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次什麼?”
李白一臉“天真”的看着馬來西亞人。
“是催眠術!我可以保證,這裡有你的人,我不會亂來!”
阿都拉看了一眼華夏大使館的二秘。
這位的意志可真夠堅定,連東瀛人都忍不住睡着了,偏偏他卻依舊在堅持着保持自己的清醒。
“我配合你的調查,你竟然想要睡我?”
李白瞪大了眼睛,這句話實在是夠猥瑣,懟了個馬來西亞人老臉通紅,連忙辯解道:“不要胡說,我對男人沒興趣,這只是催眠術!”
這口氣說的好像很無辜似的,也不曉得有沒有仗着這一手催眠術,幹過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我拒絕!”
李白轉過頭望向阮英雄,上下打量了一眼,說道:“你這氣急敗壞的心虛什麼?”
這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落井下石,而且機會抓得正好。
“我沒有,你胡說,這是栽贓,污衊!”
阮英雄卻十分清楚,一旦較真兒的話,自己還真有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
李白報以冷笑。
看你這般恨不得找打地縫鑽進去的模樣,怕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吧!
段位太低的對手,隨手虐了也不會有任何成就感。
“阮英雄,閉嘴!”
阿都拉大喝了一聲,當場震住了安南人。
他隨即轉回視線,說道:“李白,我們抓緊點時間,您也不想這次詢問拖的太久吧?”
李白看了他一眼,重新躺回到躺椅上,說道:“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若不是看在半個同行的份上,他早特麼一巴掌呼過去了,讓你丫的在關公面前耍大刀,魯班門前弄大斧,軍工廠大門口賣小砸炮。
阮英雄氣得臉色鐵青,想要離開房間,找個地方讓自己冷靜冷靜。
“站住,阮英雄,在詢問結束前,你哪兒都不能去!”
萬萬沒有想到,馬來西亞人竟叫住了他。
阮英雄有些僵硬的慢慢轉回身,指着自己,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阿都拉,你是在跟我說話!”
“抱歉,從現在起,你也有嫌疑,所以必須留下,把情況弄清楚。”
這簡直是飛來橫禍,馬來西亞人竟然打起了自己人的橫炮,這一炮轟得安南人眼冒金星,身子搖搖欲墜。
真特喵的!
簡直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讓人防不勝防。
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嫌疑人?
想到這裡,阮英雄的眼睛子都紅了,怒從心頭起,惡從……
“阮英雄,你是想要殺人滅口嗎?”
徐二秘義正辭嚴的大聲喝斥臉色陰晴不定,時而目露兇光的安南人。
蠻夷,畏威而不懷德,就跟非洲大陸上的土黑子們沒什麼分別,五行缺抽,天生欠收拾。
“誒?誒誒誒誒!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察覺到房間裡劍拔弩張的氣氛,東瀛大使館的野口二秘發出一連串的驚訝聲音,隨即停止攝像,撥了一個號碼。
片刻之後,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來了七八個自衛隊士兵,就守在門外,隨時能夠衝進來。
這裡不比依然陷入昏迷不醒的山本大雄,警戒級別較低,用上自衛隊的人維持秩序正合適。
阮英雄看到東瀛人做出的反應,他也立刻沒了脾氣,一屁股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低下頭生着悶氣,簡直就和蹲到角落裡,畫圈圈沒什麼分別。
“好吧!我們繼續開始!”
阿都拉重新搖晃起了手上的巫族秘寶,金燦燦的猴頭就像鐘擺一樣,晃盪個不休。
李白再次閉上眼睛,繼續補自己的回籠覺。
霎!~
兩人身周的環境毫無徵兆的發生了變化。
阮英雄不見了,華夏大使館的徐二秘不見了,東瀛大使館的野口二秘也不見了,整個房間都不見了,變成了習習涼風吹拂而過的曠野之中。
亂石,野草,水池,昏暗的天空,四下一片寂靜無聲,連草木被風吹動的枝葉摩擦沙沙聲都不曾有。
身處奇異環境的阿都拉彷彿對眼前的景物變幻完全沒有任何驚訝,甚至連表情都沒有一絲波動,依舊保持着眼觀鼻,鼻觀心的狀態。
對他來說,或許早就在意料之中。
阿都拉·拿督·尤木裡的拿手絕活兒,十次才能成功一次的“入夢”,這一次竟然一氣呵成。
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以自己身爲引,連同施術對象一起被催眠,自然不是之前的低級催眠術能夠相比的。
這一次是阿都拉祭出了真正的殺手鐗,拖着李白一塊兒進入更加深入的催眠狀態。
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被稱爲捨身技。
若非牽扯到安南人,連自己或許都有可能被殃及池魚,百口莫辯,阿都拉也不會動用這樣的壓箱底絕活兒。
“入夢”之技並非完美的催眠技,存在一定的風險性。
叮鈴!~
一聲清脆的鈴鐺清鳴來自阿都拉手上的巫族秘寶,黃金猴頭上。
“這是哪兒?”
李白慢慢睜開眼睛,左右打量。
身下的躺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塊大石頭,堅硬冰涼的觸感油然而生。
他的短袖T恤加清涼大褲衩也沒有了,換上了一身古裝!
啊,想起來了,這不是自己曾在異界穿過的一套衣服麼?
“李白!”
循聲望去,李白看到了十幾步開外的阿都拉,他正站在一汪倒映着藍天的水塘中,並沒有換裝,腳下的帆布鞋直接踩在水面上,既沒有被浸溼,也沒有沉入水中。
真人水上飄?!
“這裡是夢界,是我的催眠技‘入夢’帶你進來的!”
阿都拉卻暗暗稱奇,李白的這一身打扮,就像華夏古代的貴公子一般,自己分明沒有觀想過這樣的服飾,卻出乎意料的穿在對方身上,襯托出令人難以用言語形容的雍容儒雅,還有一絲出塵的仙氣,沒錯,正是仙氣。
“噗?這也叫界?你可真敢吹!”
李白撇了撇嘴,頂了天不過是個初具雛形的夢鄉,不知道消耗了多少精神力,一點一點觀想出來的。
“這是我的無上秘技‘入夢’,在這裡我就是主宰者!”
阿都拉一抖手腕,掛墜立刻纏繞了數圈,話音落下,兩人身周的景色再換,變成了一望無垠的沙海。
一輪昏暗的落日懸於搖遠的地平線上。
就像時間停滯了一般,落日紋絲不動,完全沒有想要繼續落下去的意思。
這是阿都拉曾經有一次前往撒哈拉大沙漠時,遙望茫茫沙海,意外心有所悟得到的一種觀想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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