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短短的二百多米上山路,陳風足足爬了半個小時,待到雙腳踏上盤上公路那一刻,陳風實在是累的不行了。\Www、Qb5、COМ/
陳風一邊呼呼的喘着粗氣,看來他這身體的強度實在是有待提高,說到底還是他想看一下自己身體的強度,沒有使用真氣的原因。
“呼呼……你快下來吧,累死我了,讓我休息一會。”陳風喘着粗氣急忙說道。
“切,就爬這麼幾步山,竟然能把你累成這樣,真不知道你那兩手功夫是跟誰學的花架子。”王若嗤之以鼻,在她看來,就算是杜偉被她上山,也遠沒有這人這麼誇張。
“我說你倒是下來啊,不會是我背上舒服,不想下來了吧。”陳風拍了拍她風衣下鼓鼓的屁股,邪邪的笑着。
“啊!”王若一個激靈,不知不覺的這廝的手竟然已經到了自己的風衣下面,那豈不是說自己的屁股,想到這裡,王若顧不得其他,急忙掙扎了下來。
陳風看她一隻腳着地的可笑模樣,也是忍俊不禁的笑了笑,一路上山可不是鬧着玩的,他倒不是有意佔這女警察便宜,基本上走個幾步路就要換換手,哪會在意那些小細節。
陳風看了看頭上和手上沾染的泥土,裝模作樣的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瓶礦泉水,走到路邊簡單的沖洗了一下,剩下的半瓶被他喝了幾口,剩下一點又被他隨意的放到了運動褲寬大的口袋裡。
陳風現在的一身衣服可謂是破破爛爛,運動服本就不耐刮摩,這麼一路下來,一套新衣服也成了破爛了。
看到陳風竟然有水,王若面色不禁一喜,她同樣渾身泥土,剛纔還不覺得什麼,可看到對方洗手洗頭之後,便覺得渾身不舒服起來。
“你還有水嗎?”王若不用想,也知道現在的自己肯定已經是個小花貓了。
“水?”陳風愣了一下,看了看王若的面龐,差點沒笑出來,好一個濃妝豔抹的大美女,隨手把剩下的小半瓶水扔在了她前面,“就剩這麼點了,好了,我有事我先走了,那就拜拜了。”
看到陳風竟然真的轉身欲走,王若一隻腳明顯已經支撐不住了,不得不坐下來,急忙叫住他道:“喂,你還是男人嗎,你想就這麼丟下我不管?”
陳風可笑不得,停下道:“我說,你腦子沒摔壞吧,這和我是不是男人好像沒關係吧,這裡是盤山公路,肯定會有汽車經過,你還想要幹什麼!”
陳風想說,你想整死老子,老子卻特麼救了你兩次,你說老子是不是男人。
“那你去哪?你怎麼不在這等車?還有,你掉下來怎麼沒死,好像連一點傷都沒有?”王若似是急了,一下子問了好幾個問題。
“老子福大命大,別說是挑個火車了,就算是跳飛機都不帶有事的,至於我爲什麼不在這等車,老子樂意,你管得着嗎!”陳風一口一個老子,倒是一點也不給對方面子,說着轉身就要離開。
“你要是個男人,你就留下來,你要不是個男人,你就滾!”王若撇過臉去,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何會說出這樣的話,算起年輕,自己肯定是比這個大學生大上兩三歲,可她現在的腳踝疼得厲害,幸運的話能遇到個路過的汽車,如果運氣不好,一個人在這裡等上一晚上,或者遇到的司機是個流氓變態,後果絕對不是她可以想象的。
而眼前這個色狼加變態雖然也不怎麼樣,可似乎對自己沒有什麼非分之想。
“哼!”陳風冷哼一聲,這警察大姐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陳風索性走近她兩步,故意擺出一臉豬哥相的問道:“哥們我當然是男人,不過我就納悶了,你讓我留下來陪你,你就不怕這荒山野嶺的,我把你給…那個啥了…”
“你敢!”王若雙目噴火的瞪了他一眼。
“哈哈!”陳風笑了,故意走近兩步預作非禮:“你也知道我是殺人犯,我連人都敢殺,再加上一條強.奸,好像也不虧什麼,更何況還是你這麼個大美女,而且這荒山野嶺的估計也沒人知道。”
王若竟然一點也不害怕,反倒迎上了他的目光:“陳風,二十歲,去年l省的高考狀元,江浙大學光電工程系大一學生,於3月25日在新恆會館嫌疑殺人,逃逸!”
