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葉軒更方便動手,只輕輕側身便避開他斜劈而下的拳頭,一手橫起鐵棍,對得準準地****他的口腔,鮮血涌出,再轉手一翻,一柄摺疊小刀出現在手裡。
葉軒冷笑一聲,伸手一扯,將暈頭昏腦的西裝男子抓住,一刀捅進那人的肚子。
還剩下那人惱怒交加,自己這一方赤手空拳,對方居然亮出了刀子。
只是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想要救援已經來不及了。葉軒順手將那人推開,摸出沾染無數鮮血的摺疊小刀。
落後一個身位的西裝男子學乖了,並沒有直衝葉軒,而是繞着身子把同伴接住,連忙先將同學口腔裡的鐵棍拔了出來,頓時又帶起一片鮮血。
“我靠你媽!”西裝男子大罵一聲,提起鐵棍朝葉軒砸去。
葉軒一驚,咬着牙關舉起摺疊小刀,與那人的鐵棍架在一起,刀刃接觸鐵棍,擦出大片的火花。
鐵棍少說也有七八斤重,再加上力道十足,葉軒與之硬抗明顯吃了小虧,虎口微微撕裂,小刀險些脫手飛開。
“擦!”葉軒忍住劇痛,手勢不停。
那西裝男子見葉軒居然用一把小刀就擋住了自己的全力一擊,有些驚愕。可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只覺得左右肩頭一涼,開了十個血口,噴出十道密如頭髮的血箭。旋即葉軒重重的撩陰一腳,將他滾倒在地口吐白沫不醒人事。
“啪!啪!啪!”最後那一名西裝男子滿臉寒色,站在三米之外,拍起了手掌,“厲害厲害,老子三個兄弟可都達到了三流打手的水準,不想被你幾分鐘就都給解決了。”
“運氣好罷了,勝之不武!”葉軒雖然客氣,可是卻絲毫沒有掩飾自己表情中流露出來的輕視。
“不錯,老子的手指、也有些發癢,給你個機會,要是單挑贏老子,就把這個女人讓給你!傻逼,你敢不敢?”對方獰笑着將西裝脫下,顯露一聲健碩的肌肉。
葉軒冷冷一笑,“二流打手?”
“是的!我葛山說話,絕對算數。”葛山將襯衫也脫掉了,十幾道刀疤赫赫在目,手臂上一隻長尾豹子紋身,格外顯眼。
葉軒看了看手錶,也將脫掉外衣,扔給雙手一旁激動不已的蕭小劍,轉頭說道:“至尊皇朝的條例上清清楚楚寫着,不允許欺男霸女!今天,我好好幫你溫習一下,什麼叫做規矩!”
他身上的肌肉不是很發達,卻充滿流線型的美感。只是傷疤比葛山少了一些,看上並沒有那般的猙獰。他想了一想,將帶血的小刀倒插進酒吧門口的大石垛子裡。
“嘭”的一聲,沒入刀尖一寸有餘,石垛子沾染着還沒凝固的血液受了震盪,彈飛開來。那石垛子是手藝卓越的工匠用比重大於水泥的堅硬花崗岩製作,想要留下痕跡,尋常人也得扛大錘用力敲上幾敲。
葉軒這一手看似輕鬆,蕭小劍等人看不出名堂,葛山的眼睛卻收緊了,讚道:“傻逼,你的手勁不錯啊,足以做老子的對手了。”
“是麼?”葉軒淡淡笑道,指着葛山手臂上的紋身:“你紋身的豹尾最近才紋的吧?晉級賽贏了幾場?”
至尊皇朝長尾豹紋身一般是不會紋豹尾的,因爲許多人都想繼續提升實力。葛山的年紀不小了,漸漸在與其他人的對抗中吃不消,所以這才確定了最終的等級,紋上豹尾,從至尊皇朝畢業出來。
聽了葉軒的問話,葛山捏着手指關節,發出噼啪脆響,搖頭笑道:“傻逼,你倒是有些見識,看來是知道內幕的人吶!老子打贏八場,輸十場。這幾年下來,身子骨熬不住,就畢業拉到。”
葛山的樣子十分得意。只是蕭小劍等人一頭霧水,“這鳥人,贏八輸十的戰績值得誇耀嗎?”
葉軒知道,這樣的成績在二流打手裡面,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了。於是乎,他翹起大拇指道:“好,要是你在我手下撐過三十秒,我放過你。”
葛山笑了:“哈哈,傻逼,想不到你倒是自信心爆膨,吃屎去吧!”
