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下起了小雨,小夢小南玩了大半天,早早回房間了。
淅淅瀝瀝的雨下個不停,雨很小,沒打雷,也沒颳風,和之前在海外荒島上遇到的狂風暴雨的颱風相比,這樣的雨不值一提。
楊帆睡不着,拿着一罐啤酒,坐在陽臺上慢慢喝着,背靠着椅背,看着外邊灰濛濛的天空。
沒有睡意的楊帆,閉着眼睛,就那麼躺着。
半個小時之後,楚青和山雞匆匆而來,站在楊帆背後。
“怎麼了?”楊帆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背後的兩人,兩人的表情很嚴肅,難道出事了,楊帆放下了手中的空酒瓶。
“楊先生,基地那邊出事了,幾十個工人和保安被幹掉了,一個不留,手法狠辣。”山雞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用最簡潔的話語,將整個事情描述了一遍。
楊帆站了起來,看着兩人:“怎麼回事?”
“目前不清楚,我們的人正在全城搜索。”
“馬上帶着冷鋒,將龍巡島找個底朝天,也要給我找出來。另外我會讓納瓦爾總統幫忙,封鎖港口和機場,一個人都不放過。”
山雞和楚青轉身離開了,楊帆拿出手機,撥通了納瓦爾的電話:“總統先生,很抱歉這麼晚打擾你。”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已經讓人封鎖了所有進出龍巡島的港口,一個人都跑不出去,機場也嚴加盤查,不會放過一個可疑人員。如果你需要幫助儘管開口,當然現在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幾十條人命,這樣的兇殺案發生在龍巡島上,龍巡島的警察會全力展開調查追擊兇手的。”
“多謝總統先生,需要幫忙的地方我會開口的。”
“別客氣。”
楊帆掛了電話,站在那裡,半晌沒言語。
以目前的情況而言,楊帆對納瓦爾這個人也不會百分之百的信任,在沒有任何證據的前提下,納瓦爾也有嫌疑和作案動機。
納瓦爾想把他趕出龍巡島,今天晚上這事就是趕走他的第一步。
當然,只是有這種可能,這也是楊帆的目前的沒有任何證據的猜想,他們還是同盟,沒有確切的證據,楊帆是不會信口開河的。
除了納瓦爾,最大的嫌疑,自然是無極和洪家。
無極那個老頭,高深莫測,上次說的也不知道是真真是假,他想出爾反爾,那是很簡單的事情。
如果他想報復,這一次捲土從來,楊帆一點都不意外。
剩下一個洪家,可能性也非常大,只是楊帆有點不明白,洪家的目標是他的命,他們爲什麼要殺了基地裡這麼多人?
這些人對洪家來說,沒有任何用處,他們爲什麼不親自來找他,而殺了那幾十個無辜的人?
在陽臺上來回走了幾步,楊帆站在那裡,嘆了一聲。
這些都是楊帆的猜測,還是等山雞和楚青回來之後,聽他們說說具體的情況。
……
黑夜總有一種無形的魅力,見不得光的事情,總是在這樣的夜晚發生。
雨小了很多,從之前的淅淅瀝瀝,變成了點點滴滴,時有時無。
涼爽的風,吹走了白天的悶熱,讓人感覺不到這是一個熱帶島國。
龍巡島一處隱蔽的公路旁,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在靠近小樹林的邊緣。
車中只有一個司機,和後邊位子上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這人正是洪德仁,他已經來到龍巡島好幾天了,精心謀劃,今天晚上終於開始行動。
洪德仁的手中,始終拿着手機,那一身黑色的衣服,和黑夜融爲一體,乍一看還以爲是一個黑色的幽靈。
那雙深陷的眼窩,時刻都在四處機警的張望。
一直在等的電話,終於響了:“華彬,怎麼樣了?”
華彬是洪家的高手之一,這一次跟着洪德仁來到龍巡島執行此次危險的任務。
“二爺,楊帆的屬下,正在全城搜捕。”
“你們沒事吧?”
“我們撤出來了,現在全都在安全的地方,二爺你放心。”
洪德仁始終面無表情,這一次的事情,事關洪家的未來,他必須步步小心。“帶上精英小隊的高手,半路伏擊楊帆的手下,記住了,不要殺了他們,將他們打傷即可。”
“二爺,我知道了。”
“另外,要注意納瓦爾的動向,他現在站在楊帆那邊。”
這點事,華彬也考慮過了:“二爺,軍隊暫時沒動靜,龍巡島警察局的警察,倒是傾巢出動。不過,警察局有我們的內應,而且身居高位,在他們行動之前,我們早已經收到消息,這一點二爺放心。”
“警察局內部的這枚棋子,非常重要,千萬不要露出破綻,被人抓住把柄,我們寧願付出點代價,也不要丟失了這枚棋子。”這枚棋子是洪家費了好大功夫,才安插進去的,以後還有用,洪德仁不會讓他這麼快就暴露的,這麼重要的棋子,當然是在以後的關鍵事情上發揮重要作用。
“二爺,我會小心的。”
洪德仁掛了電話,依然坐在車中,沒有對司機發話,背靠着椅背,閉目養神,過了幾分鐘,他纔對司機開口:“半個小時之後叫我。”
“是,二爺。”司機答道。
……
楊帆站在陽臺上,等待着山雞那邊的消息。
半個小時過去了,沒有半點音訊。
楊帆一直在想,誰這麼大膽子,敢在龍巡島鬧事,無論如何,龍巡島上,有納瓦爾的四萬軍隊,別說一般的小毛賊,就算是洪家,乃至於在世界上都大名鼎鼎的傭兵軍團,也不敢在龍巡島放肆。
楊帆更疑惑了,難道之前的所有猜測都錯了,既不是無極,也不是洪家,而是納瓦爾,因爲只有納瓦爾目前具備這樣的實力,在龍巡島暢通無阻。
幾分鐘之後,楊帆終於接到了電話,接完了這個電話,楊帆更加確定,今天晚上這一切,似乎都和納瓦爾有着莫大的關係。
“楊帆,我們在半路遭到不明身份高手的伏擊,山雞和楚青生死未卜,我受了重傷逃了出來,情況不妙,更不知道對方什麼來頭。”這是冷鋒帶着點氣喘吁吁的話,楊帆能聽得出來,冷鋒確實已經身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