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化了三個大鬍子的記憶片段之後,沈一飛頓時就出離憤怒了。
這幫人沒有一個是菜鳥,就連年紀最小的少年,手裡都有一條人命,完全就是一幫壞事兒做絕又窮兇極惡的匪徒。諸如攔路搶劫、強|奸、輪|奸、盜竊,這幫人渣每個身上都是犯案累累,還有幾個甚至有虐殺的嗜好。
我擦!老子真後悔,讓你們死的太痛快了啊!沈一飛長嘆一聲,拎着mk23向後院的小黑屋走。
夏天天熱,在小黑屋外面就能聞到裡面的氣味有多糟糕,沈一飛感應到裡面足足十四個靈魂波動,根據三個大鬍子的記憶片段,其中十二個從人販子手裡買來的少女,還有兩個竟然是外地來的遊客,被這幫人渣看中以後,就想盡辦法將人偷偷劫了過來。
沈一飛完全能夠想象的到,這些弱女子遭受了怎樣的屈辱和折磨,就憑這一點,把這些人渣活剮了都綽綽有餘,可是沈一飛站在小黑屋門口,猶豫再三,卻不能進去解救她們。
他還要找到已經潛伏在整座城市裡的恐怖分子,從首都軍區抽調的精銳特種兵正在向烏魯木齊匯聚,今晚就是最關鍵得一次行動,他則是至關重要的“審判官”,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缺席的,而他又不能在警察面前暴露身份……天知道這裡的警察有多少是保護傘?萬一泄露了他的行蹤,誰去阻止即將發生的恐怖襲擊?
最重要的一點,就算沈一飛很想親自救出這些弱女子,可他自己沒辦法安置她們,起碼現在沒有辦法,所以現在還是要依靠國家的力量,哪怕他一點都不信任這裡的警察。
最終,沈一飛最終還是恨恨地選擇了暫時放棄,他先找到這裡的固定電話,打了十幾個電話給各大報紙的記者,又等了二十分鐘之後纔開始報警,遠遠地看到記者進了大門,沈一飛才悄然離去。
等把恐怖分子解決了,再來關注這裡的事情吧,有這麼多新聞媒體都報道,這幫人渣又死了個七七八八,想來這些弱女子會得到妥善安置的。
心情鬱悶的沈一飛再回到銀都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六點半了,古少明在一樓大堂的咖啡廳早就等的焦急萬分,菸灰缸裡塞的滿滿的都是菸頭。
古少明低聲說道:“蘭州軍區的童副司令在十七樓,等你快兩個小時了,等會兒說話注意一點。”
沈一飛點了點頭,匆忙又跟着古少明往十七樓趕,這才知道
,銀都酒店的負責人和各個重要部門已經被暗中控制了,整個十七層都是軍人,電梯也被做了手腳,只能上十 六樓或者十八樓,就是到不了十七樓。
還有五個小時才行動呢,現在動手也太早了吧……軍隊的人也太性急了吧?就算時間緊迫也不能這麼搞啊,沈一飛忍不住在心裡腹誹,尤其是直接把指揮部就放在銀都酒店裡,這個安排着實不妥,人多眼雜的萬一有什麼疏漏,怕是恐怖襲擊就要提前開始了。
不過這次行動可是人家當家作主,沈一飛雖然是行動裡的關鍵人物,但他也就是配合而已,沒有決定權……話說,沈一飛從加入國安局到加入軍情局,一直都是配合行動,還沒有自己主導過一次行動呢。不過沈一飛還樂得高興,讓他這種沒多少指揮經驗的菜鳥當家作主,那纔是不負責任,現階段嘛,人盡其才就好。
童副司令是個大約五六十歲的老人,花白的短髮,根根向上直豎,臉上有幾顆淡淡的老人斑,但是紅光滿面精神矍鑠,說起話來中氣十足,隱隱有金屬之音。起立行走的動作之間乾脆利索,隱隱帶着風聲,可以感覺得到,是一個非常強硬和傲氣的的倔強老頭兒。
