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次殘打在一起,林凡出劍的角度越來越趨於詭異與凌厲了,直至……此時的巴達特額頭汗漬越來越多,當然,他主要是沒有用那精要之義,所謂精要之義,是他剛纔領悟的一種格鬥心得,聚中全部精神爲一點,這樣就能做到攻、防、守一體,隨着眼到、身到、手也到的要義,所以他剛那種狀態稱之爲精要之義。
不過精要之義太耗費精神了,連番的戰鬥,而且他又用了兩次,所以此時想再用,也困難了。
“真是領悟了!”
巴達特頗有些嫉妒的看向林凡。
林凡一劍迫開他,眼中精光一閃,這一劍,來了!
林凡心中暗暗地囑咐了一聲,手中的長劍驟然一劃,雙方的光線因這一劍赫然一暗,下一刻,他的劍詭異地消失在巴達特的眼中。
“又消失了?”
巴達特很無奈,他現在才知道當初的傑普森爲什麼會發狂,換誰都會這樣,而且現在的林凡比之前的林凡還要可怕,因爲現在的他劍招不但有角度,而且融合劍勢的一劍,攻擊力也非常的強悍。
如果不是他領悟了精要之義,他早就敗了。
不過他每一次接招,都得費大量的精神力,雖未使用,但是領悟精要之義帶來的眼力,還是有的,但這可是要損耗精神力的,有一得,必有一失。
嘭!
雙方一接觸,兩人均齊退一步,不再動手了,因爲雙方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已經後斷乏力了,再下去,就是仇人間的生死相鬥,不過兩人又沒仇,所以很自然地收手。
他們是收手了,可週圍學員就不同意了,“不會吧?就這麼完了?”
“對啊,兩人誰勝誰負啊?剛剛巴達特不是留手嗎?怎麼現在就平手了?”
“你懂什麼,他們已經高速激戰了半個小時左右了,換你,你怎麼樣,說不定早就如一條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某女鄙視地看着先前說話一名學員。
場中。
果然是這樣。
林凡若有所思地想着剛纔一系列的出招,“看來一劍融合氣勢、角度已經成功了,現在不但有攻擊,而且角度也詭異了,對了,給這一劍取個名,就叫做……”林凡摸着下巴,想了一會,才緩緩地道出了心中所思,“毒蛇,就叫毒蛇一劍!”
對面,巴達特咬牙喘着氣,雙眼佩服地看向林凡,“沒想到你的意志這麼強,居然和我拼到現在,要知道,我可是經常這樣找人實戰的!”
“呵!”
林凡笑了下,對於他的話無言於對,如果他知道自己已經經歷了幾次死亡,也不會再這樣認爲了。
就在他們兩互相道別的瞬間,周圍的衛隊成員一個個滿臉可惜,“真完了啊?”
“好了,都散了吧。”人羣中,安吉貝爾擦了擦因剛纔他們的格鬥而驚歎張大嘴,導致流出來的口水時,然後轉身朝身邊仍不想走的衛隊成員喊道。
安吉貝爾也是一名小隊長,大家見他這樣,也就沒多說什麼,一步三回頭地朝外走去,路上,每一個人都精神振奮地討論着剛纔的一戰。
“林凡!”
安吉貝爾則一臉熱切地迎上林凡。
林凡略有些疲憊地掀開眼眸,看向來人,見是安吉貝爾,林凡苦笑了下,“什麼事?”林凡心中有些閃爍,因爲每次一見到安吉貝爾,他都會拖林凡去賭場。
之前安吉貝爾還不希望林凡染指賭博呢,不過有一次見林凡在賭室裡贏錢,頓時留心了,其後又見了兩回林凡總是贏錢,好傢伙,他總算是找到了一個讓他不再輸錢的方法了,而這個方法就是林凡。
安吉貝爾見林凡一臉有事的樣子,頓時先開口堵住他,“你都領悟絕招了,還不到賭場放鬆放鬆一下啊。”
林凡見安吉貝爾這樣說,頓時嘆了口氣,不過想起自身的狀態,也是該放鬆一下了,要不然,硬拖着疲憊的身體工作,那和找死沒什麼兩樣。
畢竟就算是機械,也得休息啊。
……
賭室,林凡今晚和往常一樣賭,可是最後一盤玩法,林凡耍的賭具並不是那些常見的,比如撲克、麻將之類的,而是圍棋。
賭室有一種玩法叫做圍棋,贏者收取雙方押下的賭金,而今晚林凡顯然沒那麼好運,林凡身上剛贏的一萬籌碼被坑了。
“看來,自己還是不夠自控啊。”林凡苦笑地看着對面青年,一臉從容地從自己前面拿走一萬星幣籌碼。
這盤棋林凡按他的性格並不會下,只是對方的遭遇令林凡還是心甘情願地輸掉這一萬星幣。
至於什麼遭遇,林凡只能說是和自己非常相像的遭遇。
而且,林凡對於世界圍棋最近也非常着迷,他隱隱有一種感覺,這對自己以後的幫助會非常的大。
直覺,林凡從來都是跟直覺走的。自從他把雙螺旋實驗用品買來後,不再那麼緊缺用錢,林凡就開始找一些自己愛好的事情來做。
今晚這盤棋,林凡是觀了好多棋譜,還有和網絡上的形形色色高手過招,纔來現實下的第一盤棋,因爲在他的周圍,並沒有人熱愛下圍棋。
而且林凡的時間也是有限的。
現在學圍棋,是因爲他現在的實力已經漲幅很高,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再提升了,他只能從旁門左道開始來學習。
有一種道,叫做萬法歸一。
雖說這是虛無飄渺的事情,但是他是真的存在,而且可以看得見,如果你靜下心來思考,你會發現,一切,包括你的工作,原來都是相通的,這是現實真正存在的道理,就看你怎麼發現。
“你會成功的。”
林凡認真地看着圍棋青年,真誠地祝福道。
圍棋青年聞言,清秀的臉龐浮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謝謝!”
