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匾額上的三個大字，張凡目光微微一凝。
聚合堂，古玩街中有名的古玩器物的集散地，比起外面那些小攤小販，這家店鋪裡的東西大多都是真材實料的古董。
古董張凡不感興趣，但其中傳出的道道靈氣波動倒是讓張凡愈發好奇。
這個世界居然有這麼多擁有靈氣波動的古董？
他內心稍稍凜然，思索了一番後，轉身走進這家店鋪。
只是剛剛跨過門扉，張凡便立刻感覺到了更多的靈氣波動從店鋪中傳來。
張凡內心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也稍稍有些警惕了起來。
一家普普通通的古玩店就擁有如此多的靈氣波動，這說明什麼呢？
“你好，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嗎？”
見到張凡走進來，聚合堂得服務員立刻帶着職業微笑靠了過來，禮態恭敬的朝行了一禮。
聚合堂作爲北陽有名的古玩店，靠的不僅僅是貨物的出奇，更是靠着服務態度。
“先生，我們這邊名貴字畫，古玩古藏應有盡有，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可以領您去看看。”
張凡擡頭掃了眼堆滿古玩的店鋪大堂，淡然搖了搖頭：“不必了，我自己逛一逛就好了，有需要的話，我會讓你過來的。”
“這樣啊，那請您自便吧，有需要的話可以隨時叫我。”
聽到張凡拒絕，服務員臉上也沒有露出任何不適的表情，再度行了一禮後，拘謹的退了回去。
顯然平時接待過很多像張凡這樣的客人，並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
聚合堂做生意，從來不宣傳。
畢竟古玩古藏這種東西，大多看的還是買家的眼光，這就像開原石一樣，無非講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沒有強求的道理的。
張凡也不怎麼在意，負手在大堂上好奇的閒逛了起來。
他內心帶着幾分疑惑，如果這個世界上擁有靈氣波動的東西這麼多，是否說明這個世界也同樣擁有修仙者呢？
但靈氣大多附着在古董上，又是否說明這個世界的修仙時代，早在很多年前就終結了呢？
否則，來到這個世界後，張凡怎麼可能連一點靈氣都察覺不到？
一件件看過去，張凡內心也漸漸有了一些猜測和答案。
同樣，他也注意到了一些能引起他興趣的東西。
“這幅畫……”
他負手踱步到一副山水墨畫前，目光微微一凝。
其上蘊含的靈氣比之其他的古玩都要多上一些，而且看成色，似乎也是歷史比較晚的古董了。
“這幅畫是四百年前，一位無名大師所留下的大作，聽說畫的正是北陽城外的那座靈山……”
一直跟在張凡身後，只是沒有上來打擾的服務員見到張凡駐足，恰到好處的上前介紹了一下。
張凡點了點頭。
難怪他感覺這幅畫有些熟悉，沒想到畫的居然是城外的靈山。
那看來，那座山上之所以有如此多的靈藥，還是有些原因淵源的。
雖然他對這幅畫沒什麼興趣，不過，能感受到如此多的靈氣波動，還是讓張凡忍不住內心感嘆懷念，就像回家了一樣。
稍微品鑑了一番後，張凡點了點頭，便不再理會這幅畫，負手向着自己早已鎖定的目標走了過去。
在聚合堂的角落處，放着幾尊不大不小的鍋爐。
當然，在張凡眼裡，這些東西都是藥鼎。
而且看成色，都是很有些年頭的東西了，上面雖然還殘留着一些靈氣波動，卻也不多了。
從走進這家店鋪開始，他就鎖定了這幾尊藥鼎。
老實說，從進古玩店開始，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貨真價實的藥鼎。
拿起貨架上一個純白色的藥鼎看了一眼，張凡嘴角微微翹起。
只需要一眼他就看出來了，這些爐子，必然是煉藥師曾經用過的藥鼎，甚至張凡還能察覺到藥爐中殘留的藥材波動！
他內心閃過幾分欣喜，有了這幾個煉丹爐，如果出了什麼問題，未來還能替換使用。
也算是運氣好了。
“呃，這位先生，您對這些爐子感興趣嗎？”
服務員見到張凡第一次停留這麼長的時間，臉上還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忍不住上前問道：“這些東西都是些普通的古董，先生如果感興趣，我可以……”
“不必了。”
張凡揮手拒絕了服務員的介紹，一指貨架上的五個藥鼎：“這五個，我全要了，你報個價吧。”
“這……”
揮手就要全收了，服務員也有些愣住了。
這又不是賣白菜！
“咳咳咳……”
他輕咳了兩聲，臉上重新帶上職業微笑：“先生，這些爐子都只是一些普通古董罷了，您五件全收的話，聚合堂可以給您打個八折，四萬塊錢，您可以全帶走。”
四萬塊錢……對於古董來說卻是很便宜了。
只能說，這玩意對識貨的人來說價值千金，對於不識貨的人來說，估計就是一堆破銅爛鐵。
估計這服務員還覺得自己賺大了呢。
張凡忍不住輕笑搖頭：“那就這個價格吧，將這些東西包好，送到起居路的張氏藥店去。”
“是。”
服務員臉上閃過一絲欣喜。
四萬塊錢，雖然談不上什麼高價，但畢竟賣出去的都是些無人問津的古董，這類古董給的提成也很高。
他多少也能小賺一筆了。
說罷，他連忙帶着五個藥鼎，領着張凡去結賬，隨後便差人將藥鼎一併送到張凡指定的藥店離去。
聚合堂也是管送貨的。
“先生，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見到張凡也算出手大方，服務員臉色笑容越發燦爛：“如果還需要的話，可以隨時招呼我。”
“不必了，我再看看就好了。”
找到了想要的東西，張凡也沒急着離開。
這家店鋪裡的靈氣波動如此濃郁，正好可以讓他驗證內心的猜測。
說着，他繼續負手在大堂中逛了起來，尤其注意牆壁上掛着的幾幅精美字畫。
他能感覺到，大部分的靈氣波動，都是從這上面傳出來的。
“什麼，你說這東西不值錢？不是，你們這家店靠不靠譜啊，你再好好看看，我這可是家傳古董！”
突然，聚合堂另一邊的典當鋪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