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就準備死在這吧。”陳志民很無所謂的說了一句:“殺一個人,兩個人或者三個人,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用不了多久,你們就可以黃泉再見!”
“等一等……”任俠急忙招呼了一聲:“你真的不想再談一談?”
“沒有談的必要。”陳志民笑着告訴任俠:“三個條件必須全部執行,不能打任何一點折扣,你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上路!”
“這麼強硬?”
“現在是我們佔據優勢,當然要強硬了!”陳志民看了一眼那些對準任俠的槍械和砍刀,笑着補充道:“就算你有三頭六臂這個時候都沒用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咔嚓”一聲,陳志民楞了一下:“怎麼回事?”
任俠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當然不知道,我又沒問你。”陳志民吩咐兩個手下:“你們出去看一下!”
這兩個手下出去了,很快的,門外傳來“碰碰”幾聲悶響,隨後又是幾聲慘叫,再然後就沒了任何動靜。
陳志民臉上有點變顏變色:“出了什麼事?”
任俠笑着問:“你想知道?”
“是你搞鬼?”
“不是。”任俠搖了搖頭:“不過我從聲音能夠聽出來。”
“聽出來什麼?”
“剛開始發出的悶響,是刀劈砍在人身上,尤其是劈砍到大骨骼,才能發出的。”任俠給陳志民分析道:“能夠發出這種悶響,說明刀身非常沉重,倒不一定是刀的體積有多大,而是材質密度非常高。你手下這兩把劣質砍刀,看着挺唬人,但真劈在人身上,根本法不出這種聲!”
陳志民面色有些變白:“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你的手下已經死了。”任俠聳聳肩膀:“對方功夫很高,遠在他們之上!”
陳志民慌忙後退兩步:“你帶手下過來了?”
“這不是我手下乾的。”任俠很認真地回答:“我向你發誓!”
“你憑什麼發誓?”
“如果是我的手下乾的,我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這麼說還不行嗎?”
“你本來也應該答應條件!”陳志民理所當然的告訴任俠:“否則你今天不會活着從這裡走出去!”
“這可未必。”任俠搖了搖頭:“你八個手下,轉眼死了兩個,其餘的也不夠殺!”
陳志民立即吩咐一個持槍的手下:“給我廢了他一條腿!”
這個手下立即把槍口,對準任俠的腿。
陳志民的用意很明白,不管接下來發生什麼事,任俠都別想平安離開。
只要打廢任俠一條腿,任俠也就變成一個廢人。
然而,陳志民話音剛落,也就是那個手下才剛調轉槍口,從門外突然亮起一道銀光,一個東西告訴高速宣傳飛了進來,正中那個持槍手下的 後背。
也就是這道銀光擊中的同時,發出“碰”的一聲悶響,跟剛纔門外傳來的一樣。
這個手下向前撲倒,手裡還緊緊攥着槍,倒地之後沒了聲息。
也就是這個手下倒下,在場的人才看清楚,那道銀光是一把做工非常精細的刀。
“誰?”陳志民慌忙從掏出手槍,緊張的看着周圍:“是誰,敢不敢出來?”
沒有人迴應陳志民的話,外面靜悄悄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陳志民轉而又問任俠:“到底怎麼回事?”
“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任俠一個勁搖頭:“我現在像你一樣奇怪。”
陳志民不太相信:“你不知道?”
“我再次發誓真不知道。”任俠緩緩舉起右手,做發誓狀:“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沒法背鍋!”
“那這是鬧鬼了嗎?”陳志民吩咐兩個拿槍的手下:“給我開火!”
這兩個手下拿的都是獵槍,走到門前之後並沒出去,而是對着外面不斷扣動扳機。
“轟轟”的槍聲不斷響起,如果從遠處看過來,就會看到黑暗中不斷乍現火光,有點像是煙花。
這種****只有兩發彈容量,也就是說每開兩槍,就要重新裝填。
這兩個手下,一邊開槍,一邊裝填彈藥,很快的,身上的子彈就打光了。
任俠搖了搖頭:“我必須告訴你們,這樣盲射基本不可能擊中目標,就算是打上一整天,最多也就能打死幾隻碰巧路過的螞蟻!”
任俠說起話來,這兩個手下很自然回頭,看向任俠。
也就在於此同時,外面的突然掉落下來一團黑影,有點像是從房檐上掉落下來。
緊接着,一道銀光從黑影當中劃出,下一秒鐘,陳志民的一個手下就身首異處了。
是真正的身首異處。
頭顱飛了起來,鮮血從空蕩蕩的脖腔噴射出來,如同紅色的噴泉。
陳志民另外一個手下,覺察到同伴被人殺了,下意識看了一眼,頓時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也就是他這麼一驚的功夫,那道銀光往後一撤,再然後往前一刺,正中他的腹部。
這個手下發出一聲慘叫,顫抖着把槍舉起來,這道銀光一劃,直接斬斷他持槍的手腕,再又是一劃,切開了他的喉嚨。
他撒手掉落獵槍,捂着喉嚨跪了下來,茫然你的看着前方,隨後身體緩緩向前栽到。
“去死吧!”陳志民被嚇壞了,舉起手槍不斷開火,因爲倉促之間沒有瞄準, 有幾發子彈擊中了兩個手下。
然而,那團黑影似乎消失在夜色當中,完全沒受到傷害。
陳志民打光了一個**,手忙腳亂的開始換**,同時眼睛死死的盯着外面,唯恐那團黑影衝進來。
這間農舍亮着燈光,向外面看去只見一片漆黑,好像一切都被墨染了一樣
鄉村的夜間從來都是這樣,可眼下這濃墨好像具有生命一樣,在緩緩流動着。
那團黑影就隱藏在濃墨般的夜色當中,因爲與夜色是一體的,所以你沒辦法傷害到。
而不知道什麼時候,黑影機就會從夜色中突然浮現,然後讓別人留下一地鮮血。
本來陳志民有八個手下,一轉眼功夫,包括他自己在內,就只剩下四個人了。
陳志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他過去辦過不少刑事案,還是第一次見到,會有這樣殺人的。
一個手下顫聲說了一句:“這……外面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