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
“貴人!”
李冰、趙父和趙文山看着林凡昏過去的一幕,頓時驚叫出聲。
陳強卻一把穩穩地接住他,見他昏迷了過去,以前英俊的五官現在也被傷痛給抽得扭曲。
狠狠地吸了吸鼻子,陳強忍住心中的酸澀之感,眼眸破開,嚴肅地說道,阿凡,放心,有我!
說到這,陳強把他小心地交給一旁發呆中的李冰,“叫醫生過來看下,這邊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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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李冰滿心都在懷中的林凡身上,胡亂地應了下。
待李冰把林凡扶走,陳強慢慢地走到虎哥的身上,從他身邊撿起一旁掉落的鐵棍。
“你們是自己說,還是等下說!”
提着鐵棍,陳強的臉色如死水般死寂,充滿着冰鋒外的寒息一下子籠罩住走廊內的諸人。
“咕……”
衆混混集體嚥了口口水,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就是沒人敢說一句話。
“很好!”
陳強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但話裡的冰意如那九月寒冬,直讓人心底發涼。
嗡!
一棍,快若閃電的一棍,在衆人沒反應過來之際,一棍轟擊在一個混混的小腿骨上,喀嚓!
清晰的骨骼斷裂聲,如一聲驚雷在衆人耳邊炸開,緊接着……
“啊……”
悽慘的叫聲,久久在醫院來回穿梭。
“這人的心真黑”
周圍羣衆一懼膽寒,更有膽小者,快速轉身逃離。
“跑!”
衆混混見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紛紛丟下那名倒黴的混混和虎哥,一致向醫院外跑去。
掂了掂手中這頗重的鐵棍,陳強也不管他們,看着倒在地上冷汗直冒的混混,木納的臉色再次寒了幾分,他們就是用這把鐵棍把林凡打成這樣的,那麼……眼神一凜,那麼自己也不必留情!
呵……
冷冷地笑着,陳強慢慢地走到那名混混的身邊,靜靜地望着滿臉痛苦的他,“說,他叫什麼!”
看着陳強的面無表情,斷腿之痛再加上陳強這一嚇,這名混混冷汗淋身,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顫抖地說了出來,“陳虎!”
“陳虎?”
得到答案,陳強停止了向前的腳步,慢慢地咀嚼了兩下,然後看着他那一臉的慘白,“好了,自己叫醫生吧!”
說完,陳強也不管他,直接走到陳虎的身邊。
此時陳虎因劇痛,整個人已經變得面無血色,大腦神智處於半昏迷狀態。
在圍觀的人羣中,剛來到這的蔣鮮便看到了走廊內的一切,面色閃過一絲訝異,這是怎麼回事?就在這時,身邊傳來一股推力,蔣鮮心中嚇了一大跳……
“誰,是誰,警察嗎?”
蔣鮮的手偷偷地向後腰摸去,那裡,有一把自己自制的手槍。
“讓開,我們是保安!”
聽到這,蔣鮮向後的手頓時停下,鷹鉤鼻子慢慢地吸了一口氣,不動聲色讓開。
隨着人羣的分開,一羣十幾個穿着藍色保安衣服,手上均拿着黑色棍棒朝着陳強圍了過來。
“幹什麼,幹什麼,知不知道這是在哪,醫院懂不!”
一個明顯是領頭的保安對着陳強呵斥道,就在他呵斥的時候,保安羣中其中一個頭發直立像尖刺的男保安扭開了手中的電棍開關,頓時,噼啪!黑色電棍表面閃過一絲藍色電弧,詭異的電弧讓衆人瞳孔縮到極致。
陳強輕蔑地看着這羣保安,其中,更是在那名扭開手中電棍的保安深深地看了兩眼。
“現在纔來,我朋友剛纔被打的時候,你們哪去了!”
陳強面色不懼地站在這羣保安的前面,怡然自對。
和林凡這麼久,陳強早已不是當初初出農村時的憨厚了,什麼人情世故、社會陰險還是懂一些的,他當然知道這些保安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自己處在上風纔過來,其中不用細想肯定也有貓膩。
“這……”領頭的保安沒想到這人是個硬茬子,頓時面色一變,“你管得着嗎?”
一言不和……
呼!
那個刺頭保安則是說也不說,直接越過他們隊長,腳步輕輕一進,手中的電棍一下子朝陳強的頭上砸了過去,噼啪……空氣似乎被棍棒外的電弧破開……
這麼沉不住氣?
步子一撤,陳強從容地躲過這名保安的偷襲,早在剛纔,他就知道這名保安的不懷好意……
所以一早陳強就在防他了!
擡腿,陳強一記凌厲的前踢朝着他的腹部,抽射而去。
居然躲過?
陳強看着他的身子一躬,輕巧地躲過自己這勢在必得的一擊,臉上閃過一絲意外。
“不錯!”
陳強身子一調,待要追擊……
“都住手!”
正在這時,一夥穿着白色大褂的醫生,其中還有夾着一個身着西裝的中年人朝着這裡大步趕了過來。
“院長?”
這羣保安看到他們,頓時均按下了手中剛欲擡起的電棍。
“你們身爲保安人員,不知道這是醫院嗎,居然對病人家屬動手啊你們?還想不想在這繼續呆了!”
中間那名穿着西裝的中年人顯然是這家醫院的院長,一上來就是一頓臭罵。
不是他想管,實在是這事要是在醫院鬧大,那麼……外界的媒體不知道會把醫院炒作成什麼樣子,到時倒黴的還不是自己這個院長。
看看周圍那些臉色發白的羣衆,他的頭不自覺一個頭兩個大,今天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那麼對他們醫院來說,可是個災難性的地震。
想到這,這名有點皮膚白得瘮人的院長,慢慢地從褲袋內拿出手帕,偷偷地拭掉頭上的虛汗。
……
院長辦公室!
身穿西裝的院長慢慢地脫了身上那件名貴的西裝,然後走到辦公桌上:
事情總算是解決了,雖然對於醫院的名聲還是有點損,不過好在對方那些人都是一些笨嘴之人。
愜意地躺大大班椅上,院長慢慢地舒了口氣,“其實,有時候辦事,不用蠻力就可以解決的,怪只怪這些笨蛋!”
希望一切順利吧。
……
縣醫院一個隱晦的彎道,兩名醫生打扮、三十五左右的男士正在角落裡小聲交談,這時,一身迷彩軍褲的蔣鮮走了過來,深深地看了他們倆一眼,然後左右地看了下,發現這裡很隱蔽,沒人,正好他這次的目標就是他們,做掉他們,然後取代他們做主治醫生殺了獵物。
只不過,當他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內容時,他停住了手部的動作。
“上面交待下來,把他弄死!”
“弄死……這可是醫療事故啊?”
“你也知道只是……醫療事故!”只是兩字,咬得特別重。
沉默約有一分鐘,隨即另一名有着尖刺的嗓音響起,“嘿嘿,也是!”
既然這樣,也用不着我了,轉身,蔣鮮的面容前所未有的冷靜,只是嘴角卻微微上扯,不用動手,目標就要死亡,何樂而不爲,只要到時向僱主說目標被自己弄死,有何不可!
只是……還是要等到他死亡的消息傳出纔好,以防萬一,打定主意,蔣鮮便朝醫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