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人要有大動作……
總而言之讓自己憎恨的老師通通在衆目睽睽之下大大出醜。
一個戴精靈面具,穿白裙子的人平地裡冒出來,笑道:“葉老師,你一直傻站在這裡,我可以邀請你跳第一支舞嗎?”
“額,你是誰?呀,是小雅倩啊!”葉軒說:“小雅晴,現在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我覺得有點不對,怎麼好像很多老師,都被標上了特殊的面具?是誰出的主意?快讓他們停止吧,凡事適可而止,不能做得太過分。”
“哎呀,你怎麼總是這麼古板?那幾個老師不是玩得很高興嗎?其實都是大家自願的,沒誰逼他,你不要管太多啦。”周雅倩拉起葉軒的手向舞池中心走去,“老師,張軒宇他們對你的計劃已經破產了。嘿嘿,其實沒有幾個人願意耍你,大家覺得你還不錯,所以這次的大好機會,就先放棄咯!咱們跳支舞吧?”
“我不會跳舞的,有沒有看到林慧慧?”葉軒其實是想去找到那個特別愛作弄人的死丫頭。周雅倩雖然在學校裡犯了很多紅牌,不過在耍老師方面,並沒有多少傑出貢獻。
“沒看到。老師。你看我的裙子好不好看?我來教你跳舞好不好?”
葉軒無奈,隨着對方的舞步邁起步伐,轉之間看到又有個戴米老鼠面具的人邀請李先羅走進了舞池。
李先羅居然是赤着腳的,打扮實在夠專業。
米老鼠身材窈窕,白裙飄飄,與這個印第安人形成鮮明對比。兩人翩翩起舞,不知不覺中,大家紛紛退開,在他們半徑五米地範圍成了空地。舞池成了他們唯一的表演舞臺。
大大的“我是色、情狂”五個字不停晃動,閃光燈不時亮起。有人在用相機留下這永恆的一刻。
在角落安然看着晚會的校長差點沒把口中的碳酸飲料噴出來,身旁的董事會成員說道:“我認爲*那樣子,似乎有些過了!”
“好棒啊!跳得真好看!太厲害了!”有人開始起鬨鼓掌。
李先羅渾然不知道自己被人當做猴子耍了,耳聽大家地叫好之聲,還道自己舞姿優美。化裝又夠吸引人眼珠,不禁暗中得意,跳得更爲賣力,身上逐漸浸出興奮的汗珠。
這對奇特地舞伴把在場一兩百人的目光全都吸引過去了,老成持重的老師不免覺得李先羅實在太過誇張,不明真相的其他班學生卻認爲*真是可愛至極。堪稱妙人一個。
那董事會成員呵呵笑了笑,說道:“其實這就是個晚會而已,老師和學生的關係相處融洽,纔是最好的。”
校長點了點頭,“雖然我對這種打扮比較排斥,不過還是很欽佩他的膽量,換做是誰都不敢打扮成他那個樣子。”
學生開始圍着他們有節奏地合着音樂拍子鼓掌,不時冒起一句:“好!”那一定是高三六班的托兒。
一段舞曲結束後,周雅倩和葉軒已經退回旁邊的桌子上坐着喝茶。他那面具的嘴巴孔開得很大,雖然麻煩了一點。但還是可以吃喝的。
又一段舞曲響起,李先羅餘興未盡,而舞伴也絲毫沒有要下場的意思,兩人接着繼續跳。
“啊……”平地裡響起一聲尖叫,刺破大廳內溫馨友好地氣氛。
葉軒一驚站起,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原來跳到中間部分,李先羅太過興奮,腰間草裙繫帶猛然繃斷,一骨碌滑到腳下,露出兩條毛腿和醜陋的三角內褲,內褲前端關鍵的部分寫着四個字:“葵花寶典!”
剛纔只是零零星星的閃光燈驟然響成一片,將李先羅的醜態將攝入其中。
他還道發生意外,趕緊手忙腳亂地提起草裙,舞伴尖叫着跑開,高聲喊道:“變態啊,流氓!”
這時已經摘掉面具的蔣天石從門外走進,見大家都圍在舞池中間,忙問:“怎麼了?有好事發生嗎?”話剛說完,不知誰推了他一下,身不由己向前踉蹌衝出幾步,最奇妙的是,腳下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塊滑板。
地面本來就夠滑,蔣天石倉促之中來不及反應,無法自主動作,諾大地身軀滑了五六米距離,居然還能保持平衡沒有摔倒,終於控制不住,向前飛出。
“譁!”人羣好像事先約好似的,在他走大廳的那一刻,已經自動分出一條道路,彷彿配合着他的前進。身軀沒有任何阻礙,徑直撲到李先羅身上。
李先羅受到重壓,險些把隔夜飯噴出,兩人四肢絞纏,姿勢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如同牀上纏綿的夫妻。
他們的熱烈程度,好比楊過時隔十六年之後再見到小龍女的激動迫切,又好像泰坦尼克號傑克與羅絲的生死糾纏。
蔣天石兩隻手掌正好抓住畫了兩個圓圈的胸部,最重要的是,趴在李先羅身上,臉貼着臉,身挨着身,四片嘴脣相接觸,竟來了個世紀之吻。
遍地都是眼鏡碎裂的聲音,人人倒抽涼氣,在胸口猛劃十字。
李先羅戴着面具還好,看不出什麼表情,蔣天石可就連自殺的心都有了,一骨碌爬起,動作行雲流水,毫不拖沓,快捷如一瞬即逝的閃電,優美似翩翩起舞的天鵝,幾乎是從李先羅的肚皮彈起一般,輕盈地站在地上,臉部罩了一團黑氣。
大家都不禁冒個出荒謬的念頭:以蔣天石輕靈的動作姿態,若去主演《天鵝湖》,轟動全世界自不在話下。
“出什麼事了?”被圍觀學生阻住視線的校長站起身問道。
董事會成員說:“我猜大概是*跳舞跳得很棒,但蔣主任阻止了他們,畢竟,穿成那個樣子與學生熱舞終究有傷風化。戴面具雖然是個不錯的主意,但必須制定一些規則。”不愧是董事會的成員,幹什麼都能聯想到學校的管理層次。
蔣天石的咆哮聲蓋過《藍色多瑙河》,聲音大得連會場外偷偷抽菸的幾個男生,都嚇得立馬丟掉菸頭,從懷裡扒出一本《學校行爲準則》,低聲誦讀出來。
“誰把滑板拿到大廳來的?這裡是會場,不是你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的操場!”
蔣天石想點出幾個平時調皮學生的名字,卻發現人人都戴上面具,分不出誰是誰,狠狠擦了擦嘴脣,兀自氣喘吁吁。
不知有誰低聲道:“人家*跳得好好的,你沒事湊什麼熱鬧?”
蔣天石臉紅得像猴子屁股,卻再也抑制不住怒火:“誰?是誰說話?想去操場掛牌子罰站嗎?”
李先羅滿頭霧水,仍沒有分清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緊緊抓住草裙說:“蔣主任,你幹嘛突然跳過來抱我?”
“你以爲我願意抱你啊!”蔣天石看着他那兩片肥嘟嘟的嘴脣,牙齒縫裡還有一片菜葉,說不出的齷齪噁心,完完全全陷入暴走狀態,“不知哪個沒教養的學生推了我一下!好端端的化裝舞會,你穿成這樣,我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他媽地,老子有病,會去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