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不可!無論如何也不能開戰!”
聽到王宇說最壞的結果是和新義安開戰,秦援朝心裡一驚,連忙起身否決了這個想法。
新義安乃是百年老幫,現如今成員遍佈全世界,無論在人數上還是財力上,都不是華興社可以抗衡的,倘若雙方交戰,華興社是必敗無疑。
拋卻這一點不說,單從兩幫對戰的這一點,也會給鵬城的社會治安帶來極大的影響,市民在惶恐的同時,也會質疑懷疑鵬城政府的領導能力。
仔細思考了一會後,秦援朝坐到了沙發上,看着王宇說道:“小宇,不如把潮州幫的事情交給鵬城警方去處理,這樣不僅可以避免華興社和新義安之間產生戰爭,也可以把潮州幫一舉剿滅,這是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你認爲呢?”
王宇笑着搖了搖頭,說道:“爺爺,您的這個方法看起來十分有效,實際上卻是治標不治本,不可否認,鵬城警方完全有能力把潮州幫一舉剿滅,但有沒有能力不讓新義安再次派人到達鵬城,再次組建潮州幫?”
“這..”
秦援朝語塞,不是回答不上來,而是心裡很清楚這根本辦不到,要不然不會打了一批黑惡勢力後,又出現了另外一批黑惡勢力。
“毫無疑問,這是不可能的!當然了,警方可以再次去剿滅,那麼第三次、第四次,甚至是第五次呢?難道警方就這麼一直打下去嗎?但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華興社現在掌控着鵬城的地下社會秩序,只要他們出現,華興社就有義務去控制它們的行爲,不讓它們在鵬城製造罪惡,這樣一來,華興社還是要和新義安接觸。如果華興社不能和新義安達成一個共識,這一仗遲早還是要打。爺爺,您說我說的對嗎?”
面對言辭鑿鑿的王宇,秦援朝根本找不到話語來反駁,因爲王宇說的都是對的。
秦援朝籲出一口氣,從茶几下拿出一包香菸,給在場的道:“可是華興社根本就不是新義安的對手,這一打起來,我們苦心建立起來的華興社也就完了,而且勢必會給鵬城的治安帶來非常惡劣的影響。”
聽到這話,王宇微微一笑。華興社和新義安之間的差距他不是不知道,但就華興社和新義安之間對抗的問題,他早就經過了一番分析,最終的結果是雙方誰也討不到便宜。
“爺爺,其實您完全不用擔心,我有預感,此次去九龍城和項強會面,絕對會很好的解決潮州幫的問題,華興社和新義安打起來的可能幾乎爲零。”王宇看着秦援朝笑着說道。
秦援朝微微一愣,看着王宇問道:“爲什麼?”
王宇笑着說道:“我和項強曾有過一面之交,他知道我的身份,單從這一點來說,打起來的可能性就不大,因爲他不敢。再者,鵬城道上的事情,潮州幫的人不可能不告訴項強,我打掉了其他幫派,卻唯獨留下了潮州幫,這就是給了項強一個面子,他是個聰明人,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他又怎麼可能恩將仇報?”
秦援朝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是有道理,可人在利益面前有時候會或變本性,在權力面前,野心也會過度膨脹,難免會喪失自我。”
王宇呵呵一笑,說道:“我相信他不是這種,就算他真要和我們打,他們也賺不到便宜。華興社是本土作戰,可以隨時補充調派人手需要時間,就是過口岸邊檢的那一關也是個很大的問題。更重要的一點,華興社背後有軍方和警方做後盾,他們.。。”
“飯好了,你們幾個孩子快來吃飯!”
話未說完,王曉娟端着碟子從廚房裡走了出來,並招呼了一聲,王宇也就只好把話停在了這裡。
“你們先去吃飯,吃完我們再聊!”秦援朝對着王宇等道。
“好!”王宇笑着應了一聲,起身和秦天他們一起向餐廳走去。
秦援朝看着王宇的背影皺了皺眉,然後扭頭看着秦國棟小聲問道:“國棟,你覺的他分析的對嗎?爲什麼我找不到話來反駁他,而且還很願意相信他呢?”
秦國棟想了想後說道:“我覺的他分析的完全合理,項強既然知道他的身份,那就肯定不敢胡來。新義安雖然勢力強大,但終究是個hei社會,和殺手組織肯定不能相提並論。項強可以不考慮新義安的安危,可不能不考慮他自己的生命安全。”
秦援朝聞言點了點頭,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放了下去。原來不僅僅是自己這麼想,兒子也是這麼想,那就基本上沒什麼問題了。
“國棟啊,你女兒爭氣,給你找了這麼一個不簡單的女婿,可笑你當初還不給他進門,我都不知道你眼睛怎麼長的?要不是我的話,這個寶就被道。
秦國棟笑着撓了撓後腦勺,小聲說道:“我撿到寶了不就等於您撿到寶了嗎?月月可是您的孫女。再者說了,我當初要是讓他進門了,他還怎麼去救您?”
秦援朝聞言眉頭一挑,扭頭看着秦國棟問道:“這麼說是我錯怪你了,我還應該感謝你了?”
“我可沒這麼說啊!好了,咱爺倆不討論這個!”秦援朝呵呵一笑,說道:“我問您一個事情,這小子和他csd不受任何地方政府和警方管轄,只對國務院負責,照理說這就是比我們的地位要高了,這以後在正式場合下見到他,我們是不是得向他敬禮?”
“額.。。這個問題值得研究,也是非常的嚴重,明天我要去問問宋副主席。對了,宋副主席讓你帶給他的兩條香菸,別忘了待會交給他。”秦援朝說道。
“放心吧!”秦國棟點了點頭,緊接着就拍了一下腦袋,說道:“您不說我還給忘了,陶主任讓我轉交的銀行卡還在我這裡,我上去拿下來。”說罷,秦國棟起身上了樓。
王宇坐在餐桌邊,和他的兄弟們一起狼吞虎嚥。秦援朝父子的對話,他是一個字也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