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曾經在武林上叱吒風雲的七大家族之一,夏家內部有如此密道似乎也不是什麼太稀奇的事情,姜家喬家,少**當這些大宗門,哪個山門或者宗門內,沒有一個常人難以知曉的隱蔽之處。
“通知喬家四當家以及還在和那些怪物們作戰的人,且戰且退,往這邊來集合。”夏菲對一位夏家的武者下令說道。
接下下令命令的是一個頗有些年紀的老者,修爲在化勁巔峰,雖然還未突破到抱丹境,但以他的實力在如今夏家混亂之中,自保還是綽綽有餘。老者轉身朝着大廳處走過去,其他人則跟着夏菲走進了隱蔽通道。
通道是向下延伸着的,雖然道路還算十分的寬闊,但兩邊昏暗無比,只能夠聽到一行人的腳步聲。向下走了莫約幾十米,一陣突兀的“啪嚓”聲響突然傳來。
走在前方的夏琳伸手攔住了身邊的人說道:“等一下,先不要走。”
只有夏家歷代家主和家主的繼承人才有資格打開的通道之門,對這裡熟悉的自然也就只有夏菲和她身邊少數的親信,聽到夏菲的話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夏菲走到通道的一盤,在黑暗之中她稍加摸索了一會,找到了通道牆壁上的一個羊頭的雕像。
這又是一個古老的機關,在如今利用各種最新科技的防禦系統的時代,這種古老的機關已經很少有人使用。雖然不如電磁防禦系統方便,但是這種古老的機關卻有着一個最明顯的好處,那就是不會被黑客攻破!只有掌控着鑰匙的人才能夠打開。
她將手中的圓盤放入羊頭之中,輕輕的轉動了一下。
隨着她的動作,通道往下延伸的道路上,每隔十米便亮起了一處光芒,這些光芒正是牆壁上凸起的羊頭石雕嘴中所散發出來的。
有了光芒,衆人才看清楚了通道里的情況。
就在他們面前一米之遠,一排排鋒利的長矛正從地面上刺出,橫攔住整條通道,寬度在五米之上。這些長毛相互交錯着縮回地面,很快又突刺而出,要是剛纔夏菲沒有提醒,而是任由衆人向前走去,只怕他們之中很多已經被這些從地底刺出的長矛捅了一個透心涼。
和牆壁上那些燈光一眼,這些地刺也是古老的機關。如果不知曉機關的節點,外人很難以破解這些機關,與現代的防禦系統不同,這些古老的機關不是用電力帶動,即便沒有了電能,也不會停止運轉。
給地刺提供能量的是通道下方的一條暗河,流水衝擊着水風車,轉動的力量經過古老而繁瑣的機關製造技藝纔有了面前這危險的地刺機關。
看着長矛頂端鋒利的寒光,衆人心中一陣發涼。這些大家族的隱藏秘庫裡有些防禦機關並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但是當這些機關真的差點威脅到自己的性命時,那又是另一種說法和感覺了。
夏菲將牆壁上的羊頭向着一個方向稍微轉動了些許,這些不停從地下刺出,發出“啪嚓”聲響的地刺緩慢的停止了動作,全部收回了地面以下。
“跟我走,但是不要走在我前面。”夏菲說着率先往前走去。
看到剛纔的地刺,誰還敢走在夏菲的前面,穿過地刺的區域時一個個都提心吊膽,腳步加快,生怕突然之間一根長矛突刺而出,自己就一命嗚呼了。
一路走去,還有不少的機關也足以取人性命,噴火的羊頭,弓弩射擊的洞口,可以說一個對這裡毫無瞭解的人貿然的闖入,只怕分分鐘就會變成機關下的一具殘破的屍體。不過現在有夏家的家主夏菲帶路,一行人自然是有驚無險的穿過了機關重重的通道。
走到了通道的盡頭,夏菲將最後一道機關門打開,衆人眼前的視野豁然開朗。
他們看到了一個龐大的地宮,比安全局隱藏在湖面之下的基地,在佔地面積上有過之而無不及,地宮的中心,是一棟看上去頗有些歷史年代感的宮殿。宮殿的前方是一個石板鋪墊而成的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小的廣場。
更讓人驚訝的是,在那廣場的中心還有一座高達三米的雕像。
雖然地宮宏偉,但是衆人的視線卻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雕像上。雕像已經很是殘破,只有半邊身子,即便如此也不難看出雕像的原型是一個身穿羽衣,做出飛天之姿的女人。
“這裡是……就是夏家的隱藏倉庫嗎?實在是……實在是……”一個人驚歎了半天,卻沒有找到能夠形容的話語來。
也有一些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說夏家是二十年前來到的崇慶市,那麼這座恢宏的地宮,又是怎麼一回事?
“喂,小天師,你不覺得這座雕像有些……眼熟嗎?”風輕雲悄聲對張野說道。
張野此刻也在凝視着那座已經略顯得有些殘破的雕像,說道:“確實是有些眼熟,我記得自己好似在一卷古書中見過類似的畫像,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也不敢保證是不是記錯了什麼。”
“苦真,你怎麼看啊?”
揹着葉荒的苦真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雕像,突然轉頭問身邊時刻關注着葉荒的夏琳說道:“問問夏家的二小姐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
夏琳的視線從葉荒身上轉移了片刻,看了一眼雕像之後搖頭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這個地方我也是第一次來,在這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夏家原來還有一處如此廣闊的地宮。”
沒有從夏琳嘴裡瞭解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三人略顯得有些遺憾。
“有一點可以肯定,這裡一定不是夏家建造的。”風輕雲很是篤定的說道。
進入地宮之後,夏菲說道:“那些來犯者和怪物不可能進攻到這裡來,我向大家保證,我會調動所有力量,將外界的怪物清除,保證大家的安全。”
確實,剛纔一路走來,那通道上的機關衆人有目共睹,想要通過那通道,安然無損的來到這裡,確實十分的艱難,一行人提着的心終於鬆懈了些許,開始調整狀態,幫助一些受傷的人進行最簡單的傷勢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