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勇和他的舞伴馬上羞紅了臉,石勇是又羞又怒,眼中射出快要殺人一樣的光,狠狠地瞪着羅格。
羅格卻不理他,他微笑地牽着邱月心的手一起向鼓掌歡呼的觀衆們紳士一樣彎腰致謝,大家的掌聲更加熱烈了,特別是三大家族的年輕一代,在他們看來,這完全是邱月心和羅格一起鬥舞擊敗了石勇二人!
這些掌聲在石勇聽來卻是異常的刺耳,他現在連自殺的念頭都有了,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薛向祖快步走入舞池,扶住他的胳膊,笑道:「石先生,你沒事吧?是不是舞池裡太滑了……」
「哦,不,不好意思啊……」石勇巴不得一個臺階下呢,忙點了點頭,紅着臉走下去了,孔澤向他打個招呼,石勇理也不理,一邊脫自己的禮服,一邊向門外跑去。
「我並沒有意料到事情會是這種情況,」薛向祖向大家大聲道:「我本來只想邀請大家來跳一跳舞玩玩的,可是沒想到,大家親眼看到的是,今晚我們的舞會出現了一位王子……」說着他揮手示意羅格和邱月心。
音樂適時地響起,全部的燈光都聚集到了羅格和邱月心身上,兩個人也都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們的不好意思和石勇是完全不一樣的。掌聲又響起來,這掌聲中包含着羨慕和嫉妒,也包含着讚賞和恭賀。
羅格笑着擺擺手,道:「薛叔叔太看得起我了,如果剛纔是我滑倒,我還不知道有多難堪呢,呵呵……」
他開玩笑的一句話,大家馬上就想起頭上頂着黏液的石勇來,又是一陣大笑,看來以後石勇是再也沒臉再出現在高級舞會上了。
薛向祖也笑起來,道:「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你就搶着說了,我們不僅有一位舞技最好的王子,還有一位舞技最好的公主,她就是遠山兄的寶貝女兒,邱月心小姐!」
話音未落,大家就歡呼起來,整個舞會的氣氛到達了最高潮,確實,剛纔羅格和邱月心的舞技和表演已經征服了整個舞會會場!邱遠山笑眯眯地看着女兒,心裡早已經樂得開了花。
「爲了表示我對於王子和公主的敬意。」薛向祖從西服口袋中拿出兩張金燦燦的卡片,道:「這是兩張鳳凰高級舞廳的終身貴賓免費卡,我把這兩張卡送給他們。」
兩個人道謝接了過來,大家卻都有些茫然,他們誰都沒有聽說過什麼「鳳凰舞廳」啊,薛向祖一笑,道:「鳳凰高級舞廳是我和遠山兄合作的產業,呵呵,下個月就會在市中心開業,這也是我們三家聯合的一個步驟。」
客人們都是恍然大悟,原來薛向祖又變着花樣給自己做了一個廣告啊,大家都鼓掌歡呼起來。
羅格和邱月心走出舞池來到吧檯薛詩音黎韻身邊,薛向祖笑道:「好了,這就是雲鄉酒店舉行的第一次舞會,大家來告訴我,你們對我的招待還算滿意嗎?」
「滿意!」客人們異口同聲地回答。
「多謝大家,多謝大家!」薛向祖笑道:「大家可以繼續在酒店裡參觀,哦,後面
還有一個小花園呢,我覺得值得一看。呵呵,我可不陪着你們了,因爲這裡馬上就要開始……牌局了。」
在場喜歡賭牌的人們歡呼起來,薛向祖示意一下,雲鄉酒店的服務生們馬上跑出來清理了一下,接着便有一張大大的賭桌擺在了大廳正中央。
有的客人開始走向酒店後面的小公園去,也有的開始向薛向祖薛雅芯夫婦告別開始回去了,輾濤孔澤等人卻圍在了賭桌旁,大家看似客氣地聊着天。
薛詩音和黎韻還在羨慕地看着羅格和邱月心兩個人,臉上都是一副羨慕得不能再羨慕的樣子,邱月心心裡很是得意,笑道:「詩音,韻兒,妳們要幹嘛呀,看,口水都流出來了。」
「妳是公主耶,羨慕死了……」薛詩音笑道,轉向羅格的時候說話的聲音馬上就變了,忿忿不平地道:「你,羅格,你就一個白癡,真不知道父親是怎麼想的,竟然稱你是舞會的王子,哼,你自己說,你配得上王子嗎?」
羅格嘿嘿一笑,道:「不配不配,這次可是多虧了月心了,不然我們怎麼會那麼風光……」當他看到薛詩音兇狠的眼神的時候,忙做出一副誠惶誠恐地樣子道:「是我沾了月心的光了,還不成嗎,如果不是她,我跳舞連邁哪一隻腳都不知道,這還不行嗎?」
「哼,這還差不多。」薛詩音笑道。
