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風十七也知道玉燈籠教的速成秘笈,所以這時纔會愕然失聲。
看樣子,那個古老的門派,關於武學速成方面的特長,在江湖上己經不是秘密了。
果然,風十七這時愕然瞪着方鵬又說:“你是說,你獲得了燈籠教的速成秘笈,因此纔會在修爲上獲得了突飛猛進的速度……照你這麼說來,燈籠教真有這種神奇的武功?”
方鵬點點頭,他皺了皺眉,這時又問:“風伯,武林之中,除了燈籠教有這種秘笈,其他門派還有這類的武功速成方式嗎?我的意思是……不會真是燈籠教,在幫助他們吧?”
風十七眉頭緊皺,他略一沉吟,這才確定的說道:“武學一道,簡直是沒有捷徑可走的。但是,自從燈籠老母創派以來,這個瓶頸便己被打破。我之前曾經聽人提及過此事,就是說玉燈籠教有一門武功速成的神秘絕學,能讓人在短時間裡迅速達到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達到的高度。之前我一直認爲這是無稽之談,不過……你修爲的異常增強,開始就己經讓我如此懷疑了,想不到,你真是學到了燈籠教的神秘武學,看來這種傳說還真是確有其事啊。”
看到風十七對自己的修爲如此驚訝,方鵬不免深深的擔憂起來。果然,正在他憂心忡忡的時候,就聽風十七這時又說:“正因爲這種方式被我稱之爲奇蹟,因此,我可以確定的告訴你,除了燈籠教之外,其他門派肯定沒有這種速成的武學秘笈。因爲這種奇蹟,需要的是一個綜合武學、人體研究、以及醫藥等等方面的全方位綜合,纔有可能達到這個目睥。而當年國內那麼多的門派,誰也沒有可能做到這一點。因此,如果真有這種奇蹟的話,那麼只有可能是燈籠老母這種貴爲一國之君的女兒,才能傾國之力達到這種神奇的目標!”
風十七說得不錯,方鵬默默的凝視着對方,就聽他接着又說:“也許你不瞭解冥姬和她的屬下,我知道死神和擺渡人的修爲。作爲殺手,他們更精通的是如何在不對稱的條件下對目標進行刺殺。因此他們所熟悉的,往往都是千奇百怪的刺殺方式。一旦讓他們跟傳統的武術或者格鬥高手下面衝突,他們的殺傷力就會驟減。”
風十七說得不錯,作爲殺手中的終極高手,他對這一點也相當認同。如果不是風十七的調教,和後來自己獲取了玉燈籠教的武學秘笈,他甚至都不是鄧猛的對手。
可見,死神和擺渡人今天表現得如此威猛,會如何令風十七這個老殺手驚訝了。
方鵬正在沉吟,就聽風十七這時接着又說:“而剛纔我看死神和擺渡人的修爲,明顯己經達到了所謂的武林高手的境界了。這種專業的修爲,怎麼可能這麼迅速的達成呢?”
風十七的話己經說得相當的明顯了,方鵬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因爲對方所有的分析,都己經指向了玉燈籠教的玄衣護法。而他跟這個神秘的高手羣體,可有着不共戴天的巨仇。他很清楚,如果不是他成功的帶領小夥伴們,將花逢春這個玉燈籠教的教主解救出來,並且讓他重新復位的話,估計現在他會一直受這些人的追殺。因爲花逢春曾經告訴過他,由於對方無法彈劾他的教主五職,不足位的玄衣護法也只能聽衆他的決定。正因爲這樣,玄衣護法們纔會悻然放過了他這個殺死他們不少同伴的大惡人。
說實話,玄衣護法的修爲方鵬可是知道的。這些完全就是一羣能徒手接子彈的超級怪物,一旦被他們給盯上了,估計睡覺從此都不能再安穩了。他這不正在因爲救了花逢春讓他保住位置消除了這個隱患而快活嘛,沒想到這些陰魂不散的傢伙們,竟然又在作怪了!