這樣的首長,可不好相處啊。沈一飛又是在心中一嘆。
“老周給我說起過你,他對你的本事很有信心,他有信心,我就有信心,不過等晚上行動的時候,還是希望你能穩定發揮。現在距離行動也沒幾個小時了,你就不要再亂跑了,去你的房間吧,老周給你配了一個保鏢,從現在開始你要跟她在一起,上廁所也不能分開,直到行動結束。”
童副司令說完這番話,就把沈一飛給轟出去了,讓沈一飛如果對今晚的行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就去問隔壁套間的韓參謀。
沈一飛從頭都往都一句話沒有說,因爲人家本就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從這位童副司令字裡行間的語氣,還有一些用詞,沈一飛就覺得這位童副司令,對他們這些異能者,恐怕不是很待見,爲人也比較的強勢霸道,搞不好就是個剛愎自用之輩,容不得別人有半句反對。
當然,也有可能是本身就比較的嚴厲,時間觀念很強,對於沈一飛擅自離開、又到行動前五個小時纔回來,非常不滿吧。
其實童副司令對他友善也罷、嚴厲也罷,沈一飛根本就不在乎,人家是大軍區的中將副司令,威權赫赫的高級將領,而他
只是軍情局之術的特勤隊裡尚未就職的副隊長,突擊提拔的少校而已,身份地位影響力,差了人家八條街都不止,沈一飛有足夠的自知之明,纔不會有什麼非分之想。沈一飛看的很清楚,大家也就是暫時合作而已,他只管聽命行事,萬事問心無愧就好。
對於今天下午的這次擅自行動,沈一飛一點兒都不後悔,反而覺得自己“擅”的太對了,“擅”的還不夠。不然指望那些公職隊伍裡的保護傘開恩,真不曉得這十四個弱女子猴年馬月才能得到解救,也許很快就會有人香消玉殞了呢。
現在沈一飛的想法就是:如果周向陽還信任他,他就一心一意地做好每一次任務,至於私心什麼的,誰由能沒有私心雜念呢,這世上真的有聖人嗎?別人怎麼看無所謂,重要的是自己要問心無愧。
如果周向陽不信任他了,那他就得趕緊跑路,以後想辦法把扎克在蘇黎世銀行的那私房錢起出來,儘自己的所能做一些善事,順便享受剩下的人生,或者乾脆像娃娜慫恿自己的那樣,去南非約翰內斯堡找她,一起搞個異能者公司玩玩,聽說那裡是冒險者天堂。
韓參謀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掛着大校的軍銜,臉上掛着淺淺的笑容,給人親切的感覺。他倒沒有斥責沈一飛擅自走動,也沒有去盤查沈一飛到底去幹嗎了,而是放下了手裡正忙着的事,親自給他詳細解說了一下今晚的行動計劃。
介紹完行動計劃,韓參謀就和沈一飛聊了幾句,問了一些他異能方面的事情,看來對異能者有些瞭解,但瞭解不是很多,感覺很是神秘和好奇。
沈一飛卻是沒什麼興趣給人掃盲。
對於沒親眼見過異能者使用異能的人,你說什麼人家都無法 理解,徒惹心煩而已。再說人家連詳細的行動計劃都已經制定好了,沈一飛有自知之明,不會去做說服人家修改計劃的無用功。
想來周向陽安排的其他異能者也已經過來了,到時候讓這些軍人見到異能者的能力,計劃自然會隨之調整的。
好吧,異能者也是有榮譽感和自尊心的,不止是軍人才有。
韓參謀見沈一飛沒什麼興致,就放他回房休息。
沈一飛走後,幾個豎起耳朵旁聽的參謀就小聲地議論沈一飛太囂張,或者乾脆質疑異能者到底有啥用,比咱們的精銳特種兵還強?
韓參謀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