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市客運站。
“小蠻,你確定我們在談戀愛嗎?
戀愛的男女在分別之時,
不給個吻別,
也會送一個想念的擁抱吧?”
楚凡手裡拿着剛買的車票,
站在mini cooper車門旁,
很是疑惑地問道。
“我說過等我考……
還有半年的時間。”
李小蠻突然頓了一下,
然後露出迷人的微笑說道。
“好吧。
半年半年。
誰不知道我楚凡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太晚了,早點回家!
替我向李叔帶好!”
楚凡關了車門,衝着李小蠻揮手,
一副大義凜然地模樣說道。
“路小心,不要沾花惹草!”
李小蠻有些警告地對着楚凡說道,
然後發動車子離去。
“我去,居然是32號座位。
今天是什麼日子?
不過年不過節的,又這麼晚了,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去延市?”
楚凡看了手裡的車票,
發現居然是32號,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語。
不過楚凡並沒有想太多。
22:00發車,此時已經21:45,
應該檢票了。
所以楚凡直接走進了客運站,
尋找檢票口檢票去了。
由於是晚的緣故,
客運站裡十分的冷清。
座椅之稀稀拉拉地坐着候車者。
不是在打着瞌睡,便是在玩手機。
“靠靠地,已經檢票了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難道都檢完了?”
楚凡找到了去延市的交票口,
見檢票員有些無聊的打着瞌睡,
心裡更加疑惑。
“檢下票唄!”
楚凡主動遞過車票,很禮貌的說道。
正在打瞌睡的女子突然驚醒,
眉頭一皺,接着又舒展開來。
微笑地接過楚凡手的車票,
檢完後遞給楚凡,溫柔地說道:
“這趟車的人很多,
把自己的東西保管好啊!”
楚凡接過車票,禮貌地點頭,
走過了檢票口。
“真是帥啊!
想我天天在這裡站着,
閱人無數,
沒見過這麼帥的男人!”
女子雙眼大亮,頓時睏意全無,
轉身盯着楚凡的背影小聲地稱讚。
“靠靠地,長的好是受歡迎。
都是外貌協會的!”
楚凡豈能聽不見檢票女子的自言自語,
嘴角微翹地暗道,
走進了去往延市的大巴之。
“憑手的車票,對號入座!”
大巴的司機見楚凡進來,
打了一個呵欠後擡頭,
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衝着楚凡有氣無力地說道。
聲音顯得很是疲憊。
果然,如楚凡猜測一樣,
大巴之已經坐滿了乘客。
唯有最後一排的座位是空着的。
楚凡直奔32號座位,
不過在從前排走到最後一排的過程,
楚凡卻發現大巴的乘客,
年齡普遍不大,
全都是青少年,
有的甚至還穿着校服。
他們沒有一個人正常的坐着,
全部姿勢怪異地靠在座椅睡覺。
楚凡走到座位,未等坐下,
大巴便關車門。
大巴車的燈光突然亮起,
然而除了楚凡眯了一下眼睛,
大巴的乘客沒有任何的反應。
燈光熄滅,
司機發動大巴車,緩緩地駛出了客運站。
三十分鐘之後,大巴車駛進了高速,
開始快速的行駛起來。
大巴車的司機,再次打了一個呵欠,
瞄了一眼手機後,
將大巴前端的車載顯示器打開,
裡面播放的是一部最近較火爆的電影。
正感無聊的楚凡頓時心裡一喜,
樺市到延市最早也要明早八點才能到,
看看電影也不錯。
不過楚凡很快神色複雜的低下了頭。
真他嗎的悲劇!
車載顯示器居然有人無聲,
居然特麼的被靜音了。
很顯然,司機也是好心,
畢竟大巴的乘客都在睡覺。
楚凡無奈之下,
不得不靜下心,
開始了修煉。
一個多小時後,
修煉的楚凡被驚醒。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去英雄……”
大巴靠前的一名青年突然站起,
拿腔拿調地唱了起來。
聲音突兀,
在睡意濃濃的大巴猶如狼嚎鬼哭。
楚凡一對劍眉皺了皺,
心想這王八蛋是成心的吧,
成心讓大家睡不好覺吧,
估計大巴乘客的口水都會將這王八蛋淹死。
然而令楚凡失望的是,
大巴的乘客雖然被驚醒,
也只是換了一個姿勢繼續睡下了,
根本沒有破口大罵的想法。
“真特麼是一車葩!”
楚凡見衆人都沒有說什麼,
他打算觀察一會兒在作出反應。
“午夜十二點,
大聲唱出三國主題曲,已經完成任務。
哈哈哈,沒有什麼能夠阻擋我!”
三分鐘之後,那名青年終於唱完,
他伸出一隻手,舉過頭頂,握成拳頭,
神情激動地喊道。
然後便如霜打的茄子一樣,
蔫不拉幾地坐下。
大巴重新恢復了安靜。
在楚凡以爲是這名青年夢遊之時,
另外一名戴眼鏡,穿着校服的青年站起來了。
“還有半年高考,我要考樺市鐵路大學。
這是父母讓我報考的學校,我一點也不喜歡。
所以從現在開始,
我是不學習,看看怎麼能夠考。
任務正在進行,半年後才能完成。”
戴眼鏡,穿着校服的青年大聲地說道。
如同在向某人彙報一樣,
聲音之充滿了一種叛逆情緒。
“我爸媽都不在家。
整天不是班是打麻將,
沒有人管我。
學,老師整天不是讓做卷子,
是讓做卷子,
不去她辦的學習班課,
總給我不及格。
我討厭死他們了,
我要去一個秘密的地方,
讓他們永遠都找不到我。”
一名少年站起,頂着大大的黑眼圈,
呵欠連天地說道。
然後同樣蔫不拉幾的坐下。
“紅鯨遊戲?”
楚凡星空般的眸子閃爍了一下,
自語道。
因爲在這三名青少年的手臂之,
楚凡清楚的看到貼着一隻紅色鯨魚的標記。
“我不疼,我能做到,我一定能完成任務的。”
一名頭髮染的花花綠綠的少女站起,
如同了魔怔一樣自語。
接着拿出了一把削筆刀,
唰唰地照着她的手臂滑了幾下,
頓時鮮血狂流。
接着大巴熱鬧起來,
幾乎所有的乘客都紛紛站起,
說着各種瘋狂的、壓抑的話語,
做着各種令人瘋狂的舉動,
連司機也不例外。
喧譁過後是一片安靜。
如同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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