他正在沉吟,店堂聽風十七這時又說道:“而且,據我所知,玉燈籠教的秘笈己經在她逝世之後,就被她跟寶藏一起收藏起來了。而她至所以這樣做,其實也是有原因的。”
這些方鵬倒不是很清楚,因爲秘笈上不可能寫着燈籠老母當初做任何事的用心。一些內部的事宜她肯定就不會在秘笈上遺留下來了,尤其是一些她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
果然,就聽風十七又說:“當初,燈籠老母創建此派的時候,主要就是想留存北宋的元氣,以便等過些時日再東山再起,重新恢復宋朝的千年基業。因此,當年她可是留存了一大筆的鉅額財富,當成復國用的啓動資金。而她也清楚,錢財無主,這些巨資她在的時候能看好,但時間一久甚至是自己去世之後,她最初的用意可能被下屬們違備,而這些令人眼饞的巨資,或許就會被他們用到其他地方,揮霍或者胡亂花掉、最終違備了自己的初衷。”
這些方鵬也略有所知,但是風十七顯然是知道更多內情者。畢竟他的武林人脈,經比自己廣多了。因此,他除了默默傾聽之外,根本就沒有插話。
只聽風十七這時接着又說:“正因爲這樣,燈籠老母在晚年的時候,就變得更加的多疑起來了。而且,她後來做了很多直接導致自己門派實力大減的事情。其中有一條就是,限制自己的門徒修爲無限度的增長,以便生成某種難以控制的強大實力團體。”
聽到這兒,方鵬不免輕輕的嘆了口氣。不錯,如果燈籠老母不是如此多疑,或許她的門派己經完成她的遺願了。正是因爲她太多疑,反而讓她整個復國的夢想,最終落空。
因爲,玉燈籠教當初實力強盛,簡直沒有任何門派可以與之匹敵,但是後來因爲她的種種措施,直接導致她留下的門派四分五裂,最終竟然曇花一現,變得默默無聞了。
當然了,導致這種原因,跟她的弟子玉清後來的荒唐行徑也不無關係。但是要負最大責任的,顯然還是這個教派的創始人煩亂老母自己了。
果然,他正在感慨,就聽風十七接着又說:“所以,爲了限制自己教徒的修爲太過高強,燈籠老母不僅雪藏了自己的秘笈,最終還對教內練習武功有着各種限制。”
這一點,方鵬倒是從秘笈上看到過。燈籠老母的秘笈上,確實有着許多苛刻的限制,什麼級別的練習什麼功夫絕對不能越權,否則將會受到教夫極其苛刻的懲罰。
他正在沉吟,就聽風十七這會又說道:“當然了,並不是所有的教徒都不能練習教內最高的武學,但是能學的人其實也廖廖可數。除了教主之外,在她的限制之下,能學這種神奇的武學的,就只有被她委以護法重任的超級管理人員、也就是神秘而恐怖的‘玄衣護法’。”
方鵬這才知道,風十七顯然也知道這些神秘護法們的厲害。而他可是親眼見識過這些不可以用正常人類來形容的變態們,如果不是他狡猾的話,估計現在己經被他們給幹掉了。
風十七說到這兒,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這才又說:“而她這樣做其實是別有用心的,就是想讓這一類神秘的護法管理,能凌駕在所有的其他分壇和總壇之上。唯有這樣,這種神秘的護法們,才能更有效的去對教主的權力進行限制和干涉。”
汽車在默默的朝前行駛着,方鵬默默的坐在車椅上,不免浮起一縷感慨。
燈籠老母確實是一個神奇的女人,只可惜她是一個女兒之身,否則,相信她的國家不會這麼快就消亡。畢竟,她所用的那一套,都跟一個資深的政治家那樣。但是很可惜,這對一個企圖東山再起的亡國奴來說就太苛刻了一些。正如風十七所言的那樣,玉燈籠教一度無比強大,完全擁有復國之力的。但正是因爲她的多疑,才導致最終她的夢想破滅。
他正在感慨,就聽風十七這時繼續說道:“燈籠老母太怕她的寶藏被下屬用到其他方面去了,所以她在臨死前,不僅對教派作出了許多苛刻的限制,還費盡心機的將自己的教派進行了分化,直接導致她的門派實力銳減。不過,這種分化唯一受益的就是玄衣護法,因爲他們是唯一能修練所以本派武學的羣體,所以這些人的修爲,從此達到了不可思議的高度。而這隻有總壇的教主纔有可能企及。因爲教主的相關武學,任何低階的管理都不能染指。”
聽着風十七一一道來,方鵬一直默默無語。這些事情,當初方鵬曾經從葉冬柔嘴裡聽到她描述過的。而且,畢竟他己經發掘過玉燈籠教的寶藏並獲取了秘笈,因此對這一派的內情也算了解了。這時聽到風十七娓娓而談,方鵬不免又嘆息了一聲。如果不是燈籠老母這樣做的話,後來又怎麼可能有元朝的歷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