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俠有點好奇:“你好像很瞭解娛樂行業。”
“當然了。”科庫娃理所當然的說道:“要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投資金沙江路。”
同一時間,在錢櫃KTV那邊,就像科庫娃說的一樣,張義明已經接管原本屬於張應文的辦公室,自己在這裡開始辦公了。
先前去收保護費的幾個痞子,被任俠打傷之後,回到錢櫃KTV。張義明聽說卡羅萊娜酒吧不肯交保護費,先把這些痞子打發去醫院,接下來又派了一批人去砸卡羅萊娜酒吧,也就是被任俠和女武神殺光的那批人。
這個時候,那幾個痞子已經包紮好了傷口,再次回到錢櫃這邊。
張義明吩咐:“把事情經過給我老老實實說一遍……”等到這幾個痞子把經過一說,張義明頓時勃然大怒:“你們說什麼?任俠?把你們打傷的人叫任俠?”
痞子頭目一個勁點頭:“對啊……”
“媽的,剛開始你們怎麼不說……”張義明擡起手來,給了痞子頭目一個耳光:“你們特麼讓任俠打傻了是嗎?”
“啪”的一聲脆響,痞子頭目被打得暈頭轉向,差點昏死過去:“對不起……老大……”
“任俠?”張義明惡狠狠的質問:“把這個人的相貌,身材,給我說一遍!”
痞子頭目馬上形容了一下,張義明一聽就知道,不是第二個任俠,正是害了張應文和張應武的那個任俠。
先前任俠去張家祠堂的時候,張義明也在場,所以見過任俠。
痞子頭目哭喪着臉說道:“老大……我們是真不知道,怎麼任俠會在那個破酒吧……”
“任俠是酒吧的老闆?”
“那倒不是……”痞子頭目一個勁搖頭:“酒吧老闆是另外一個人,是個馬達姆,長得挺漂亮……”
“馬達姆”這個詞,可能很多人不懂,在東北泛指來羅剎女性,其實這是一個從俄語音譯過來的詞,在俄語當中本來的意思是夫人。張義明就沒明白:“什麼馬達姆?”
“就是白人,**子,女的……”痞子頭目急忙解釋道:“她中文說的賊好,聽起來跟咱們華夏人沒區別,真不知道是在哪學的……”
張義明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不關心她在哪學的中文,我知道想知道,她特麼是哪來的?!”
痞子頭目一個勁搖頭:“我不知道……”
廣廈在全國範圍內都是外資最集中的一個地區,外國人投資做的各種生意實在太多了,包括金沙江路這裡很多門面,也有外籍股東。張義明真正關心的是,科庫娃的後臺老闆是誰: “金沙江路是什麼地方,廣廈本地人自己都進不來,一個外國人,還是外國女人,要是沒有點後臺,敢在金沙江路做生意?”
“她有什麼後臺,我不知道,反正任俠是罩着她。”
“難不成任俠想要在金沙江路插支旗?”張義明一聲冷笑:“雖然張應文不是他殺的,但他把我們家坑的可不輕,難不成他還真想要 進軍金沙江路嗎?”
“是啊,他就是這麼說的……”痞子頭目很小心地告訴張義明道:“他說要接管張應文的地盤,以後這一片兒就是他說了算,還說要打算把錢櫃KTV也弄到自己的手裡……”
痞子頭目把任俠的話,添油加醋複述了一遍,結果張義明整張臉都扭曲起來:“任俠,我要是不宰了你,我就不姓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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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張義明的一個親信,很小心的提醒道:“咱們的人去了已經好一會兒,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對啊。”張義明馬上吩咐:“問一問他們都在幹什麼呢!”
親信說的那些人,就是去卡羅萊娜酒吧砸場子的,離開錢櫃KTV之後沒有傳回來一點消息。
張義明的親信試圖聯繫,卻發現根本聯繫不上,完全不知道這些人去了哪裡。
任俠的感覺是正確的,確實有人監視卡羅萊娜酒吧,一般來說,社會人在砸場子的時候,都會派人在外面把風,張義明這邊監視的人距離比較遠。
張義明的親信把負責監視的人叫回來,問出了什麼事兒,監視的人回答說,張義明的手下確實是進了卡羅萊娜酒吧,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而且,監視的人注意到,在張義明手下進去之後,有一些穿西裝的人也進了卡羅萊娜酒吧,而且這些穿西裝的人還開車把酒吧正門給擋住。由於酒吧隔音非常好,所以監視的人完全不知道,酒吧裡面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反正張義明的手下一直都在酒吧裡面。
“什麼?”張義明頓時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媽的……該不會,所有人全都死了吧?被任俠給殺了?”
痞子頭目膽戰心驚的道:“不能吧……二十幾個人,任俠哪有那麼大本事,再說了,把人全殺了,應該怎麼處理屍體?”
“我見過任俠,以我的江湖經驗能看出來,這個人沒什麼事情不敢幹……”張義明沉着臉說道:“如果我的手下真的全都死了,任俠……”
張義明說到這裡就頓住了,因爲不知道接下來還能說點什麼,突然之間損失了二十幾個人,這對張義明來說可是元氣大傷。更重要的是,如果任俠能一次殺掉二十多個人,殺掉自己更是不在話下。
痞子頭目很小心的提出:“咱們得先查清楚,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真被任俠給殺了,還是說出了其他什麼事兒?”
剛纔那個親信對張義明提出:“不如咱們再派些人過去。”
“不行。”張義明搖了搖頭:“如果這二十幾個人,真的全是被任俠給殺了,派更多的人過去也只是送死。”
親信急忙問:“那麼咱們還能怎麼辦?”
“直接問任俠本人。”張義明的朋友很多,打了兩個電話,就弄到了任俠的手機號碼,隨後直接給任俠打了過去。
這個時候,任俠正在指揮特種兵清理現場,看到有陌生電話打過來,漫不經心的接起:“你好,那位。”
“我叫張義明,你應該知道我是誰。”
“張老闆呀。”任俠當然知道:“聽說你接管了錢櫃KTV,以後大家在一條街上做事,就是友商了,還希望你多多關照呀。”
“一條街上做事?”張義明立即問道:“卡羅萊娜酒吧真是你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