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王宇還沒有成爲殺手之王,當時尚在爲“百合”組效命的肖媚,受名前去暗殺王宇,用的就是這種三棱飛鏢,如果不是王宇發現的及時,他早已命喪這種暗器之下。
如今再次見到這種暗器,王宇當即就判斷出了洋娃娃的來路。她和原先的肖媚一樣,都是小澤瑪雅的手下,扶桑“百合”的成員。
“又是百合!看來我是應該和小澤瑪雅見見面了。”
王宇冷笑一聲,隨手一拋,三棱飛鏢就化成一點寒星,直接透進了牆壁內。
僅憑一支飛鏢,王宇不僅說了“百合”組織的名稱,更是說出了“百合”首腦的姓名。這讓洋娃娃又是一驚,當即肯定王宇也是殺手界的人,要不然不會對“百合”如此熟悉。
“你到底是誰?報出你的名號!”
洋娃娃將全身繃緊,密切注視着王宇的一舉一動,僅憑王宇剛纔徒手接住她施放的暗器的,她就明白今天遇到了強敵。
王宇冷哼一聲,擡腿就向她走去,原先並不想取走洋娃娃性命的打算,在這一刻已經改變。百合組織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權威,他已經是忍無可忍。
洋娃娃見他向自己逼來,連忙後退幾步,接連向王宇射出幾枚飛鏢,但都被王宇一一閃過。洋娃娃的眼中終於出現了懼意,開始暗暗後悔事先沒有探清目標的身份。
幾秒後,洋娃娃的後背已經貼到了牆壁,再也無路可退,可王宇仍然在緩緩逼近。
咬了咬下脣,洋娃娃將身上僅剩的六枚飛鏢一次性全部控於掌中,準備等王宇再近一點的時候,對王宇進行最後一擊。如果仍然沒能傷到王宇,那麼她的下場也有死路一條。
距離女孩三米的時候,王宇停下了腳步,緩緩從腰後取出了那把用來保命的飛刀。
目前顯然還沒有到動用保命飛刀的地步,但王宇必須要考慮一個問題。
隨着倆人間距離的縮短,暗器的飛行間隙也會縮短。五米外,王宇自信可以躲過對方的暗器,可這麼短的距離,王宇不敢保證。取出飛刀一來可以格擋對方的暗器,二來就算自己被對方的暗器所傷,也可用飛刀留下對方。
王宇手中的飛刀和呈柳葉狀,約莫十四公分長,在月光的照射下發着幽幽的寒光。
看到王宇手中的飛刀,洋娃娃頓時跳動了下秀眉,隨後仔細得打量起王宇來。
“念在你將死的份上,告訴你也無妨,我的外號叫魅影。”
王宇冷冷丟下一句話後,就擡起了腳步,可洋娃娃在聽到“魅影”兩個字後全身一怔,隨後手中的六枚三棱飛鏢“嘩啦”一聲全部掉在地上。
不過幾秒,洋娃娃看着王宇竟然小聲抽泣起來。晶瑩的淚水順着她可愛的臉龐滾滾落下,顯得那般楚楚可憐。
王宇對女人的眼淚向來不具備免疫力,如今看到洋娃娃哭了,不由停下腳步傻站在哪裡,表現的有些手足無措,心裡還非常的鬱悶。
自己只不過把名號亮出來而已,想不到卻把對方給嚇哭了,就這心理素質還做殺手?如今該怎麼辦?是不是應該去買點糖來哄一下?
忽然,洋娃娃動了,張開雙臂向王宇撲來。
王宇一驚,尋思着對方是不是在得知自己的身份後,知道不是對手,於是決定和自己玩一回同歸於盡的遊戲
想到此,王宇連忙往邊上一閃身,洋娃娃撲了個空,在慣性的作用下,身體就向地面倒去,並且還抽泣着說道:“魅影哥哥,我總算找到你了。”
王宇一聽不對,連忙伸手抓住她的一條胳膊用力回拉,女孩止住下落的姿勢,卻順勢倒進了王宇的懷裡,氣候將王宇緊緊抱住大哭起來,好像害怕王宇隨時會消失一般。
洋娃娃顯然發育還沒成熟,胸前的兩隻玉兔並非那麼柔軟,卻讓王宇更加直觀的感受到了它們的存在,不由讓王宇感到全身一陣燥熱,連忙將她推開,疑惑的問道:“你剛纔叫我什麼?”
洋娃娃離開王宇的懷中,揮動小手將臉上的淚水擦去,露出滿臉開心的笑容。
“魅影哥哥,你還記得四年前阿富汗的那一對商人夫婦嗎?”
洋娃娃笑着問道,眼神中充滿了興奮和激動
“四年前?阿富汗?”王宇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在記憶底仔細的搜尋,眼前逐漸出現了一副灰白的畫面。
四年前,王宇接到一個任務,目標是阿富汗一恐怖組織的頭目,隨後王宇就孤身趕赴阿富汗對目標進行跟蹤瞭解,並在一個夜晚尾隨目標進入了一棟別墅內。
當時,目標的身邊還帶有十幾個隨從,並持有強火力的武器。
別墅的主人是一對在阿富汗經商的加拿大籍人,女戶主還是華夏人,目標前來的原因就是爲了籌集恐怖活動經費,想讓夫婦二人拿出一點錢來。
當然,這些都是王宇躲在暗中聽到的。
夫婦二人毫不留情的拒絕了目標的要求,目標在威逼利誘都沒有效果的情況下,惱羞成怒開槍射殺了女戶主,並打算繼續向男戶主開槍。
王宇見同胞被殺,憤怒不已,不顧對自己不利的局面憤然出手,用飛刀擊斃了目標,但遭到了目標隨從的瘋狂射擊。
爲了保護男戶主的生命安全,王宇翻身進入別墅,破壞了屋內的照明設施,和對方展開了正面對抗,不幸肩膀中了一槍。不過,目標所有的隨從最後還是被他給全部解決了。
任務完成後,王宇在地上用對方的鮮血留下了“魅影”兩個字後悄然退去。
這事已經過去了好見年,如果不是眼前這個洋娃娃提起,他已經忘得一乾二淨。
“如果你不說,我早已忘了。那麼,你是怎麼知道這個事情的?”
說話間,王宇將女孩仔細打量了一番,發現她和死去的女戶主長的有幾分相似,隱約間就已經知道了這個女孩的身份。
“我是那對夫婦的女兒,我叫伊娜。事發當晚,我就躲在客廳裡的酒櫃下,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可惜的是你的出手並沒有徹底改變父親的命運。你走後不久,那幫壞蛋的同夥就來了,他們開槍打死了我的父親,並放火燒了整間別墅,所幸的是他們並沒有發現我,我才得以活了下來。”
洋娃娃輕嘆一聲,臉上的興奮逐漸被悲傷所取代。
“我很遺憾!”
王宇的語氣有點失落,源自於沒能挽救一個無辜的商人的性命而感到遺憾,但責任並不在他,如果他當時不出手,伊娜的父親同樣也是死,而且還早死一點。
伊娜轉身笑了笑,幾年的殺手生涯早已讓她學會了堅強,再說時間也過去了好幾年,悲傷已經讓時間淡化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