聽到對方的話,陳風莫名的感到一陣,他好好的一個家,就以爲這件事弄得幾乎全毀了,原來的老房子更是被弄得破敗不堪,想起這件事,陳風頓時一股無名之火。而他也並不知道使得他父母受牽連的,就這眼前這個大公無私的女警察王若。
“怎麼,你後悔當初了?”王若看出了陳風的表情變化,戲謔的問道。
“我可以很負責人的告訴你,我是自衛,那兩人都是特麼是殺手,換做事你,你也會殺了他們的。”陳風冷冷的回答道。
“哼!沒想到湖邊的那個人真是你殺的,我也可以告訴你,經過審覈調查,那兩人底子都不怎麼幹淨。”王若頓了頓,上下打量着陳風,一副審訊犯人的表情:“可我有一點很不明白,你一個在校大學生,竟然會惹上那些人,而且,聽說你父母只不過是工薪階層,而且我也調查過,你家根本就沒有過彩票的領獎記錄,爲什麼在短短半年之間,就變得那麼有錢,而且,你爸爸開的車好像是賓利,還有,你在學校的那輛車好像叫愛迪生。我想這些每一條都能夠說明,你家的財產來路不正,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陳風冷冷的一笑,眉頭微皺道:“你倒是調查的挺詳細,好像我家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吧?”
“你家的財產來路不明,當然要接受調查,而且,那些進口的傢俱還有那輛價值起碼兩百萬的賓利,似乎不是你,或者你父母買的吧?”王若咄咄逼人的問道,似乎忘了現在兩人的處境。
“……”陳風苦笑了一下,原本根本不會有事的事情,卻是因爲自己一個小小的失誤,造成了如此惡劣的後果,想象那是,如果不是自己迷迷糊糊的坐上了那輛船……也不會發生如此麻煩的事情吧。
沒了就沒了吧,也許是自己當初想的卻是太天真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永遠都是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過屬於自己的東西,就必須要拿回來。
陳風呆呆的看了看模糊的天空,估計再有一會,天就會暗下來了吧,有些事情一旦想開了,也就釋然了,而真正想要殺他陳風的人,無論懷着什麼目的,什麼都一定不會忘記。
看了看一手吃痛的握着腳踝癱坐在地上的王若,陳風嘆了口氣,“你應該知道,我沒有犯罪!”
“陳風,我想你應該清楚,犯不犯罪你我說的都不算,殺了人,無論是不是正當防衛,都要接受調查和審訊,而且,你越獄!”王若正氣苒苒的說道,看到陳風的表情,態度卻是無形之中緩和了下來,可能是陳風救了她的原因吧。
陳風搖了搖頭,揮去了腦海中的陰霾,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表情認真的看着地上的王若問道:“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有些事情我也不想解釋,跟你也解釋不明白,我只問你一句,你以後如果有機會,還殺不殺我?”
王若顯然被陳風這句話問的愣了一下,咬了咬發白的嘴脣,這才道:“我答應你,我不殺你!”
陳風點了點頭,如果這女人選擇了後則,他立刻會離開這裡不再管她。看了看癱坐在地上的王若,陳風一聲不語的彎腰抱起了她,王若象徵性的掙扎了一會,也是意識到面前之人並沒有惡意,這才停手任由他抱着自己。
陳風找了一處貼近山崖的荒草地,把她輕輕的放在了上面,她的膚色潔白如雪,娟細的眉毛卻因爲疼痛扭在一起,爲她美麗的俏臉增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她的鼻樑挺直而細緻,弧度優美的柔脣抿在一起,脣色顯得有些蒼白,顯現出幾分倔強幾分自信。
陳風這才注意到這是一個如此美麗的美女警察,恐怕比上自己的田盈也是毫不相讓,卻是多出了一種凌厲的氣質和英氣。陳風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從她曲線優美的白嫩脖頸落在她起伏的胸膛之上,此時方纔有閒情回味在爬山時和她緊貼在一起的滋味。
想了想不禁邪邪一笑,難怪這位警察大姐開始時會用手支撐着自己的肩膀,原來是這麼回事。
王若哪會感受不到對方正在注視着自己,雙頰微紅,同時深邃而明澈的美眸隨即流露出憤怒的目光,這目光讓人意識到她是個敢對着別人開槍的警察:“你要是再看,我一定叫我爺爺槍斃了你!恩~~”疼痛讓她忍不住呻吟起來,卻是被她咬牙忍住。
陳風撇了撇嘴,微微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你左大腿斷了!”說着陳風也坐了下來,先前爬山造成的體力不支,到現在才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