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信國認同的點了點頭:“這個女人應該是任俠的得力干將,如果我們把她幹掉,對任俠影響會非常大。”
兩個人正在這計議陰謀,小巷盡頭出現一個人,步履蹣跚走了幾步,然後就開始打電話。
這個人是夏謝夫。
夏謝夫被任俠上了一頓課,不敢留在辦公室裡,酒吧裡太亂,就只能出來找個僻靜地方打電話。
打什麼電話?
當然是設法收回外面的貸款。
任俠已經知道夏謝夫在外面的把戲,夏謝夫自然不敢再玩下去,必須設法收回貸款,然後給供貨商結賬。
當然了,夏謝夫不甘心,但眼下也只能這麼做,要先保住自己的工作再說。
他打算等過一段時間,任俠去忙其他事,對卡羅萊娜酒吧這邊放鬆注意,自己再設法把錢轉移出去放貸。
夏謝夫告訴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薛信國一眼就認出來了:“夏謝夫?”
小刀六冷冷的問:“你認識這個人?”
“他是卡羅萊娜酒吧的經理。”薛信國確實對任俠做過很多調查瞭解,雖然沒認出來沈玉衡是誰,但對任俠身邊其他人還是很清楚的:“任俠跟別人合作了一家酒吧卡羅萊娜,就是旁邊這一家,合夥的好像是個洋女人。這個夏謝夫是洋女人聘請過來,專門管理卡羅萊娜酒吧的,任俠平常不怎麼來這裡,都是夏謝夫在這守着。”
“那個洋女人是誰?”小刀六立即提出:“爲什麼你不早說,我們設法把那個洋女人綁過來,就有了籌碼跟任俠談判,任俠得老老實實聽我們的命令。”
“沒這麼容易。”薛信國知道的確實非常多:“那個洋女人相當神秘,不知道在外面都做些什麼,據說連任俠都不掌握她的行蹤。”
“一個洋女人在我們華夏土地上玩什麼神秘?!”
“不是普通的洋女人。”薛信國搖了搖頭:“據說原來是個職業騙子,不知道有多少人上過當,好像連任俠都中過招。”
“任俠身邊的女人還真是複雜。”
“當然。”薛信國指了指夏謝夫:“不過這個人可以利用一下。”
“怎麼利用?”
“據我所知任俠非常不待見他。”薛信國譏諷的一笑:“這個夏謝夫吧,明明就是土生土長的華夏人,卻能說一口流利的俄語,而且日常生活方式也非常俄化。”
小刀六輕蔑的一笑:“原來是個假二毛子,這種人我也討厭。”
“我們是不是討厭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利用價值。”薛信國意味深長的提出:“如果我們能收買了他,就等於在任俠身邊埋了一顆雷,我們可以知道任俠一舉一動,甚至關鍵的時候還能做更多安排。”
“他能被我們收買?”
“一個忘記自己祖國的人,當然可以用錢收買。”薛信國頗有信心:“何況他應該也知道任俠討厭自己!”
“那就試試吧。”小刀六抽出一把刀,晃了一晃:“要是能被我們收買就最好,要是不能我就直接送他上路!”
“這個可以有。”薛信國打開車門下了車,徑直走到夏謝夫身前。
夏謝夫看到有人走過來,楞了一下:“你有什麼事兒?”
薛信國走來的一路上,不住到處張望,唯恐任俠突然出現:“你是夏謝夫吧?”
夏謝夫警惕的看着薛信國:“你是誰?”
“放心,我沒有惡意……”薛信國又到處看了看:“不知道你是不是方便跟我聊一下。”
“聊什麼?”
“聊一下任俠。“
夏謝夫冷冷一笑:“你應該是任俠的仇家吧?”
薛信國頗有些意外:“你怎麼知道?”
“你從走過來就一直不停到處看。”夏謝夫冷冷的道:“很顯然,你知道任俠這會兒在什麼地方,你怕任俠突然走過來,正好撞見你。”
薛信國還真是沒想到,夏謝夫竟然這麼精明,通過自己的小動作,就看出自己的來意:“我確實是任俠的仇家,而你也不是任俠的朋友,所以我們纔有必要談一談。”
夏謝夫重重哼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任俠的朋友?!”
“我來找你之前,對你做過調查……”薛信國拖着長音,緩緩說道:“任俠非常不待見你,時不常就要教訓你一頓,其實我都挺爲你不平的,你給這家酒吧賺了這麼多錢, 就算自己挑樑單幹也不是問題,憑什麼要受任俠這份窩囊氣?!”
“既然你對我做過調查,就應該知道先前有人收買我,想要一起對付任俠,結果我還是支持了任俠。”
“那是因爲你認爲任俠會給你足夠的報酬,至少比任俠的仇家給的要多得多。”說到這裡,薛信國譏諷的一笑:“我要是沒說錯你最後什麼都沒得到。”
薛信國這話一點沒錯。
先前有人串通夏謝夫坑害任俠,夏謝夫還是選擇站隊任俠,原因不是對任俠有什麼忠誠度,只是覺得自己肯定能從任俠這裡得到更多的好處。
大家知道,任俠對待自己身邊的人一向大方,蜀香樓這麼大的生意門面,說給薛家豪也就半賣半送了。
然而,讓夏謝夫非常失望的是,任俠對別人是如此,對自己卻不然,自己最後連一毛錢都沒撈着。
夏謝夫提起這件事兒就火大:“我不知道任俠是怎麼想的。”
“我告訴你任俠是怎麼想的。”薛信國嘲弄的說道:“人際關係這回事兒,其實非常微妙,有些時候,你莫名其妙看別人特別順眼,還有些時候,你莫名其妙就很討厭某個人。同樣的道理,別人對你也是一樣,而任俠對你就屬於後一種情況。這背後是不是有什麼科學依據,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是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任俠就是不喜歡你。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你做多少事都是白費,任俠一定會讓你吃冷飯,你得不到任何好處。”
夏謝夫提醒:“我老闆是科庫娃,不是任俠。”
“那又怎麼樣?”薛信國搖了搖頭:“科庫娃根本不管事兒,你都不知道自己的這個老闆,什麼時間在什麼地方。所以你的老闆什麼都不知道,只能對任俠言聽計從,就算她覺得你有足夠的貢獻,如果任俠要求把你開掉,她也一定會聽。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任俠已經成功在金沙江路插旗,這地方眼看就變成任俠的地盤,卡羅萊娜酒吧要是想繼續在這裡做生意,就絕對不能開罪任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