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一個肥碩的身體出現在葉軒他們面前。許天文身上油光發亮,體型頗爲醜陋,捂着下體苦苦壓抑即將爆發的怒火。
一旁的汪學武皺着眉頭,似乎不想自己的手機被這種場景侮辱,“葉軒,你要玩就自己玩。哥哥我取向正常!”
“那好吧!龍林,你來!”葉軒對龍林使了個眼色。
龍林嘿嘿一笑,掏出手機便調到攝像和拍照功能,“哎呀,葉老師,我像素低,怕拍得不清晰。”
“沒關係,到時候專門拍幾個近距離的,每一個部位和角落都派上,可以供我們剪輯使用。”
許天文急道:“葉老師,我不明白你到底要什麼!如果爲了錢的話,我可以給你,而且保證你安全退出這裡!”
“哦?這麼好啊!”葉軒嘿嘿笑了笑,然後用槍頂着許天文的腦袋,“把手放下,給你免費拍一套裸。體寫真,是在幫你打知名度!你喵的不要不領情好不好?龍林,動手!”
葉軒話音剛落,傳奇攝影師龍林便替他拍了十幾張寫真,驚恐,羞憤,無奈種種形象一一納入其中,龍林專選擇特別刁鑽的角度,比如從下自上的醜陋造型,抖着手機笑道:“呵呵,其實拍得還是很清晰的,看來是我高估了許先生的真人模糊程度。對了,老大,我找不到棍子,你究竟有什麼用途?咱們能不能用櫃子裡的榔頭代替?”
“本來想****他菊花的,不過沒有就算了,有照片就行了。”
一聽這話,早被折磨不成樣子的許天文怒爲衝冠,朝葉軒撲了過去:“士可殺不可辱,老子跟你拼了!”
他只跨出一步便被葉軒踹翻,跟着抓住頭髮提了起來。
黑色的手槍在手中旋轉兩圈,堅硬的槍管粗暴的****許天文的嘴裡,磕崩兩枚當門牙,直戳進咽喉深處。許天文聞到特殊潤滑油和硝煙的臭味,感覺生命的終結近在遲遲,嚇得血液幾乎停止循環。
“許天文你聽好了,怨有頭債有主,你要跟我們龍王會過不去,直接來就好!那個女警官到底是什麼人,我就不用多說。我只告訴你,馬上打電話放了她,否則你也只有跟這個世界說聲拜拜了。”葉軒的笑聲彷彿魔鬼一般響在他耳邊。
許天文終於明白他爲何而來,眼看對方已動了殺機,滿腦子想要求饒,說出爲什麼會綁架那個女警察的原因,可是偏偏被槍管塞住口腔壓迫舌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眼中寫滿悔恨和恐懼。
葉軒呵呵淡笑道:“膽敢反抗我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已經灰飛煙滅,而甘願舔我屁股做狗的人還好好活着,你願意做哪一種呢?”
面對巨大的死亡威脅和葉軒極其壓迫感,彷彿刺入靈魂深處的眼神,許天文快要接受崩潰了,他想選擇做的,做暫時性的狗逃過這一劫,以後再圖報仇雪恨也不遲啊。想要搖頭,可是頭髮緊緊纂在葉軒手裡,動彈不得,頭皮像是要被揭開一般,只能拼命的眨眼,期盼兩人心靈相同,葉軒能看懂他表示屈服的意思。
“不說話嗎?寧可高傲的死去,也不願卑鄙的活着,對吧?那好,爺爺送你上路吧。”
許天文心靈深處有個聲音瘋狂的嘶喊道:“不!”
父母的慈愛,妻子的嬌媚,兒子的淘氣,一一閃過腦海,念小學時爲了一塊橡皮和同學打架的情形;上高中時第一次給女孩子寫情書的興奮激動;性的初體驗時,那名妓女虛假的聲,就像放電影一樣在腦海掠過,無比的清晰,最後閃了一閃,變成空白。
只可惜,葉軒沒能與他建立心靈對話,當下便扣動了扳機。
“咔嚓!”
許天文口吐白沫,眼皮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汪學武低嘆一聲,“這人膽子真小!我說葉軒,你什麼時候搞了把玩具槍?”
“額,這不是看玩真槍太暴力了麼?所以在來的路上搞了把仿真槍來糊弄人的。”葉軒嘿嘿一笑,將槍拋給龍林,“拿去給你兒子玩!把你腰後面的那把給我。”
“我還是單身呢!”龍林的軟肋被葉軒戳中,氣呼呼地把身後的槍拔出來拋給葉軒,至於那把仿真槍,則被汪學武半道收走了。
葉軒拿過一瓶酒來,倒在許天文的頭上,許天文打了一個激靈,頓時清醒過來。
“這是……地獄麼?”許天文一看這地獄的景色,就跟自己的東行閣似的,頓時大感欣慰,“閻王爺還真是給面子,居然給我這麼好的居住條件!”
“不好意思,閻王爺目前你還見不到,如果你這麼崇拜他,我可以現在就安排你跟他見面!”
還沒等許天文緩過勁兒來,那個黑漆漆的洞眼,再度放在了他的眼前。
“咕咚!”許天文心頭一涼,臉色忽的一下青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叫道,“葉老師,我知道錯了,我不是有意要綁架那麼警察的。都是莊天生的主意,是他要我這麼做的!”
“哦,原來如此!”葉軒點點頭,“現在那個警察在什麼地方?”
“在……在黃浦路的廢棄廠房,那裡周圍都沒有什麼人,我們看那個地方好,就把她給藏在那裡了!”許天文實話實說,沒有絲毫隱藏的意思。
葉軒對繼續在酒櫃邊上搶劫的龍林說道,“好了,裝的差不多了。那些抱不走的,就留下吧!龍林,打電話給所有小弟,全部返回,然後到南城把東朗集團給砸了!”
“啊?”龍林一愣,將兩瓶酒塞進自己口袋,連忙撥通了其他人的電話,在說明情況之後,便問向葉軒,“葉老師,東朗是莊天生的地盤,真要把他們都給砸了嗎?”
“砸!砸得一點都不剩。”葉軒嘿嘿一笑,“莊天生,既然你想玩,那我就好好的賠你玩玩!”
“可是警察局那邊……”
“放心,只要不鬧出人命,你們儘管砸就是!”葉軒撓撓頭,暗道許文婷的身份畢竟不一樣,她可是濱海公安廳許大局長的女兒,屬於中央直隸部門,就連濱海市警察局局長王明輝都不敢輕易去得罪。
那其他打砸搶啥的,最多就抓幾個替罪小混混進去意思意思,過個兩三個月就能保出來。可是一旦許文婷要是出事了,恐怕整個濱海市的黑道都要迎接許大局長的怒火。
許天文全盤托出,葉軒讓他穿上衣服褲子。汪學武從一旁過來,從懷裡掏出一份文件,“哎呀,許先生,你們的事情既然都談完了,那麼就說我們的事兒吧!這間東行閣我那朋友催的急,你就別老是賴着那幾十萬捨不得下手了。就一千萬,咱們趕緊簽約,趕緊了事!”
葉軒探過腦袋,“什麼?一千萬?就這鳥地方也要一千萬?靠,汪學武,你那朋友是冤大頭還是怎麼滴?”
“葉軒,這事兒你就別管了!”汪學武嘿嘿一笑,低聲在葉軒耳邊說道,“其實我那朋友最低價是出兩千萬的,我這中介不賺點零花錢,那怎麼說得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