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我?”
林靖紫狐疑的望着方鵬說:“你憑什麼這樣確定?”
方鵬正色說:“記得上次攔你車的那個女孩嗎?當時他們就想綁架我們。”
林靖紫就更奇怪了,她不相信的說道:“那個女孩?你是說那個一直被你懷疑的攔車女孩嗎?不對,她既然想綁架我們,那你最後怎麼又沒事了?”
“我說服了他們。”
方鵬若無其事的解釋道:“你知道我曾經學過法律,懂一定的犯罪心理學。而且,我告訴他們說如果我不出去你就會報警,他們害怕了最終便將我給放了。”
林靖紫斜睨着他,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解釋:“你就是那個刀尖之下談人生的奇葩?別跟我說在你的諄諄教導下,最後他們良心發現、還給了你一百塊錢讓你壓驚?”
方鵬撒起謊來基本上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當然不是,那是我答應他們不想讓事情被擴大,故意騙你的懂嗎?現在我感覺再瞞下去你會不安全了,所以想告訴你事實。”
林靖紫皺着眉頭在打量他,就聽方鵬又說:“從布拉格回來之後,類似的這種事情己經發生兩次了,你感覺這正常嗎?”
林靖紫不以爲然的搖了搖頭,又問:“那麼,第二次呢……你肯定說就是剛纔這一次了!那個被我打了的禿頂,也是其中的一個謀劃者?”
“不錯。”
方鵬點點頭說:“你推測得挺正確。注意到他們調戲你之前,有一個跟他們擦肩而過的單身女孩嗎?他們爲什麼不去招惹那個單身女孩、要跑來惹我跟你?你感覺自己長得太漂亮令他們情難自禁,還是我看上去像喜歡別人調戲自己女伴的猥瑣男?”
林靖紫纔不注意這種細節呢,她翻了翻白眼又說:“好吧,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但這樣一羣被你勸阻就悔悟、連我都能打倒的極品歹徒,你感覺我有必要提防他們嗎?”
方鵬沉默,看來自己刻意隱瞞的某些細節,導致這些歹徒在林靖紫眼中變得滑稽起來。
他沉吟了一會才說:“事情不是這麼簡單,我分析有兩夥人想對你不利。因爲,第一羣想綁架你的人,跟剛纔挑釁我們的人互不知情,所以他們的行動才毫無關聯。”
林靖紫還是滿臉的懷疑,看上去她根本就不相信方鵬。
她可能是認爲開始的事情嚇到他了,懷疑方鵬是個膽小怕事的人。
方鵬想了解更多的事情背景,於是他問道:“你有財產繼承方面的糾紛嗎?我有直覺,有人想針對你,直至影響事情的走向,達到某種特定的結果。”
林靖紫打量着方鵬,她猶豫良久,這才說道:“說起這個,我爺爺當初曾經說過,假如我在二十六歲的時候還沒有訂婚,便會剝奪我的繼承權,將家產繼承給我哥哥……這個人你見過,他就是我的義兄楊生祥。”
方鵬愕然,就見林靖紫不以爲然的笑了:“這只是一個傳說,一個我爸爸和媽媽爲了嚇我的故事罷了。我記得那個時候爺爺的身體還挺好,他是開玩笑、一個重複過幾次的玩笑罷了。誰會吃了飯沒事幹,將這些不着邊際的東西,拿出來形成真正的遺囑呢?”
方鵬沉吟了一會,又問:“你爺爺留下過正式的遺囑嗎?”
“沒有。”
林靖紫想了想才說:“其實最初,我們家的產業也只能算是中上階層,爺爺在晚年的時候纔有了較大發展。而且他去世的時候是因爲中風,己經不能再立遺囑了。”
“如果是這樣。”方鵬嚴肅的說道:“只要楊生祥能拿出你爺爺的這個口頭遺囑證據,這立刻就能成爲一份正式的遺囑、並因此完全改變你的繼承權力,懂我的意思嗎?”
“切!”
林靖紫不以爲然的斜了方鵬一眼,說道:“我看得出你不太喜歡生祥哥,可是你別針對他了,他對我很好。你可以懷疑任何人,但是絕對不能懷疑生祥哥。”
方鵬當然沒有針對任何人,對楊生祥的懷疑他也毫無根據,因此只能沉默。
停了一會,他才又問道:“你今年幾歲了?”
“二十五歲。”林靖紫若無其事的說道:“倒是我爸爸,他也要求我一定在二十六歲之前必須結婚,但是他根本就沒有設立任何的強制條件,這有什麼聯繫嗎?”
