贊助費就不下四億美元,爲此,山川永剛還曾經被人起訴,罪名就是妄圖復辟日本軍國主義。
當然,山川永剛不會有事情的,像這樣的所謂起訴對山川永剛沒有任何的用處,山川永剛還是我行我素下去,這種事情根本無法阻止山川永剛對日本右翼的支持。
在日本國內,日本的右翼勢力是很龐大的,當初二戰之後,日本的右翼勢力遭受了巨大的打擊,尤其是美國對日本的佔領,讓日本的右翼勢力無法得到發展,但隨着美國的撤離以及日本經濟泡沫等諸多原因的出現,導致日本右翼勢力又有所擡頭,日本的右翼勢力對外的口號就是中國等國的威脅論,甚至於對朝鮮也發出威脅論的口號來,這種所謂的威脅論在日本的國內被日本的新聞媒體炒大之後,就變得有威力起來,一部分原來並不支持日本右翼的日本民衆也轉而支持日本的右翼。
山川永剛就是那批支持日本右翼的支持者的一員,他的山川家族之前就是日本侵華戰爭的得益者,戰後,他們不僅沒有得到教訓,相反,還要繼續的狂熱下去,繼續支持日本右翼。
但山川永剛的這次突然死亡,讓那些得到山川永剛支持的日本右翼組織的領導人對未來山川家誰會做主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他們並不在乎山川永剛的生死,在乎的是否還能得到來自山川家的經濟援助,比起那些日本的政客來,這些日本右翼組織表現出了更大的興趣,他們甚至於派出人來,儘量得蒐集着繼承者的情報來。山川鈴目前成爲炙手可熱的人物,從山川鈴那次在中國遇刺之後,山川鈴的名字就到了日本各大新聞媒體的頭版,大家都在猜測這名在中國生活了很久的繼承者是否會對日本右翼組織表現出冷漠的態度呢!
這不僅僅是那些新聞媒體關注的目光,也是目前三名山川家的長老關心的,他們身爲山川家的長老,骨子裡面流淌的也是復興軍國主義的血液,要不然的話,山川永剛也不會得到他們的支持。
他們也想要知道山川鈴的態度,這關係到以後他們所能採取的策略,不過,他們並不認爲山川鈴會威脅到他們,在他們的眼中,山川鈴只是一個沒有依靠的小女孩而已,一直以來,他們都沒有把山川鈴放在眼中,就算山川鈴在中國生活了一段時間又能怎麼樣,羊羔終究是羊羔,是不會成爲一頭咬人的野狼的。
“山川鈴,你應該明白你身上所揹負的責任,你將會成爲山川家的家長,以後山川家的走向就會由你來控制,我們做爲長老,一定要明白你心裡所想的,山川鈴,你認爲你在繼承山川家之後,應該做什麼?”
山川鈴擡起她那張俏麗的臉龐,她的眼睛裡面閃過一絲慌亂的目光,而這目光卻被這三名長老瞧在眼裡,他們就喜歡看見山川鈴這樣的目光,不管山川鈴會說什麼,她的眼神已經暴露了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山川鈴就是一個誠惶誠恐的小羊羔,山川鈴並不清楚她能做什麼,她的眼神在告訴那三名長老,山川鈴沒有主意,這也是他們三人願意見到的局面,他們喜歡控制山川鈴,這樣以來,整個山川家就是由他們來控制。
山川鈴的話果然印證了他們的想法,山川鈴沒有什麼主意,話語之間都流露出要由三名長老做主的意思,就連山川鈴繼任家主之後第一件做得事情,山川鈴都要請教三名長老,這很顯然是歷代山川家的家主之中最弱的一名,但這三名長老卻很滿意,“山川鈴,你要繼任家主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應該找到殺害你爸爸的兇手,想不到我們山川家的家主會發生這種事情,這完全是不被允許的!”
“是,我知道!”山川鈴低着頭,答應道。
“不要對記者貿然說出你的打算,你要想接任山川家的家主,還有一些事情要做,我們三人認同你,並不代表說別的人就會認同你,你還要拿出讓別人信服的能力來,山川鈴,你以後要走的路還很長!”
“我一定會聽從三位長老的安排,假如有合適的人選,我寧願會把家主的位置讓出來!”山川鈴這句話在那三名長老的耳朵裡面卻是如此的美妙,一直以來,他們都只能活在山川永剛的陰影之下,現在,也到了他們做主的時候了。
當山川鈴從裡面走出來後,美奈子暗暗鬆了一口氣,她立刻上前,保護着山川鈴上了車。這輛車一直開出了那棟別墅,山川鈴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讓司機在一處人跡很少的路邊停下來,她下了車,美奈子也下了車,那輛車遠遠地跟在她們倆人的身後,不敢靠近。
“美奈子姐姐,就如同你之前跟我所說的那樣,那三名長老很想知道我的立場,我按照你跟我說的那樣告訴他們了,我不能肯定他們已經相信我說的話了,但是,我至少可以確認他們對我的回答很滿意!”
山川鈴這句話說出來後,美奈子把頭點了點,嘴裡說道:“這已經在我的預料之中,山川小姐,那三名長老想要的就是控制你,他們在山川永剛的手下忍了這樣久,一旦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一定想要有所行動的,現在到了他們行動的時候了,山川小姐,這個時候你一定要忍住,千萬不能流露出你的內心真實的想法!”
“我知道!”山川鈴嘴裡答應道,“美奈子姐姐,我甚至於有種感覺,也許是他們中的一名或者三名幹掉了我的養父!”
美奈子把頭向四周望了望,見到周圍沒有別的人之後,美奈子才說道:“山川小姐,這不是沒有可能,所以,我才希望山川小姐一定不要表明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