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曹總選擇遵守規則,我自然也不能帶頭破壞規則。”
易輕揚不想連累無辜。
那麼他們就必須要遵守,曹鑫源給出的規矩。
他剛纔雷霆一擊,無非就表明他有能力弄死一兩個綁匪。
如果他足夠狠的話,現在開槍幹掉曹鑫源就是可以。
然而,這個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一旦混戰起來,現場肯定會有不少的人被波及到。
其他人可以不管,一旦關東菊被波及到,確實不是易輕揚所願意看到的。
說着,易輕揚直接把手槍遞給曹鑫源,這一幕,讓衆人意外不已。
這小子,想幹啥?
他真不怕死?
三言兩語,就被曹鑫源唬住了?
這個時候,還真並沒有人站出來制止易輕揚的行爲。
因爲現場,易輕揚都被八個黑衣人用手槍指着,一旦他輕舉妄動,八個黑衣人就會同時開槍。
接過易輕揚的手槍,曹鑫源說,“我還以爲易先生會放手搏一搏,比如直接劫持我什麼的。”
易輕揚搖頭,“沒用,因爲你應該不是什麼大頭目,如果真劫持你,說不定,你也是被犧牲的對象。”
曹鑫源臉色微變,很快恢復過來,“易先生說的沒有錯,在我們組織,我確實不是最大的頭目,但這一次綁架行動,我確實是主要策劃者之一,易先生劫持我或許真的有用,要不要試一試?”
易輕揚不露怯,甚至,還有些躍躍欲試,“曹總真想我試一試?”
沒有想到曹鑫源卻搖了搖頭,“這個世界上,能人異士挺多的,我相信易先生是一個高人,說實話,我也不想得罪你,剛纔之所以一個試探,既然易先生不願意冒險,曹某人自然也不想冒險,實話實說,如果易先生選擇冒險的話,咱們都有危險。”
他最後的話,也變現得承認,這一次行動還有幕後黑手。
易輕揚說,“多謝曹總的坦誠,我個人的能力確實有限,不想把衆人拖入危險之中,不過既然曹總不想濫殺無辜,那麼剛纔被槍擊的保鏢,我能不能看一下?”
不過明明是綁架現場,這倆,一來二去的閒聊,算什麼鬼?
好在,曹鑫源繳槍以後,並沒有做出其他過分的舉動,也沒有繼續威脅易輕揚,甚至,對易輕揚提議救治,倒在血泊之中的保鏢,曹鑫源也沒有拒絕。
於是,易輕揚開始招呼吳崢嶸剩下的一個保鏢以及還有躲在角落的徐東強過來幫忙擡人。
“兩位,先幫忙清理一塊空地,把人擡起來,我先幫他止血。”
這個傢伙也挺倒黴的,爲了護送僱主出門,成了第一個被槍擊的保鏢。
好在子彈並沒有擊中要害,雖然流血頗多,但並沒有立即喪命。
要是任由對方一直流血,不管不顧的話,他的現場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掛掉。
遇上易輕揚,也算是他的幸運,至少不會死掉了。
處理槍傷。
也不需要多們高超的技巧,讓徐東強倆人把對方擡起來,然後撕開對方的衣服,易輕揚拿出自己的隨身急救包。
下山以後,他也從善如流了。
以前天天拎着銀針布袋,只要他一拿出來,就沒少人驚呼,然後表現出詫異,還有懷疑。
遇到的次數多了,易輕揚也來的跟這幫傻逼解釋。
直接把銀針布袋變成急救包,只是裝東西的外包裝改變了,裡面的東西並沒有有什麼本質上的改變,銀針依舊在。
此外,還多了一些縫合針線,以及一些手術刀。
用銀針來當手術刀切開皮膚,對於普通人來說,太過驚世駭俗。
如非緊急情況,易輕揚也不想現場表演這種絕技。
尤其是在現場這種情況,底牌隱藏得越多越好。
所以他老老實實用西醫的方式,清創縫合,讓一箇中醫被迫用西醫的方式去救治傷員,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易輕揚先是用消毒水澆在傷口處做清創,還沒有暈厥過去的保鏢立即發出一聲慘叫,徹底暈過去了。
前來幫忙的徐東強,問,“不會掛掉了吧。”
吳崢嶸的另外一個保鏢,臉色緊張,“川子他沒事吧?”
易輕揚搖頭,“暫時還死不了,暈過去也挺好,這樣一來,畢竟現在也沒有麻藥。”
說着,就開始幫對方擦拭傷口,然後用鑷子夾出來他胸口處的子彈,如果是在左胸,早就掛掉,偏偏是在右胸肩胛骨部分,掐住了子彈,不然,這小子凶多吉少。
傷口有點深,子彈都完全陷入體內,還需要用手術刀開口,吳崢嶸另外一個保鏢都不忍心看着這一幕。
易輕揚卻熟練無比,切口開大,鑷子探入。
夾出子彈,噗,一道血箭飛濺出來,徐東強噴得滿臉都是,另外一個保鏢,也差不多。
易輕揚一根銀針下去,對方當場止血。
徐東強顧不得擦拭臉上的血跡,直呼神奇,“老弟,這招也太牛逼了,難不成你是醫生?”
易輕揚搖頭,“學過一些醫術,不過現在是關總的司機。”
他再說自己是司機,徐東強再老實也不會相信了,一個司機,有這麼大的底氣當場打暈蔣家的人不說,還敢讓李鴻鈞自己抽自己耳光,甚至對上曹鑫源這樣的綁匪頭子也面不改色。
如果他真是司機的話,關總這位司機也逆天了。
徐東強不相信,卻也知道現在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等傷者止血,易輕揚幫忙繼續縫合的時候,他還下意識幫忙遞工具包,客串一把手術室裡面器械護士。
很忙,易輕揚縫合完畢,也沒有着急包紮,而是開始在傷口上面撒一些金瘡藥,這玩意對恢復傷口極爲作用。
作爲這一切,易輕揚纔拿繃帶幫對方包紮。
這一幕,沒有什麼神奇地方。
除了剛纔的止血。
然而,對於易輕揚來說,這卻是一個嘗試,中西醫結合的治療方式,對於普通人來說,再適合不過。
而且,當着一幫綁匪的面前,易輕揚就這樣若無旁人的醫治傷者,這種鎮定自若的姿態,給了現場的衆人極強的心理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