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蕭航再一次通過窗戶,回到了機房中。,
他們兩人的‘交’手,不可能被別人‘插’手,他是這麼想的,印度金剛狼也是這麼想的。
印度金剛狼,已經準備好了,正在機房裡等待着他。
而他,也已然等待着這一刻,多時。
屬於他們兩人的戰鬥,沒有干擾,沒有任何其他的因素。只需要,憑藉自己的實力,分出一個高下。
“你果然守信用,看來,我沒有看錯。從一開始,看到你的眼神時,我就知道你是一個不會退縮,一個面臨任何困境都不會退縮的人。”印度金剛狼握着大刀,盯着蕭航的眼睛。
那是,強者的眼神。
和他一樣的眼神。
對自己絕對的自信,哪怕面臨絕境,都不會畏縮的人。
“炸彈還有多久爆炸。”蕭航望着不遠處的印度金剛狼,語氣寒冷‘逼’人。
印度金剛狼懶洋洋的說道:“還有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麼……”蕭航喃喃自語道:“足夠了。”
“足夠什麼?”印度金剛狼眯起眼睛
。
蕭航沉聲說道:“足夠,我們分出一個高下了,你應該知道,今天在這裡,我們只能走出去一個人。”
這時的他,已然殺氣騰騰,內心的恨意在這時已然完全的涌了出來。
方纔他在掩藏這些恨意,因爲他還需要照顧魅影和雲水柔。現在,魅影和雲水柔已經擺脫了危險,他自然也就不需要擔心什麼,他要殺了印度金剛狼,也或者說,他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回想起許嫣紅差點被炸彈炸死,再想起那些被無辜殺害的員工,一直到對方用炸彈‘逼’迫着整個大樓員工的危險,他心中就充滿了恨意!
他要殺了印度金剛狼,僅此而已!
“看起來,你很着急。”印度金剛狼慢騰騰的道。
“今天在這裡,我們只能活着一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蕭航緩緩說道。
“我當然清楚,不然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只不過,讓我好奇的是,你不害怕嗎?”印度金剛狼看着蕭航,揹負着雙手:“你和我不一樣,我歲處壯年,經歷過很多次生死。你還很年輕,在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戰鬥中,你不害怕嗎?”
蕭航平靜的說道:“那你害怕嗎?”
“不害怕。”印度金剛狼微笑道。
蕭航面無表情的說道:“畏懼,是弱者的表現。我如果害怕,就不會出現在你面前,早在剛纔就可以逃走了。”
“我總共經歷過四次像這樣生死的戰鬥,他們都很厲害,但是,他們面對我時,隱隱中都透‘露’着恐懼,因爲,他們對自己不自信,也因爲,他們害怕我,害怕我這個名字叫印度金剛狼的男人。你是唯一一個,不害怕我的人。”印度金剛狼說道。
“我也經歷過很多生死間的‘交’戰,只可惜,我的對手是禽獸,它們不知道什麼叫害怕。”蕭航緩緩說道。
在山上,它面對狼王,狼羣時的‘交’戰,也多次受傷面臨困境。
或許當時的處境,和現在差不多吧
。
誰先畏懼,誰就會先倒下。
戰鬥,‘交’手的並非是實力,還有心!
“拆炸彈,最低需要五分鐘的時間。”印度金剛狼嘴角一翹:“所以,我們的‘交’手,最好在半個小時內,分出勝負。想來,會很痛快,因爲,捨棄生死的戰鬥,是沒有任何保留的。”
聽到此處,蕭航知道,時間耽擱不得。
他一手握着長劍,一手握着短劍。一長一短,再一次展現了出來。
他很清楚,單單一把武器,是很難贏得了印度金剛狼的。
那麼,他所需要的做的,就是拿出自己全部的實力!
這兩把武器在手,蕭航目光放在了印度金剛狼身上。
印度金剛狼猛的一揮舞手中的大刀,進入了戰鬥狀態,眼睛也是直勾勾的看着蕭航,面目猙獰,顯然隨時都要化身餓狼,準備咬蕭航一口。
僵持。
緊張。
兩人互相對峙着,無形之中,似乎就已然開始了‘交’手。
他們在思考着,思考着如何取勝,思考着如何殺敵,並且還在思考着,如何不‘露’出自己的破綻給對方。
現在,他們都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需要一個契機,一個導火索,戰鬥即可一觸即發。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他們還在彼此望着彼此。
高手‘交’戰,大意不得,也不可輕易動手。分析,思考,看似先出手先發奪人會佔據優勢,但先出手的一方也會早早的‘露’出破綻!
然而,印度金剛狼拖得起,蕭航卻拖不起。
越往後拖,炸彈就晚一些才能拆,他必須得取勝
。
這一刻,蕭航不得不動手。哪怕他根本沒從印度金剛狼的身上找尋到什麼破綻,哪怕,他清楚自己先出手並非是妙事。
他出手彷彿獵豹一般,兩把武器分別兩個方向,直取印度金剛狼的兩個不同致命之處。而印度金剛狼處變不驚,眼看蕭航動手,利用大刀的優勢,猛的一個揮舞,卻是完美的擋住了蕭航的進攻。
蕭航的進攻自然絕非那麼簡單。
一招不行,那便是開始了第二招。
第二招不行,便第三招。
他完全融入了劍術的揮斬當中,將一長一短的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
眨眼間,他們二人從左邊打到右邊,那機房的機器都被損壞的不知道多少。
快!
