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俠還是很關心科庫娃的:“這一天時間,她都幹什麼了?”
“吃飯,睡覺,也沒什麼特殊要求。”薛家豪回答:“幾次提出要求見你,我沒理會。”
“別苛待。”
“那倒不會。”薛家豪搖了搖頭:“蜀香樓這裡你也知道,高級包房就像酒店高間一樣,有非常完善高檔的生活設施。”
“那就好。”
“你真的不要跟她談一下?”
“談是要談的,但不是現在。”任俠回答薛家豪道:“這個女人太狡詐,想要讓她說實話,就必須讓她害怕。”
“你說要輪了她,她肯定害怕!”
“纔不會。”任俠無奈的一笑:“因爲她知道,我幹不出這種事,所以這種事也嚇不住她。”
“那麼你準備怎麼嚇住她?”
“找她最害怕的人來。”
薛家豪不明白:“她連你都不怕,還會怕誰?”
“像科庫娃這樣的人,最害怕的會是誰?”任俠不需要薛家豪回答,直接給出答案:“那就是知道她的弱點能夠真正構成威脅的人!”
“明白了。”薛家豪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這女人畢竟來自幾千公里外的國家,咱們其實都不算了解,能真正掌握她的軟肋,必定是她們那邊的人。”
“所以我們只需要等就行了。”任俠告訴薛家豪:“等她真正害怕的人來。”
兩個人說着話的功夫,樟木頭來了,這個人大約五十歲左右,身材矮小,非常瘦弱,看起來精明幹練。
說起來,大家雖然互相沒什麼來往,不過也不算完全陌生,至少見了面能認出來,畢竟都在酒吧街做生意。
樟木頭看到任俠就非常熱情的打招呼:“哎呀,任老闆,你好呀,真高興見到你,其實我早就想跟你喝酒了。”
“你好。”任俠就像沒什麼事一樣,對樟木頭非常熱情,邀請樟木頭入座:“我來酒吧街也有些時間了,只可惜啊,總是忙於各種俗務,也沒拜會一下各位大佬。”
“如今你纔是酒吧街大佬。”樟木頭哈哈一笑:“我哪敢讓你來拜會,這不接到你的請柬,我就趕忙過來了。”
任俠呵呵一笑:“樟木頭大佬倒是給面子。”
“你請我當然要來了。”樟木頭眼珠轉了轉:“不過,我怎麼感覺,好像你有什麼事?”
任俠沒有正面迴應,而是很感慨的道:“先前我來金沙江路插旗,也算是動了不少人的奶酪,雖然說我只是搶了一塊地盤,但其他地盤肯定對我也不高興。更不用說,這段時間來,我在酒吧街賺了不少錢,更讓不少人羨慕妒忌恨,這些我都可以理解。”
薛家豪點了點頭:“只有同行纔是赤果果的仇恨。”
“就是這個道理,”任俠笑了笑:“你說茂莊賣水果的,會嫉妒後港賣海鮮的掙錢多嗎,當然不會,因爲兩者不構成競爭,只有真正在一個領域或者一個地區做生意,纔會形成這種赤果果的仇恨。”
“我不明白任總你什麼意思!”樟木頭搖了搖頭:“我可沒有興趣挑戰任總你的勢力範圍,而且我也不嫉妒你,因爲我的生意已經很賺錢了!”
任俠嘆了一口氣:“但畢竟沒有人嫌錢多!”
“聽起來任總找我過來還真是有事兒。”樟木頭長呼了一口氣:“你不如就把話說明白了吧!”
任俠沒有把話說明白,但也要讓樟木頭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是這樣的,前幾天有人收買我身邊的人,試圖脅迫我簽訂一系列協議,轉讓名下幾個生意的股權。”頓了一下,任俠補充道:“能幹出這事的,毫無疑問是酒吧街的大佬,不可能是其他哪個區的老大,原因很簡單,沒能在酒吧街插旗的人,就算是拿到這些股權,也沒辦法做生意。”
薛家豪跟着進一步解釋:“也就是說,必定是酒吧街哪個大佬,收買人謀奪這些生意。”
樟木頭微微一笑:“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沒說有關係,你先別緊張。”任俠緩緩搖了搖頭:“只不過樟木頭你也是酒吧街老人了,對地面比我熟悉,所以我想請教一下你,會是誰對我的生意動心了呢?”
“我咋曉得。”樟木頭義正辭嚴:“酒吧街藏龍臥虎的,各種勢力非常複雜,我又不是認識所有人,更不知道每個人都是怎麼想,你找錯人了。”
“真的嗎?”任俠笑了笑:“我可是真心向你請教!”
樟木頭一攤雙手:“就算我能幫你,你只是空口說什麼幾句,沒有任何證據,讓我怎麼幫?”
“也對哈。”薛家豪笑着點了點頭:“條子辦案也要講個證據,咱們只是這麼空口一說,也真是難爲了樟木頭,他能知道什麼?!”
任俠意味深長的看着樟木頭:“如果我能拿出來證據,你能幫忙?”
“拿出什麼證據?”樟木頭搖了搖頭:“這種事,最好的就是要有活口,一審訊就什麼都知道了,如果你沒抓到活口的話,誰都幫不上什麼。不過呢,如果你抓到了活口,直接自己審一下就好,根本也不需要我來幫忙。”
任俠多少有些遺憾:“活口我肯定是沒抓到。”
“那麼我就更幫不上什麼了。”樟木頭緩緩站起身來:“如果沒有其他什麼事,我就告辭了,我也很忙的,沒時間在這裡浪費。”
任俠非常殷切的挽留:“別這麼着急呀,我今天可是請樟木頭老大來吃飯的,這菜還沒上,酒也沒喝,老大你就這麼走了,算怎麼回事兒呀?!”
薛家豪繼續幫着任俠說話:“是啊,不管怎麼說,先吃了飯再說。”
“今天這飯吃的不開心,早點回家睡覺。”樟木頭冷冷的搖了搖頭:“要是繼續說下去,肯定大家都不高興,趁着現在大家還沒撕破臉,這飯就吃到這吧,以後大家見面也不至於太尷尬。”
“先別急。”任俠搖了搖頭:“雖然沒有活口,但我有死口。”
樟木頭沒明白:“什麼死口?”
任俠沒回答,而是擡手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