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買賣。”任俠如實回答:“只不過,有我的一點股份,這家酒吧以後我罩着。”
“你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
“知道,是張應文的,不過張應文已經死了。”任俠笑着說道:“張應文的地盤我要全部接管,如果你有意轉讓錢櫃KTV,我也接受!”
“你開什麼玩笑!”張義明冷笑着說道:“張應文的地盤,我已經接管了,以後這一片的老大就是我!”
“我不認!”任俠 同樣是一聲冷笑:“卡羅萊娜酒吧,就是我在金沙江路插的一支旗,以後這旗還會越插越多!”
“你要立棍兒?”
“答對了!”任俠告訴張義明:“我任俠就是要立棍兒!”
“你覺得自己立得住?”
“能不能立住,得試一下才知道,反正你張義明是不能把我怎麼樣。”頓了一下,任俠又道:“你給我打這個電話,我並不意外,我知道你要幹什麼,你派來二十幾個人砸場子,這些人現在完全失聯了,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幹什麼事去了,你是不是很費解所以來問一下我?”
張義明還真沒想到,任俠竟然看透了自己的動機,頓時有些尷尬:“我的手下呢?”
任俠反問:“我現在能這樣輕鬆自如的跟你談話,難道你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張義明頓時呆住了,先前最大的擔心竟然成真了。
“你的手下全都死了。”任俠並不介意直接把真相告訴張義明:“你沒聽錯,你的二十多個手下,被你派來砸卡羅萊娜酒吧的,全都死了,有的死於槍殺,有的死於刀殺。反正不管怎麼死的吧,一個都沒剩,全死在卡羅萊娜酒吧了。”
張義明下意識說了一句:“你……你開什麼玩笑?!”
“是不是玩笑你馬上就會知道。”任俠一字一頓的說道:“這二十多個人,從此之後人間蒸發,你再也不會見到他們,他們的親戚朋友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他們就像從來不曾在這個世界存在過一樣!”
儘管已經有所預料,可張義明還是有些難以相信:“你竟然殺了二十多個人?”
“千萬不要懷疑,我殺過的人,比這要多的多。”任俠很輕鬆地一笑:“別說二十多個人,就算你派來二百人,同樣要死在卡羅萊娜酒吧,那麼現在問題來了——你手下到底有多少人?”
張義明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你……夠狠……”
“我當然夠狠!”任俠笑着告訴張義明:“我現在明白告訴你,卡羅萊娜酒吧這支旗,你不能碰一下。以後我插的其他旗,你同樣不能碰,這樣大家還能相安無事,你的錢櫃KTV要是不想轉讓還可以繼續經營下去,但你就不要指望能接管張應文的地盤了。你可以繼續派人來砸場子,我可以保證來多少死多少,不服你可以試一試。”
“任俠,我們沒必要這樣……”張義明這會兒固然火大,但一下死了二十多個人,這讓他不能不小心提防任俠這個對手,至少暫時不能惹怒了任俠:“我們可以談一談。”
任俠不以爲然的問了一句:“怎麼談?”
“卡羅萊娜酒吧可以經營下去,我不會收保護費,但你不能挑戰我老大的地位……”張義明讓步了:“今天雖然我派人去砸場子,但我的人既然都被你殺了,你也應該出氣了。和氣生財,咱們何必鬥得兩敗俱傷,以後在金沙江路我還可以罩着你……”
“你省一省吧。”任俠打斷了張義明的話:“你真以爲自己還能繼續在這裡當老大?”
“任俠,你從我們張家這裡,好像佔了不少便宜,但你是不是真的以爲張家就那麼沒用?”張義明咬牙切齒的說道:“咱們真要是放開了磕一下,你未必就是張家的對手!”
任俠滿不在意的一笑:“我很期待咱們硬碰硬的磕一下,不過你那邊有足夠的人手嗎?”頓了一下,任俠又道:“算上高振義這個狗腿子,你們張家已經損失了四個人,今天你又損失二十多個手下,如果咱們繼續磕下去的話,只怕你沒有足夠人手!”
“有沒有人手,你試一試就知道了。”張義明這會兒真的非常想要把任俠掐死:“總而言之,這裡的老大是我,我不允許任何人挑戰。任俠,你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簡單,金沙江路還有很多老大,我在這裡做老大是獲得別人認可的,你來當老大沒有人能認可。別說在金沙江路立棍兒,你連卡羅萊娜酒吧都保不住。”
“繼續砸場子?”任俠嘿嘿一笑:“我不是告訴你了嗎, 殺二十多個人是殺,殺二百個人也是殺!只要有人來砸場子,我就殺掉,我倒要看能來多少人!”
“瘋子!”張義明認定任俠是殺人狂魔:“你有沒有考慮過後果?”
“後果就是沒有人還敢來惹我。”
“這個社會,不是隻有幾個人,你殺掉也就殺掉,還有其他很多人……”張義明底氣不足的提出:“難道你能殺光所有人?”
“難道會是所有人都反對我?”任俠輕描淡寫的一笑:“張義明,你如果是一個聰明人,其中有些道理應該能明白,混跡江湖的人沒有誰不存在仇家,你們張家也一樣。這些年來,你們樹大招風,不知道多少人暗暗眼氣,如果你們張家倒了黴,這些人只怕會非常高興。甚至我對付你們張家的時候,自然會有人願意協助我,所以我不需要殺光所有人,只需要殺光跟你們家族有關的就行。”
“其他人我不管,至少金沙江路的這些老大, 他們全都支持我。”
“至於其他老大,他們能認可你當老大,就可以認可我當老大,如果有人實在不認可……”任俠非常輕鬆的一笑:“那麼我就打到他認可!”
張義明的嘴角不住的抽搐着,這是太過憤怒了:“任俠你夠狂!”
“我當然夠狂。”任俠輕嘆了一口氣:“很顯然,你並不瞭解,否則你就不會說出所有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