‘交’手的速度快的驚人,難以想象。
幾乎,有一丁點的失誤,都會被對方給抓住,從而陷入萬劫不復的局面。
兩人在這裡‘交’手,而在樓外,那些警察正在用望遠鏡看着窗戶裡的一切,觀察着兩人‘交’戰的局勢。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一名特警情緒‘激’動的喊道。
“誰是優勢!”
“誰佔據優勢了?”
旁邊的警察紛紛問道,心裡忐忑不安。畢竟,這關乎着整座大樓所有人的‘性’命。而印度金剛狼,又是一個在外界堪稱無敵的人物,這個青年,又如何擊敗他?
成敗,皆繫於蕭航。
也或者,成敗,只有繫於蕭航。
蕭航勝,則全盤皆勝,蕭航輸,則全盤皆輸!
那用望遠鏡觀察局勢的特警咬牙說道:“太快了,他們打的太快了,根本看不清楚
!好可怕,這,這到底是什麼級別的打鬥?”
“怎麼樣,蕭航能匹敵印度金剛狼嗎?”
“能對付得了嗎?”
“鬥得過嗎?”
這些警察無不是緊張的問道。
“能匹敵,能匹敵!”那個拿着望遠鏡的警察大聲喊道:“難以置信,這個青年竟然能跟印度金剛狼過招,並且,絲毫不落下風。只不過,他們打的太快了,一招連着一招,不能有一個失誤,根本看不清楚。”
“那現在是誰優勢?”
“是誰優勢?”
那用望遠鏡觀察的警察一絲不苟的看着打鬥。
“蕭航現在掌控着主動進攻權,他在進攻印度金剛狼,他‘逼’迫的印度金剛狼不得不防守!”
“印度金剛狼退後了一步,吃了一些小虧!”
“不好,印度金剛狼反擊了。啊,還好,蕭航撐得住,他還是佔據着主動權,他還是在壓着印度金剛狼打!”
這警察解說着局勢,使得旁邊不知道多少警察都提心吊膽的,而云水柔也是忐忑不安的在旁邊原地打轉,所有人都自覺的寂靜了下來,聽着這個用望遠鏡觀察局勢的警察慢慢的解說着局勢。
轉眼間,三分鐘過去了。
“打下來了沒?蕭航打破印度金剛狼防守沒?”
“對啊,打下來沒?”
“佔據優勢沒!”
“這……”
握着望遠鏡的警察硬着頭皮說道:“打不下來啊,這,蕭航先生攻了這麼久,那印度金剛狼彷彿烏龜一樣,完全打不下來
。這怎麼可能,如此出神入化的劍術,怎麼可能抵禦的住!”
“這,打不下來,這可怎麼辦啊?”
“狙擊手呢?有辦法鎖定沒?”
“根本沒辦法,機房機器太多,阻礙物太多。而兩人移動速度很快很快,根本沒辦法瞄準。最關鍵的是,我一旦瞄準開槍,隨時有可能導致機房起火,從而提前引爆炸彈。”
“這可如何是好,打不下來,怎麼辦啊!”
握着望遠鏡的警察不由得道:“沒辦法了,我們根本沒辦法與印度金剛狼匹敵,六個最‘精’銳的特警都敗了,我們只能寄希望於蕭航先生,他的實力很強,他能和印度金剛狼匹敵!”
“現在局勢如何?”
“還是打不下來,難以取得優勢,不過,蕭航先生沒吃什麼虧,兩人只到現在還是勢均力敵!”
蕭航和印度金剛狼只到現在還是勢均力敵,然而,相比面‘色’來看的話,顯然是蕭航更加難看一些。
的確,他用雙手劍攻了足足四分鐘,仍然沒能從印度金剛狼的身上取得絲毫的優勢,
這樣來說的話,兩人的確是平分秋‘色’,勢均力敵。可是,從他們這些高手眼中來講,他已經輸了一籌。因爲,他佔據主動權,進攻了四分鐘,都沒有取得優勢,代表着,他根本拿不下印度金剛狼。
相反,讓印度金剛狼進攻他,他防守,他就未必能夠做到如印度金剛狼剛纔那般完美的防禦了。
畢竟,他的劍術終究會用光,他的進攻也早晚會停歇,印度金剛狼以防守爲進攻,肯定會找到機會。
和他所想的一樣。
這一刻,印度金剛狼手中大刀一頓揮舞,直接將他的招數破開,隨即哈哈大笑一聲,卻是用蠻力將他‘逼’退了四五步!
“蕭航,你的招數用盡了嗎?”印度金剛狼面目猙獰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