方鵬沉吟道:“如果我的假設成立,那麼現在至少有兩個可疑的傢伙,足以對你形成這種威脅。一個就是你的義兄楊生祥,還有一個,暫時還不清楚可能是誰。”
林靖紫認真的打量着方鵬,還是懷疑的說道:“你是當真的嗎?”
“我像在開玩笑嗎?”
方鵬板着臉說道:“作爲你的僱工,我是出於對你的責任感來提醒你的,如果你感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完全可以將我說所的一切當成耳邊風。”
林靖紫開始猶疑,就見方鵬又說道:“我對我自己所說的一切負責。你現在必須弄清楚,自己究竟是得罪了什麼人,爲什麼他們會處心積慮的想要暗算你。”
林靖紫這才認真起來,她抱着膀子將自己埋在沙華,陷入了沉吟之中。
“說起這個我確實聯想起一些奇怪的事情來了。”
很久後林靖紫才從沙華上站了起來,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之後又說:“我一直感覺我的感情生活不太如意……莫非這後面真有什麼人在刻意阻止我嗎?”
方鵬打量着這個被自己成功激起警惕的女孩,說道:“寧可信其有吧,建議你最好在你爺爺要求你成婚的時間內訂婚。順便問一下……他爲什麼會要求你在這個期間成婚呢?”
林靖紫翻了翻白眼,這才說道:“小時候我很調皮,因爲父母家人都一心創業,沒時間來照顧我。有一段時間我相當叛逆,經常跟父母、爺爺對着幹,所以他纔有此一說。”
方鵬這才明白爲什麼林靖紫有時候會相當的不羈,看來這跟她的童年有關。
停了一下,方鵬又問道:“楊生祥現在在你家裡是什麼情況?”
林靖紫浮起一縷溫柔,看得出她挺喜歡這個義兄,果然她緩緩說道:“我的哥哥,他也是我們家企業的一個重要管理者。其實你不應該懷疑他的,因爲他從小就挺愛護我這個妹妹,我記得小時候,每次我惹了禍,都是他給我擔着,代替我去受罰。”
方鵬皺了皺眉,因爲他對楊生祥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總感覺他有些怪怪的。
“你是不是感覺他有些怪怪的?”
方鵬一愣,就聽林靖紫又說:“其實,他身體有頑疾,所以有時候他的性格確實有點奇怪。在公司裡他是最嚴肅的一個人……當然,在我面前除外,他對我很好,真的很好。”
林靖紫的語氣中充滿了對楊生祥的信任和感激,看來她從小就深得楊深祥的愛護。
方鵬根本不沒受林靖紫的描述所影響,他冷冷的說道:“建議你最好弄清楚,你的法定繼承權,是不是正受一條不爲你所知的遺囑而影響。說實話,王昆不喜歡我我能接受,但是你的義兄我有些摸不透他,因爲我不瞭解他吧,你自己好自爲之就行。”
“好吧。”林靖紫白了他一眼、不以爲然的說道:“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呢學霸哥,你的直覺是不是經常沒有任何根據就開始氾濫?”
方鵬沉默,他一直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覺,這可是一個殺手的特殊嗅覺。
以他的職業特性,如果他沒有這種敏銳的對危險和陰謀的預感,估計早就掛了。
從方鵬的角度來說,他對楊生祥自然是十分不信任。
他會假設那小子有個神秘的遺囑,想霸佔林家的財產,纔會組織那次綁架。
因爲直覺,方鵬感覺他有理由也有目的組織那場神秘的綁架。
當然,因爲他隱瞞了不少內情,這導致林靖紫至今不明真相。
又或許是林靖紫對楊生祥的感情,覺得他所說的一切相當荒誕吧。
方鵬不明白後面這一波人是受誰指使,因爲這羣人應該跟楊生祥沒任何聯繫。
這羣人的意圖很簡單,方鵬只能肯定他們是衝自己和林靖紫而來的。
至於他們想達成什麼目的,目前他還不很清楚。
因爲這羣人的來歷確實挺白,或許他們就是一羣無所事事的混混,想來找岔。
而這樣有什麼用呢,從他們的行爲舉止來看,這些人最多隻能讓他丟臉。
當然了,如果願意,方鵬倒能將他們跟王昆聯繫起來。
不過這有個前提條件,就是王昆仍然不清楚自己的身手。
而這好像不太可能,因爲石強雖然暈倒但他沒有大礙,只要清醒王昆就會明白自己的本來面目,他再派這羣小混混來惹事就顯得多餘和沒有任何意義了。
方鵬不明白石強己經離開了王昆,因此那傢伙並不清楚實情。
而丁莞儀肯定不會告訴他關於方鵬的更多內情。
因爲,這牽涉到她跟方鵬的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