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林靖紫仍然鬱鬱寡歡。
因爲找不到消失的“王子”,林靖紫就提早回家了。在車上,方鵬正在跟那個新認識的女人用短信聊天。他還發感慨呢:“你確定她們都是應召女郎?怎麼我感覺她比大學生還純潔?”
林靖紫憤憤的說:“能不在我面前說如此低俗的話題嗎?你爲什麼總在我面前表現得如此無恥,就不能給我一點好的想象空間?”
方鵬看了這個瀕臨暴走的女孩,悻悻的將手機手收好說:“舞跳得不錯。”
“你真沒注意‘王子’從哪走的?”林靖紫就想打聽這事,她狐疑的打量着方鵬說:“我隱約看到,他是消失在你出來的那個方向,你沒注意到他進到哪個房間去了?”
方鵬無辜的搖了搖頭解釋道:“舞會結束後我便換衣服了,沒看到有人進去。還有,你第四次問這個問題了老闆。”
林靖紫失望的收回目光感慨起來:“我從沒見過一個男人舞跳得這麼好,不少人都感動得哭了……一個完美的舞者,我自愧不如!”
方鵬若無其事的想道:“你有很多地方都不如他,這並不奇怪。你除了跳舞是長處,其他方面都不能跟他比!還老是在我面前擺譜,趕緊腦補吧!”
林靖紫皺了皺眉,不悅的說道:“爲什麼這樣看着我、輕視我?懂不懂在僱主面前應該怎麼阿諛?警告你方鵬,別以爲你是學霸就了不起,你知道我每次在番茄跳舞,整個會所的人都會乖乖停下觀看……知道什麼叫征服嗎?”
方鵬不以爲然,他只要露出真面目,任何不想死的生靈都會被他征服。一般來說,他從不給別人被征服的機會,因爲死人是永遠都沒法征服的羣體。
林靖紫又浮起一縷蔑視,她不相信的搖了搖頭:“據說你精通多種樂器,我感覺你根本就沒有任何藝術細胞!比如剛纔,你就沒被我們完美的舞蹈撼動,你就是木頭。”
方鵬翻翻白眼不置可否,他小心的提醒她說:“小心開車,前面有人。”
林靖紫恨恨的轉過頭去,前面果然站着一個女孩。這是一個二十來歲,長相無邪而且可愛的女孩。她正滿臉期待的凝視着他們,殷勤的揮着小手。
“別停。”方鵬皺了皺眉說:“據統計,有百分之七點三八的麻煩,是瞎停車引起的。”
本來在猶豫的林靖紫立刻踏動了剎車,她冷冷的說道:“我可不是冷漠的怪物。”
方鵬知道她又記起自己拒絕她搭順風車的事,只能聽之任之了。
女孩興奮的繞過車頭,跑到林靖紫那邊,等着她搖下車窗。
“能搭個車嗎?”女孩看了看林靖紫,又看了看方鵬,然後可憐巴巴的說:“我媽媽生病了,我得拉她上醫院,可我在這兒等了半個小時都沒攔到出租,能幫幫我嗎?”
方鵬聽了立刻搖頭,公開對她表示拒絕。因爲就在他們拐進這條路的時候,就有一輛空着的出租開了過去。之前還有一臺空車駛過,但這個女孩根本就沒有擋住,偏偏要攔他們的車。
這很奇怪,從普通的心理學來分析,趕急搭車的一般會選擇普通車款而不是豪華車,因爲豪華車主更容易拒絕別人。一切都說明這傢伙在撒謊,她爲什麼要撒謊?
不理她就不必捲入陰謀,這是最簡單而有效的邏輯。但是,林靖紫就想跟他對着幹,平時她肯定沒這麼好心。只聽她微笑着對那個一臉殷切的姑娘說:“上來吧,我送你。”
女孩大喜,她立刻拉開車門坐了進來。林靖紫透過後視鏡看着她說:“你家在哪兒,你指路我們帶你去吧。”
女孩點頭,於是車繼續往前開,方鵬只能繼續分析她的意圖;如果她真有陰謀,她會指導林靖紫去一個稍微偏僻的地方。
“謝謝你姐姐,我家住在南郊,從前面拐彎再直走,謝謝你們!”
從她的描述來看,第一點己經吻合。方鵬繼續分析,如果她有陰謀,那麼她要麼就在目的地動手,要麼就在車內動手。
在車內動手,一個女孩肯定拿他們倆沒辦法。而且,車在行駛發生狀況,她自己也有危險,她只能在一個特定的地方動手。
要在某個目的地安排一個局,需要的時間和協調遠比半路動手要多。這說明她預先安排好了一切,如果真是這樣,她就是有預謀衝着他們來的。
女孩一直沒有說出目的,只是讓她順着公路前開,一直開出了城市。很快,他們離開了鬧市來到了比較偏僻的南郊,在一棟兩層樓前停了。
方鵬打量着四周,更多的疑點浮現出來;其一,這間房子的主人應該是農村人,這個女孩根本不像這種地方長大的。其二,他們進來的時候,方鵬注意到不遠處有家人的門口停着一臺轎車。如果她母親真病了,爲什麼家人不跟這個鄰居協調,而要她在城裡擋車來接人?
沒有其三,這些己經能證明這個女人太多的疑點,方鵬必須分析她怎麼動手。
女孩下車後熱情的說:“大哥、姐姐,這就是我家!下來跟我進去喝杯茶吧!”
林靖紫正想開門,方鵬伸手阻止她、堅決的說:“不用了姑娘,送你母親去醫院要緊!”
林靖紫這才點頭,說道:“是啊,先送你母親去醫院吧。”
方鵬取下眼鏡,下車跟女孩走去,說道:“去你家吧,我去幫把手!”
女孩猶豫了一下,這才領着方鵬朝房子走去。走了幾步方鵬快步回來,低聲對林靖紫說道:“她是騙子,你將車掉頭關上窗戶鎖上門。如果我沒出來,誰讓你下車或者開門都別聽,離開後趕緊報警!”
林靖紫愣住了,遠處的女孩己經在注意他們,正朝這走來。
“給我煙。”方鵬指了指車儀表臺上的香菸,對她使了個眼色。
林靖紫愣愣的將煙遞給他,方鵬又說:“記住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