“走了。”林凡和他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直接帶着一臉惋惜的安吉貝爾離開了賭室。
此時已經快午夜十一點了。
學院的兩旁除了幾隻精神振奮的夜貓子,其他人全都龜縮在屋裡,不見蹤影。
“真可惜,一萬星幣就這麼走了。”
安吉貝爾走在林凡的側面,一臉肉痛地大搖其頭。
這讓林凡有點無語,這是自己的錢,搞得像是他的錢輸了一樣。有點糊塗地嘆了口氣,林凡沒再說什麼,靜靜地走着,享受着這難得的溫和時光。
兩人一直往前走,很快離林凡的公寓只有一百米了,而安吉貝爾的宿舍還要遠一點。
“對了,林凡,聽說明天有個重要的人物要來,你知道是誰嗎?”安吉貝爾這時一本正經地朝林凡發問,搞得林凡有點反應不過來。
“重要的人?我怎麼沒聽說。”林凡疑問地看向他。
安吉貝爾見狀,不由得右手撫額地搖了下頭,無奈地看着林凡,“忘了你整天不是在練武場練武,就是在宿舍做那勞什子的什麼實驗,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林凡汗顏,被他一說,自己這段時是還真是一個宅男,整天學院班級、衛室練武場、宿舍、食堂還有巡邏等四點一線,除了這些,還真是哪也沒去。
“重要的人物,和我們有關嗎?”林凡不由得訕訕地轉移話題。
安吉貝爾知道林凡尷尬,當下也沒爲難道,直接說道,“嗯,好多人提起這事,都是一臉好奇呢?所以我才問的。”
林凡眼神微閃,想了一下,“什麼人物值得全院的人都在討論?呵!”林凡切笑了下,“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頂着,怕什麼。”
“你這樣說也對,看來我們還真是沒你看得開,全身限死局了。”
安吉貝爾被林凡這一說,倒也沒再多費腦細胞。
很快,他們兩人分開。
今晚,林凡宿舍,刺眼的燈光和往常一樣四處飛灑着,宿舍長形桌前,林凡雙手撫額,略帶失意地嘆道,“又失敗了!”
看着桌前的實驗品,林凡臉上難掩失望之色。
究竟是哪裡出錯了?
林凡想不明白,他該做的都做了,可是結果呢,卻叫他百般失望。
不信邪了。
林凡快速地收拾了下心情,咬一牙,再次與實驗槓上了,一整夜,林凡頭腦靈感不斷,可結果卻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直至三點多鐘才熬不過睡意睡着了。
當林凡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雙眼血絲密佈,紅紅的,挺嚇人。
好不容易熬過了上午的課,林凡正待去衛室值勤室休息一會的時候,學院卻在這時用廣播召集大家。
“來了這麼多天,第一次聽到召集學員?”
林凡擡頭,側耳傾聽了一會,不得已,只能極力地壓住心中不斷涌來的睡意,擡腿,腳步有些沉重地朝廣播定的地點走過去。
當林凡來到這裡,看到的是不斷議論的人羣。
“你說,學院叫我們來有什麼事啊?”
“我也不知道,我第一個跑到食堂,剛要吃飯,這不,又轉回來了,真是奇怪,好像以前也沒有這種情況啊。”
“是有過,你們新生並不知道!”一位顯然是高年級的學員擡頭略微傲氣地說道。
林凡聽到這裡,還沒來得及細聽,面前出現了好幾個熟人,其中有安吉貝爾,還有一起值勤的隊友,林凡和他們一一打了招呼,等他們回到班級,林凡轉頭再想細聽剛纔的談話,那三人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