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張輝緒面色陰沉下來:“周洲跟任俠睡過?”
“你以爲周洲和任俠是什麼關係?只是朋友?泛泛之交?”張悅譏諷的一笑:“你做夢也沒想到吧,其實他們兩個早就睡過!”
“我還真麼想到。”張輝緒輕哼一聲:“這麼說起來,他們兩個關係不一般嗎,雖然說周洲一向生活放浪,但都是跟女人在一起,從來沒聽說跟過男人。周洲能跟任俠睡,肯定不是玩一玩這麼簡單,說明對任俠是真真兒走心了。”
“周洲跟你說,宮清山攔了自己的生意,其實根本沒有的事兒,她的那家五星級酒店,是接受了一家破產的快捷酒店,原本位置就在那個地方。”頓了一下,張悅繼續說道:“她跟任俠串通一氣,假意跟你合作,其實是要把你調出來。”
“原來如此。”張輝緒玩味打量着張悅:“你爲什麼跟我說這些?”
“大家出來混是爲了什麼?”張悅理所當然的道:“我又不是蕾絲邊,爲什麼要給周洲玩?”
“爲了錢。”
“對。”張悅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我給你提供這麼重要的線索,幾乎就是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
張輝緒點了點頭:“應該。”
“這就對了。”張悅很興奮:“你給我錢吧,我以後就不用跟周洲混了。”
“我給你五百萬。”
“真的?”
“當然是真的。”張輝緒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但是,你不能馬上跑路,要留下來繼續觀察一下風聲。”
“這……”
“事成之後我再給你五百萬。”張輝緒如今非常大方,因爲背後有金主薛氏宗族,可以提供足夠的資金支持。
“一言爲定。”
“你馬上回去吧。”張輝緒要了賬號,給張悅轉賬過去:“離開太久了,會被周洲懷疑。”
張悅起身告辭,也就是她纔剛一走,張輝緒接到了周洲的電話:“你在哪裡?”
“就在我跟你說過的地方。”張輝緒笑着提出:“你過來吧。”
“好。”周洲剛剛風流過,雖然有點累,但還是想抓緊把事情辦了:“我半個小時之後就到。”
張輝緒點了點頭:“我等你。”
薛希文就在張輝緒身邊,剛纔張悅來的時候沒出聲,這個時候問了一句:“你要跟周洲見面?”
“當然。”張輝緒理所當然的道:“人家專門來見我的,我躲着不見也不好。”
“很可能周洲不是直接過來的,而是帶着很多人,如果任俠把這裡包圍怎麼辦?!”薛希文比較謹慎:“我覺得應該小心點。”
“不會的。”張輝緒分析:“任俠是一個聰明人,他應該很清楚,酒吧街這麼龐大的利益紛爭,不是簡單殺幾個人就能解決的。就算他能直接幹掉我,我掌管的底盤和生意,他也未必能夠拿到,他一定想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而不是簡單地殺人!”
“然後呢?”
“我推測周洲這一次來見我,只爲了探查我的底線,摸清楚我這邊的情況。接下來,周洲會把信息傳遞給任俠,而任俠就會開始計劃,如何徹底接收我的生意和地盤……”張輝緒拖着長音,緩緩分析道:“也就是說,任俠不會把我一殺了之!”
“我還是覺得有點冒險。”薛希文一個勁搖頭:“不如,咱們兩個先撤走,留下幾個手下等着,周洲來了之後就直接抓起來!”
張輝緒哈哈大笑起來:“這就沒意思了,我要親眼看着,當我戳穿這個騙局,周洲臉上的表情!”
“你只是爲了過癮?”
“聽着,如果任俠會直接殺了我,這會兒已經動手了!”張輝緒對自己的判斷還是很有信心的:“張悅得到消息,其實已經晚了一步,也就是說,任俠如果想動手的話,會在張悅之前找到我。”
“這倒是。”薛希文認同這一點:“既然張悅平安來了,又平安離開,任俠卻始終沒出現,說明任俠確實沒想馬上動手。”
“所以我要跟周洲見一面,也是借這個機會讓任俠知道,我的魄力!”張輝緒說到這裡,重重哼了一聲:“雖然我自己已經暴露了,但我就是敢留在這裡不走,我就要等着看她們能把我怎麼樣!”
半個小時之後。
周洲果然來了,張輝緒親自接待:“周老闆面色紅潤,有點氣喘吁吁,看起來剛纔有過劇烈運動呀!”
周洲媚然一笑:“你說呢?”
“肯定是什麼風流韻事了!”張輝緒哈哈一笑:“不過,我不關心這個,咱們還是談一下,你來找我幹什麼?”
“我不是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嗎?”周洲對張輝緒的問題有些不滿:“宮清山擋了我的財路,任俠又支持宮清山,所以我要跟你合作!”
“你打算怎麼合作?”
“我跟任俠有些來往,對和宏利各方面情況,還算是比較瞭解。”周洲提出:“我可以向你提供和宏利的全部情報,然後你把 和宏利的人一網打盡,當然也包括任俠本人了!”
張輝緒點了點頭:“不錯!”
“我的要求很簡單……”周洲提出:“幹掉宮清山,拿下華宇酒店,以後酒吧街的酒店生意,必須由我一個人控制!”
“我對酒店也沒什麼興趣,從來沒打算經營,眼下做這些生意,對我來說已經足夠。”張輝緒弱於噢所思的點了點頭:“酒吧街的酒店生意交給別人來做,對我來說無所謂!”
“那麼我們可以合作了!”
“當然可以合作了。”張輝緒陰冷的一笑:“其實,你的這個合作提議,對我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的,但前提是你真心想要合作!”
周洲一愣:“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特麼是不是以爲我傻?!”張輝緒哈哈一笑:“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特麼跟任俠早就睡過,你們兩個可不是一般關係!這一次,你是幫着任俠過來詐我,從我這裡探聽信息,其實你跟宮清山根本沒什麼商業衝突,只是裝作跟任俠有什麼恩怨!”
周洲大吃一驚:“你……根據什麼這麼說!”
張輝緒沒有回答,而是衝着旁邊,使了一個眼色。
馬上的,一個張輝緒的手下衝過來,把一塊毛巾堵在周洲口鼻處。
周洲聞到了一股濃烈的化學品味,用力掙扎幾下,但很快沒了力氣,昏迷過去。
“馬上轉移地方。”張輝緒看着昏迷不醒的周洲,吩咐手下:“這裡已經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