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的是,後面那輛車,還真就是對方的同黨。
這輛車上的兩個人,看到任俠向前面那輛車開槍,已經準備從背後襲擊任俠。
他們卻沒想到任俠向自己殺了過來,結果倏地就是一愣。
任俠舉起藍蠍子,穩穩的兩槍,擊中這兩個人的胸口。
藍蠍子的威力確實不容小覷。
普通手槍擊中對方之後,對方不但可能不會當場死亡,甚至還可能會正常活動。
然而這兩個人被藍蠍子擊中,當即身體一歪,一動不動了,就算是沒有死,也馬上就要死了。
任俠沒有停住腳步,衝到這輛車前,把後面車門拉開。
任俠向這輛車衝過來的時候,看到的這兩個人是坐在駕駛和副駕駛位上,但這不是說這輛車就沒有其他人了。
果不其然,這輛車後排座還有兩個人,手裡全都端着****,正準備下車襲擊任俠。
任俠也用不着打招呼,舉起藍蠍子不斷扣動扳機,一聲聲“碰碰”的槍響,這兩個人身上不斷中彈,連擡起槍都來不及就已經斃命。
接下來,任俠轉身向前面那輛車跑去,奔跑過程中退出**。
一個**已經打空了,任俠不想在現場留下物證,經過自己車的時候,直接把空**丟進自己撤離,隨後給藍蠍子換了一個**。
前面那輛車的人,聽到槍聲不斷響起,以爲任俠是在進攻自己,更不敢露頭了。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反應過來,探頭看了一眼,結果正好看見任俠衝回來。
任俠換好**之後,在奔跑過程中,舉起手槍不斷開火射擊。
結果就是坐在車前的兩個人,就像自己的同黨一樣,甚至還沒等瞄準任俠,就已經接連中彈。
任俠衝到車前,一隻手打開後面車門,另一隻手舉着藍蠍子,時刻準備開火。
這輛車的後排車座就只有一個人,一開始就已經被任俠打死,此外沒有其他人。
所有敵人都已經斃命,任俠這纔回到自己車上,猛地一腳油門,轟然把車子向前開去,撞上前面那輛車,然後推到一旁,把路讓了出來。
“沒事兒了……”任俠告訴易代雲:“現在我們回家。”
易代雲這才站起身,膽戰心驚的問:“老公,剛纔發生了什麼?”
任俠沒有回答,而是告訴易代雲:“你必須跟單位請假了!”
“我想也是……”易代雲長呼了一口氣:“看起來秦明華是不想放過我了!”
“他當然不會放過你!”任俠冷冷一笑:“他更不會放過的人是我!”
“爲什麼這麼說?”
“你還不知道,近期事態起了很大變化……”任俠沒有說太多,只是很粗略的告訴易代雲:“先前秦明華坐牢的日子非常舒坦,主要是靠着監獄長劉振東袒護,也是劉振東讓秦明華不斷減刑,但劉振東現在倒臺了!”
“我看過新聞!”易代雲馬上道:“新聞上說,香順監獄的監獄長自殺了,我當時想到秦明華就在香順監獄,但沒想到跟劉振東之死有什麼關係!”
任俠意味深長的一笑:“你現在該知道有什麼關係了吧?”
“老公該不會是你把劉振東搞掉了吧?”
任俠反問:“你說呢?”
“老公你也太厲害了!”易代雲圓瞪眼睛看着任俠,非常驚訝的道:“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任俠不想讓易代雲知道太多,因爲超出易代雲的心理承受能力:“總之,我搞掉了劉振東,而且現在上面正在調查秦明華減刑過程,現在對秦明華來說有兩條路,要麼就爛死在牢裡,要麼出來之後被我乾死!對我來說,其實也挺糾結,於理而言,應該讓秦明華死在牢裡,否則法律豈不是成了兒戲?!然而,於情而言,我更希望親手殺了秦明華,因爲他還死了你母親,這樣一個仇家如果不能手刃,對我來說會是一大憾事!”
“你……要殺了秦明華?”
“爲什麼不能?”
“可這是殺人呀!”易代雲一個勁搖頭:“殺人可是犯法的!”
“秦明華做的事也是犯法的,可你看他的日子過得多逍遙,在監獄裡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隨隨便便搞兩個發明竟然還減刑了!”任俠譏諷的一笑:“當然了,這發明不是秦明華自己搞出來的,但就搞發明可以減刑這事兒本身而言,竟然特麼是合法的,這簡直太搞笑了!我尊重並且認同法律的尊嚴和意義,但對法律的荒誕之處,我不能接受!”
“難道你親手殺人就能讓法律不荒誕?”
“這是對法律荒誕之處有力的斧正!”任俠很認真的回答:“如果法律沒有問題,秦明華好幾年前就被槍斃了,我甚至都不應該有機會認識這個人!”
易代雲對這句話非常認同:“這倒是。”
“所以我這麼做其實也是變相維護法律的尊嚴。”任俠理所當然的道:“而且,我非常擁護血親復仇,對於人類而言,最重要的關係是家族血緣關係,家族的利益高於一切。對一個人的傷害,就是對家庭全體成員的侵害,所以血親有權也有義務復仇。《禮記》有這麼一句話:父之仇弗與共戴天,兄弟之仇不反兵,交遊之仇不同國。意思是說,對於殺父仇人,作爲兒子不能跟仇人生活在同一藍天下,無論仇人身處何處,非得找到並親手殺死;自己兄弟被人殺了,要時刻隨身帶着兵器,見了仇人就殺;朋友被人殺了,不能和仇人生活在一個國家裡,要麼殺死仇人,要麼追殺得仇人逃往國外。”
“但我擔心你會被法律懲處。”
“我既然敢斧正法律,就能遊離於懲處之外,這你可以放心。”任俠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到目前爲止已經死了很多人了!”
“但秦明華這人不好對付!”易代雲始終非常擔心:“我擔心你對付不了!”
“如果秦明華真的很了不得,怎麼會被我搞掉劉振東?”任俠譏諷的一笑:“我要是沒說錯,他這會兒在牢裡如坐鍼氈,睡覺都不踏實,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