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鼓聲很微弱,要是在室外的話,或許根本就不可能聽到。“哎!”一聲嘆息,自陳志國的口中發出,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連串的,聽不懂的咒語一樣的東西,白越知道,那是滿語。陳志國口中的咒語很好聽,很梵奧,同樣的,也很神聖,讓白越自然而然的由心裡面發出一種敬仰。
咚!鼓聲在此響起,陳志國腳下開始動了,每一個動作都和他的咒語配合在一起,很協調,但是卻有很詭異,這就是薩滿祭祀時的場景,這是真真正正薩滿祭祀時候的場景。現場並沒有和白越想想的那般,鼓聲連天,反而陳志國很少會用手去敲鼓,一大段的咒語,也未必會有一聲鼓來作爲陪襯。
就這樣,當鼓聲響動到第八聲的時候,陳志國的咒語纔算是終結,他的人也立在那不動了,許久,陳志國一聲長嘆再起,他對白越點點頭。白越瞭然。陳志國把自己腰間的短刀拿了出來,一把插在白越準備好已經裝在了小盆裡面的黃土上,這一下子沒看陳志國多用力,可是刀尖卻以穿透了小鋼盆。
“把這個盆放在門口,咱們都出去。”到了大廳裡面,白越對陳志國問道:“現在已經結束了嗎?”陳志國搖搖頭,點起一支菸,道:“還沒有開始。你女朋友的身體很虛弱,現在要讓她趁着白天好好的休息一下,看好了那個盆,要是裡面的刀動了,一定要用火去燒,什麼時候刀穩定住了,再停下,不要用手碰。”
白越點點頭,但是他還是問道:“這是什麼意思?”陳志國道:“這是薩滿的一種方式,定魂刀,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怪,我剛剛九聲鼓只響了八次,說明她身上肯定有什麼了不得東西,不然的話,我的神鼓肯定不會這樣的。”
秋天這時候道:“還需要我坐在這嗎?”陳志國看了他一眼道:“當然,這位兄弟就要瑪法你了,你的殺氣比白越很重,只有你坐在那才最合適。”秋天點點頭,他自然也明白,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這時候,白越也點燃了一支菸,他看向秋天,秋天只是舉了舉手中的啤酒,白越沒有再理會他,而是對陳志國道:“你說現在茜茜這邊,會有麻煩嗎?”陳志國想了想道:“就現在來看,我應該能夠解決,對了,公雞買來了嗎?”白越點頭,隨即到廚房把那隻漂亮的錦色大雄雞抱了出來。
陳志國一看,不由讚歎道:“真沒想到,你竟然還能買到這麼好的雞,就是在農村這樣的雞也是很難弄到的。”白越沒有說話,陳志國抱着公雞,一把就捏在公雞的雞冠上,而後另一隻手在公雞的兩隻翅膀下面狠狠的捏了一下,大公雞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高深的啼叫。
而就在公雞啼叫的同時,白越注意到了那插在黃土中的刀,動了!“你看!”陳志國看去,眉頭一動,雙手再次發力,公雞又叫了一聲,這一次,那短刀動的更
厲害了,陳志國忙道:“用火燒,快點,那些燒紙那?”白越拿出燒紙,陳志國喝了一聲:“拿好!”隨即就看他手上一彈,那燒紙竟然自己燃燒起來了。
“放在黃土上。”白越把帶着火的燒紙放在了黃土上,圍在短刀的周圍,這一下子,原本顫動的短刀,穩定住了,不過很奇怪是,燒過紙的人都知道,燃燒紙張的時候,一定會出現濃烈的煙,尤其是這種馬糞紙,煙氣一定更爲濃烈,可是奇怪的是,這一次,竟然沒有,即便是在室內,卻一點點燃燒的味道都聞不到。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了,短刀顫動了一共七次,不過好在,七次都只是用火焰就穩定住了,時間到了夜間,坐在門口一天的秋天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他的神情很落寞,一直在喝酒,就連廁所都沒有去一趟。
陳志國和白越也是如此,;兩個人一直都坐在沙發上,到後來白越所幸直接盤坐在地上,就在黃土盆的邊上,陳志國看了看時間,道:“白越,你起來,跟我來一下。”而後他又對秋天道:“兄弟,你照看一下。”秋天嗯了一聲,陳志國和白越來到了廚房,裡面準備的牛肉和雞蛋,還有酒什麼的。
陳志國把那些東西都裝在盤子裡面,酒也打開了瓶口,這些東西全都放在臥室的門口,而後兩個人走進了臥室,羅茜一直在睡覺,睡得很安詳,很香甜,臉上的微紅也褪去了,白越想要摸摸她的額頭,可是卻被陳志國阻止了。陳志國道:“還不能動她。”而後陳志國一把抄起那面小皮鼓,一晃頭,雙眼中似乎發出了一道精,光。
