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也對!”葉軒從汪學武手裡把筆拿了過來,然後將那價格裡的一堆零劃掉四個,“汪大少,今天你幫我不小的忙,這點就算我意思意思!”
汪學武一看,一千萬被葉軒改成了一千塊,頓時哭笑不得。
許天文一看這價,目瞪口呆,“葉老師……你這……你這不是要我的老命麼?”
“許天文,我饒你不死,就等同於送給你一條命。這點錢,就算是你報答我的。好了,你可以簽字了,然後把一千塊錢的轉讓寫清楚,否則我可不保證這一次開槍還會不會卡彈!”
這是許天文第三次被葉軒手裡的槍指着腦門。他心裡對莫鐘的話認可到死,這個葉軒不僅是個窮兇極惡,還是個臭不要臉的貨色!
“我寫,我寫!”在許天文的心裡,對莊天生幾乎是恨到了骨子裡。這廝只是提個合作意見,給了三百萬的勞作費,自己就冒着極大的危險去把那個警察給綁來了。
鬼曉得這個女警察身份背景極高,他本來還打算藉着這個由頭再找莊天生搞個幾百萬。誰知,還沒跟對方通氣呢,這個葉軒就殺上門來了。
許天文心頭後悔的要命,自己不僅丟了面子,還損失大好幾百萬,這是虧到家了。
簽完合同,許天文敢怒不敢言。光是葉軒就不說了,自己的保鏢可是二流打手水平,在他面前一個照面都走不下去。而那汪大少就更嚇人了,如果自己跟他較真,恐怕明天就會慘死街頭。
“白紙黑色,許先生,多謝了啊!”汪學武哈哈一笑,“葉軒,我這裡也好了。那什麼警察的事情,你最好趕緊去解決吧!”
“沒事兒,許天文你打個電話給那些小弟,把人給我放了。”葉軒淡淡的說道。
許天文一愣,便撥通了電話。可是,半分鐘過後,許天文的臉色變得蒼白,顫顫悠悠地說道,“葉……老師,莊天生……的貼身保鏢在那裡看着,我的小弟說他們……他們沒辦法讓那個人……開門……”
葉軒眉毛一掀,說着,便匆匆起身,往門外跑去,“我日,你怎麼不早說?”說完,一拳頭砸在許天文的腦門上,把他給打暈了。
“葉軒,怎麼了?”汪大少連忙跟了上去,在他身後還有雙肩揹着近百瓶上好洋酒的龍林。
“莊天生的保鏢,你說是誰?”葉軒頭也不會,連忙跑了出去。
在長廊外的那些許天文的小弟見到葉軒這麼個陌生從辦公室裡跑出來,想要上前攔截,可是在一看還有汪大少和一個揹着大包裹的人跟在後邊,頓時不敢出聲了。
開玩笑,汪大少可是連老大都忌憚的要命的人物,看他們這麼心急火燎的,顯然是出了什麼大事。那些高層大佬的事物,小弟還是少摻和的好。
於是,這些小弟不僅不攔截,反而還幫葉軒他們打開電梯。三人走進電梯,一路朝下,直奔一樓,所過之處那些小弟都不敢攔着,任憑他們安然出去。
葉軒和汪大少等人來到樓下,龍林很快便把輝騰開了過來。不過葉軒並沒有上去,而是從一個路人那邊奪來一輛摩托車,從懷裡把之前搶奪六層管理的那一萬多塊錢拋給對方,“你的車我買了!”
那人一開始大怒,可是打開包裹一看,卻是一大疊百元大鈔,頓時感激的要命,二話不說就趕緊溜走,生怕葉軒後悔一樣。
葉軒踩動摩托車,對龍林低聲說道,“安排小弟把莊天生一家都給綁了!哼,既然他這麼喜歡玩這種遊戲,並且還把陳軍宏給安排走,那麼他就等着死吧!”
“葉老師,那你呢?”龍林可不放心葉軒就這麼一個人去黃浦路救人。
“沒事兒,我身後插着槍呢!”葉軒打了個哈哈兒,發動摩托車。一陣“轟隆隆”的鳴響過後,葉軒便消失在街道盡頭。
龍林暗暗一咬牙,也踩動油門,調轉車身往城南方向駛去。
至於汪學武,他在葉軒的再三勸阻下,還是放棄了對莊天生採取一些手段的打算。如果葉軒把事情鬧大,那麼汪學武恐怕脫不開干係。葉軒無所謂,他目前的身份還不爲人所知,可以大張旗鼓的進行一系列的行動。
黃浦路在北城區的東南角,那一片都是工業區的廠房,其中有一塊區域是市政府劃出去準備籌建新環路的地皮,已經荒廢了一年的時間了。
在廠房前,蛇牙的小弟已經有些坐不住了。十幾個人湊在一起,老大之前打來電話,說要他們立馬放了那個小妞。
這麼突然的命令,還是老大親自下的,那些小弟自然是有些懼怕。畢竟,他們都知道了綁架的這個小妞的身份。老大這個命令,恐怕是警方那邊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所以才讓他們立馬放棄對這個小妞的殘害。
可是,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靠近廠房。門口的那一尊大神守着,傷了七八個人了,可是連別人的毛都沒有碰到。
“老徐頭,這樣不行啊!要不咱們跑吧?”
“靠,黑個兒,你傻啊!”老徐頭怒狠狠地看了黑個兒一眼,“是咱們把這小妞搞過來的,一旦警方真搜索起來,那是咱們幾個負全責!要知道,所有的行動,從綁架到安置,全部都是我們蛇牙做的,那個黑大個子根本就沒有在那小妞面前露過面。況且,如果老大扛不住了,倒黴的是我們!”
“老徐頭,那咱們怎麼辦啊?”
“那個小妞殺不得,也不能讓那個黑大個給幹掉了。媽的,也不知道老大那邊是怎麼了,難道真被警方抓住把柄了?靠,我就說這事兒有點不靠譜,恐怕咱們是給別人當槍使了!”老徐頭從背後操出砍刀,“不行,那小妞咱們必須搞出來,然後丟開。現在情況不一樣,她沒事兒倒還罷,真出了什麼差錯,咱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十幾個人,都還有戰鬥力。之前在與那個在廠房門口的黑大個爭執的時候,對方留了一些手,雖然有人受傷,卻不至於無法動彈。
如今老大那慌亂的命令,讓他們一致認爲警方已經開始行動了。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再去傢伙給龍王會。也就是說,本來是個打擊對手的道具,在他們手裡成了燙手山芋。
並且,在他們心裡都很清楚,就連老大都驚恐地發出那種語氣,鐵定是警察局將濱海地域都給全面控制了,連跑都跑不了。畢竟,這個女警察可是公安廳總局局長的女兒啊,他媽的在濱海里隻手遮天的人物。要是對方一心搞死自己,根本就沒人救得了!
至於老大,那是指望不上了,其他人就更別說,脫干係都來不及呢!所以,現在只有靠他們自己,把倉庫裡的那個小妞安全帶走,有多遠就扔多遠。
老徐頭抽出砍刀,其他人也紛紛拿出武器。在這個節骨眼,哪裡還有什麼同盟不同盟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