黎韻忽然小聲道:「舞會結束了,時間也不早了,我想回家睡覺去了……」
「不要嘛,韻兒。」邱月心道:「大家玩得正高興呢,薛叔叔不是說了嗎,牌局快要開始了,我們正好一起看看。」
黎韻有些猶豫不決,薛詩音忙道:「哎呀韻兒,妳不要這麼掃興啊,明天是星期天,又不用上課,晚睡一會沒有關係的,反正妳爺爺也在這裡,等會妳們一起回去就好了。」
「可是……」黎韻看了看錶,道:「現在都已經十一點了呀……」
「就屬你乖了,呵呵,」邱月心不由分手地挽起黎韻的胳膊,笑道:「走,我們去看看他們到底在賭什麼。」
羅格端了一杯香檳,和三女一起向賭桌走去。賭桌邊的七個座位上已經坐滿了人,三大家族的家長都在,還有另外四個人,羅格也都認識,輾濤老胡,孔澤和八級門的宋平湖。
「嘿,都湊到一塊兒去了,這還真是有趣。」羅格心裡笑道,然後和三女站在了旁邊觀看。旁邊還有不少觀戰的人,賭局馬上就要開始了。
牌桌上的發牌人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端正的臉型,精緻的五官,鼻子高挺,眼睛細長,化着淡妝,雖然她動作不多,可是也隱隱露出成熟女人的風韻和世故。她既是發牌員,也是這牌局的主持人,穿着一身藍色制服,身材姣好,胸前打着一個小巧的領結,臉上毫無表情,顯然是見識過大場面的。
女主持人道:「好,既然胡先生提議了,那我們就先玩幾把二十一點。規矩是這樣的,在場有七個人,每人出了一百萬的賭資,我們按照每一萬元是一個籌碼的。私
人牌局,無十七點規則限制,輪次發牌,每人可以根據自己地牌面自由決定要不要再加牌,當最終定牌的時候,誰的牌面點數最接近二十一點就可以贏得全部籌碼。如果出現最高點數相同的情況,二人可以決定是平分籌碼還是再賭一局。大家看這樣行不行?」
規則由女主持人熟練地說出來,七個人誰都沒有意見,老胡笑道:「我跑遍了香港澳門的賭場,還沒有見過這種賭法的,嘿嘿,真是有趣……」
女主持人微微一笑,從牌箱裡取出一副新撲克,然後右手持牌在桌面上一抹,把其中的大鬼小鬼都挑出來,稍等一會讓七位玩家都看了看,又麻利地收起五十二張牌收起來。
雙手交叉熟練地把牌打亂,不緊不慢地洗好了牌,然後又是一抹,一副撲克牌就整整齊齊地擺好在桌面上了。整個過程有條不紊,節奏控制的非常好,羅格心裡暗讚一聲。
女主持人洗好了牌,然後道:「請大家下注。」
七人面前都有一堆籌碼,都是五十個一萬的,十個五萬的共一百萬,他們都沒有帶錢,不過現在只需要要籌碼就是了,等到牌局結束之後,薛家自然會去給大家的銀行賬戶結賬的。大家紛紛拿了一枚一萬的籌碼扔到桌面上,邱遠山忽道:「如果我覺得自己手氣好,想要賭大一點,可不可以加註啊?」
「可以。」女主持人道:「別人如果不跟,當做放棄當局。」
邱遠山聽說,點了點頭,可還是隻拿了一枚一萬的籌碼扔了上去。
幾萬幾十萬的籌碼對於這些商業鉅子來說只是玩玩而已,大家誰也不在意,談笑風生,都知道真正的大賭局還在後面。
羅格四人看了幾局,七個人頭幾局波瀾不驚有輸有贏,隨着大家的投入,下的賭注也慢慢大了起來,現在已經是每局五萬的籌碼了。
羅格的香檳喝完了,對邱月心微微一笑,然後走到吧檯邊又換了一杯,在他看來,現在的賭局雖然賭資不菲,可是水平上還算是小兒科的,他想起以前和他的安全部殺手同事們一起賭牌的時候,那才叫鬥智鬥勇驚心動魄呢。
羅格點了一支菸,深深地吸了兩口,正當他又要喝完一杯香檳的時候,忽然看到牌桌邊薛詩音對他連連招手,看樣子牌局發生了變化。
羅格忙走過去,只見宋平湖面前的籌碼已經沒剩下幾個了,微微一皺眉,對薛詩音低聲道:「怎麼回事啊?」
「嘻嘻,邱伯伯連贏了五局,都是十萬塊一局的,那個姓宋的輸的最多了!」薛詩音笑道。
羅格一看,宋平湖額頭已經冒出些汗珠來,手上都有些顫抖,而邱遠山臉上則是隱藏不住的微笑,面前的籌碼已經翻了一倍了。
「這纔有趣嘛。」羅格心裡笑道,然後對三女道:「打撲克其實就是一個概率判斷的技巧,只要判斷好了概率,大概就能贏了。」
三女還沒說話,邱遠山忽然轉頭道:「這位小兄弟,你也會玩牌?」他顯然是聽到了羅格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