說打便打,話音剛落,鑲着金屬鞋尖的皮鞋當先踢去,瞄準葉軒下腹要害,帶着一陣腹風,速度極快,以至於慣性作用,腿毛飛出幾根,這腳要是踢實了,連小牛犢都能踢死。
狹路相適勇者強,葉軒跟着出腿,後發而先至,兩小腿相各,嘎啦一聲悶響,因爲角度問題,相撞的部位滑開寸許距離,劇烈摩擦,葛山的腿骨彷彿火燒,極有檔次的西褲磨出一個破洞,血肉翻飛,幾欲斷折,而葉軒只是西褲有一些破損。
葉軒微微有些錯愕,心道:“我都爆發了人體極限,竟沒把他的腿踢斷!這人有點真本事,在二流高手裡也算是中上了。”
葛山則是羞怒交加,只道自己太過輕敵,激出真火,略出一站好,腿彎微曲,穩穩當當的馬步,手肘擊向敵人太陽穴。
“好快反應!不愧是二流高手,要是我的話,起碼也得先揉揉傷口再說。”
這疾若閃電、迅如奔雷的一拳,落在葉軒的眼裡就慢似蝸牛,遲比烏龜,他微微後仰,手肘僅差半毫,掠過鼻尖,甚至能聞到對方手上的汗味。
葛山一擊落空,剛剛收回,葉軒當仁不讓,順着他的手肘一推,用勁巧妙,葛山控制不住,一拳砸在自己鼻子上,頓時兩眼昏花,鼻血長流,踉蹌後退半步。
葛山心頭大驚,隻手一揮,想要止住葉軒隨之而來的進攻。可是,拳頭還沒揮出一半,“當!”的一下,鼻子上又挨一拳。
這次葉軒大勢沉,猶如雷霆萬鈞的拳頭,將葛山的鼻樑打得皮開肉綻,露出碎成一團的鼻樑骨,鮮血合着鼻涕鋪滿面孔,已經分不出哪裡是眼睛,哪裡是鼻子。
葉軒的攻擊猶如暴風驟雨,不給對手停歇求饒的機會,凌空飛起一腳,但這一腳賣弄的成分居多,沒用什麼力氣,只抽在臉上,葛山帶起一蓬血霧,仰後便倒。
“還不到半分鐘,葛山你輸了!”葉軒蹲在葛山身邊,一身疙瘩肉因爲展現出真實的實力,而變得高高隆起。
葛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只見着的葉軒,忽然顯露出一大片詭異的紋身圖案,從他的手臂處,有一條淡藍色的弧線連接到軀體,一圈一圈的模糊紋路,猶如盤旋着的巨龍,兇獰恐怖。
“嘶……你是……你是九五……”葛山倒吸起冷氣,胸口猛地抽抽了幾下,昏死過去。
葉軒一愣,心中暗道,不好,被這小子發現了!他媽的,換個身體,怎麼連帶着紋身都跟了過來,早知道就不用鴿子血了……
“葉老師,你沒事吧?”蕭小劍對葉軒崇拜到死,那雷霆般的揍人方式,可是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葉軒哈哈一笑,“沒事了沒事了。你們兩個還不帶江生去看醫生?發什麼呆,快去快去!小賤,叫倆兄弟把這女人擡到酒吧裡休息一下,明天讓她自己回去。好了,咱們快點進去,我有事要跟李洪江說!”
“好嘞!”
午夜一點半,一身酒氣的葉軒掏出鑰匙打開門口,脫下皮鞋,躡手躡腳摸黑走進客廳,正要回房,便聽房門裡傳出一句話:“葉軒,去哪鬼混回來了?”
頓時,把葉軒嚇得魂不附體。
沒想到身手這麼靈敏,沒發出一點聲音,還是被發現了,葉軒抹抹額頭冷汗,打了個呵欠,說道:“睡了一覺,剛想起牀小便呢,雨晴,你還沒睡嗎,這可不行,女孩子睡眠不足很容易衰老的!”
房門“哐”的一聲打開,射出明亮的光線,照得鬼鬼崇崇的葉軒原形畢現。
黃雨晴赤着雙腳,身穿葉軒寬大的襯衫,頭髮凌亂滿面怒容,抱着雙手站在門口,問道:“葉軒,你又不是三歲小孩了,怎麼還撒謊?說是出去吃夜宵,明明就是去外面喝酒,還偏要編出這麼扯淡的理由,我受不了你了。”
葉軒撓撓頭藉此掩飾自己的尷尬,笑道:“哈哈,我也沒辦法啊!我帶的班級紀律不好,教導處主任屢次威脅要扣我薪水呢。唉……白天我心力交瘁,晚上我難以入眠,唯有借酒消愁。我這麼苦惱,還不是想努力掙錢養我的雨晴嗎?不然以後你跟我結婚,豈不是連住的房子都沒有。現在我悄悄回家,是看你睡着了,不敢驚動你呀!我這麼在乎你,你卻誤會我,唉……”
不管葉軒去鬼混還是喝酒,可是這麼溫馨的話早讓黃雨晴心軟下來,只剩半點狐疑:“這是真的嗎,你可不許騙人。”
葉軒丟下鞋子,一把抱住黃雨晴,笑嘻嘻的說:“爲了我的雨晴,我一定會努力賺錢的!”
第二天一大早,葉軒就被黃雨晴叫醒。看了看手錶,才七點鐘。
“早飯已經準備好了,你快點起來洗臉刷牙!”黃雨晴拽着葉軒的耳朵,把他硬生生地給拖了起來,“你早晨有課,別遲到了!”
葉軒揉了揉稀鬆的睡眼,無奈地長嘆一聲,“知道了……”
一番洗刷,用完早飯,葉軒便獨自開車去了學校。黃雨晴今天並沒有課,呆在葉軒家裡看家,順便幫吳哥、吳嫂整理整理空房間。
葉軒來到學校已經快八點了,他把車一停,抓起講義就往教室跑去。
“葉軒,你作爲一名老師,居然這麼晚纔來學校?哼,上課遲到,你不想幹了嗎?”誰知纔到二樓轉角,就碰到訓導主任蔣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