“哎!”又是和白天一樣的長嘆,隨即陳志國手掌拍在鼓面上,皮鼓應聲而響,咚的一聲,陳志國的臉上不由得出現了笑意,還是滿語的咒語,白越依舊也是白天的樣子,提着兩條鋼鞭,站在牀邊。
陳志國這邊還在繼續和白天一樣的行爲,但是聽起來無論是咒語,還是他的行爲都有了一些改變,白天的時候,陳志國的咒語很溫和,聽起來並不激烈,而且不怎麼敲鼓,可是現在,陳治國的咒語越來越激烈,語氣語調也越來越高亢,最大的變化還是他手中的鼓,被他不時的敲響。
咚!咚咚!咚!咚!很有節奏的鼓聲,不斷的響起,陳志國的行爲動作也越來越誇張,到了一定的時候,陳志國竟然一下子趴在地上,學着狗熊的樣子,開始在地上來回的打滾,白越看在眼裡,但是很奇怪的就就是無論怎麼打滾,手中的鼓卻絕不會挨在地上。咚!咚咚!鼓聲繼續,陳志國也在不停的模仿,各種各樣的動物,這其中白越看出來的,有熊、虎、猴子、狼和鷹,還有很多白越看不出來的,但是可以肯定都是不同的動物。
“哈!”一聲叱,陳志國猛地從地上站起,手中的鼓也不再敲響了,雙眼怒視着躺在牀上的羅茜,說出了一句詭異而又兇狠的話,這一次陳志國說的應該不是滿語,但是白越卻聽不懂,他話語中的意思。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躺在牀上的羅茜,竟然說話了,她沒有做起來,甚至都沒有睜眼睛,可是卻從她的喉嚨裡面發揮出了一個白熟悉的聲音,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
和陳志國一樣的那種聽不懂的話。
詭異的對話還在繼續,白越雖然聽不懂,而且十分擔心羅茜,可是他此時的注意力卻被陳志國吸引過去了,因爲現在的陳志國竟然雙眼開始充血,而且脖子上的青筋也出下了很多,像是十分難過的樣子,同時更多的還是憤怒。終於,陳志國的鼓又響了,不過這一次白越卻是真正的見識到了薩滿神奇的東西。
那平平常常的皮鼓,敲響以後,便隨着鼓聲竟然還有一道細小的波紋,若隱若現的漣漪一樣散去。白越見了心中驚歎,隨着漣漪的出現,“羅茜”的聲音變得更激烈了,陳志國也是如此兩個人似乎不是在對話,而是在爭吵。
陳志國的鼓越敲越快,可是就在他的鼓點越來越快的時候,猛然的一聲類似於巨響的卻又並不想出現的聲音震得白越耳朵發痛,他不由得閉眼掩耳可是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陳志國竟然已經摔倒再地了。
而剛剛還在說話的“羅茜”也閉嘴了,不過白越注意到此時羅茜的臉上,竟然帶有一種詭異的令人感覺到恐怖的笑容。
白越扶起陳志國,正要說話,可是陳志國卻一把拉住他,就把他扯出了臥室,並且還關上了臥室的門,但是陳志國下一個動作,又讓白越眼睛一亮,原本臥室的房門上什麼都沒有,可是陳志國只是輕輕的用手一拍,那麪皮鼓竟然一下子就貼在房門上。
陳志國道:“白越,事情麻煩了。”白越點頭,沒有說話,陳志國又道:“你女朋友身上似乎並不僅僅是多了一個魂那麼簡單,那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已經超過了正常自然薩滿的能力,我現在用神鼓罩住屋子,也只能暫時爭取一些時間,要是天亮了咱們還沒有解決的話,到了明天晚上,我就無能爲力了。”
“到底是什麼這麼厲害?”白越問道,陳志國卻只是搖頭不說話,而這個時候,他又對秋天問道:“兄弟,剛剛你這邊有沒有出現什麼怪異的事情?”秋天搖頭,道:“沒有,我就是覺得門外的風大而已。”一聽秋天這麼說,陳志國的臉上不由得變顏變色,不過隨即他還是道:“我知道了,兄弟,可能今天晚上你都要坐在那了,你的殺氣最重,恐怕要是換了別人,那些風早就吹進來了。”
秋天只是點點頭,陳志國又對白越道:“咱們都是組織裡面的人,沒有避諱的東西,我問你,你在組織裡面,戰力能拍到多少?”
白越一怔,隨即無奈道:“我是非戰鬥人員組的。”
陳志國臉色一變,不過隨即白越又道:“但是我覺得我的戰鬥力應該不比一般人差,你知道瘋老頭嗎?”
陳志國點點頭,白越道:“他不是我的對手。”
隨即,白越又指了指秋天道:“他也不是但是他應該比我厲害一些。”
白越一聽,心裡也是一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突兀的,陳志國發出了一聲驚呼,白越順着看去,那原本插着短刀的裝着黃土的小鋼盆內竟然發生變化,那短刀的邊上,竟然出現了一支小小的綠色的花莖,而且在最上眠,還有一朵小小的白色的小花,開的很漂亮,很純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