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霜在對面也愣住了，雖然聽不到張凡具體說了什麼，但看着趙起和錢有良激動的樣子，她大概也猜得到大概。
可……沒道理啊？
張凡居然要她停止和兩家的合作？
那不是直接得罪錢趙兩家？
而且使用這麼羞辱人的方式！
她自問如果有人這麼戲弄蘇家，恐怕立刻就會被蘇家列入報復對象第一名！
北陽四家，誰還省油的燈了？
“張先生，你這樣做未免太傷我們兩家的心了吧！”
錢有良臉色難看，咬牙說道：“如果你堅持，那我只能說，你這是將錢趙兩家推到蘇家的對立面，也許我們無法抗衡蘇家，但這對蘇家也絕不是一個好消息！”
趙起在一旁一臉冷然的默認了下來。
別說這兩個人，就算是蘇凝霜都忍不住點頭頷首。
就算他們蘇家如今實力大漲，但要是錢趙兩家，聯合王家和下屬的一系列小家族對蘇家發起圍剿，那蘇家也很難獨立支撐！
所以……張凡，你到底想做什麼啊？
蘇凝霜疑惑的搖了搖頭，強行將內心的不淡定給壓了下來。
張凡做事都會考慮全面的，在這一點上，她還是信任張凡的。
想來他打這通電話，也不是想直接毀掉北陽四家的關係吧？
三人在會議室裡，都沉着臉等着張凡的回答。
“讓你終止這次的合作，不是毀約，你懂嗎？”
他似乎是刻意等錢有良和趙起發泄完了之後，才輕笑一聲，淡然開口：“讓你們和蘇凝霜直接合作，一起販賣駐顏丹和聚神液是我的判斷失誤。”
趙起和錢有良聞言一愣，蘇凝霜也聽到了這句話，疑惑的擡起了頭。
什麼意思，失誤？
“好了，你們二人明天有空的話就到我藥店來一趟吧。”
張凡淡然依舊，似乎不願意在電話裡說太多：“我們來談談新的合作，這次不會讓你們再和蘇家發生矛盾了。”
“……”
兩人愣住了，下意識沒給出答覆。
不過張凡也不需要他們的答覆了，說完這句話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錢有良放下手機，沉默着還給了蘇凝霜。
“新的合作？”
趙起第一個忍耐不住，聲音有些發顫道：“會是什麼？”
“這誰知道……”
錢有良有些無語的看了他一眼：“不過有一點是確認的，張凡既然敢說這話，那多半是不會讓我們吃虧的。”
趙起微微頷首。
讓錢趙兩家吃虧，對張凡也沒什麼好處，兩人也想不到張凡有這樣做的必要。
“蘇董，這件事你怎麼看？”
錢有良抿了抿嘴，擡頭看向蘇凝霜，想要徵求一下她的意見。
可蘇凝霜現在也是一臉懵逼啊。
剛纔還說的好好的，怎麼一轉頭，張凡便突然要變卦了？
莫非，真有什麼新的合作能談？
“兩位有空的話還是去見一見張凡吧。”
蘇凝霜斟酌了一番，給了一個得體的回答：“想必他是不會坑你們的，說不定這對我們三家都有好處。”
錢有良和趙起對視了一眼，也微微頷首。
道理自然是這麼一個道理。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就不多叨擾了。”
錢有良輕嘆了一聲，率先起身道：“合作發生了變化，我們也要回家和長輩們談一談，明天我們回去見張先生的。”
趙起也起身拱手，隨即二人便離開了公司。
等到二人都離開後，蘇凝霜才低頭看向手中的電話，猶豫着要不要給張凡打一個過去。
但稍微想了想後，她還是沒有按下通話鍵。
在這件事上，她還是決定相信張凡的判斷。
能隔空知道他們在這裡吵架，那多半張凡是打算幫他們解決這次合作中，不可協調的矛盾吧？
如此，不如靜觀其變，這樣後面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也好處理一些。
……
一夜無話，一日大早。
得到家族長輩許可的錢有良和趙起一同來到了張凡的藥店之中，對於這次合作，他們心中還帶着十足的期待的。
說不定張凡真能給他們一個驚喜。
“來了？坐吧。”
一走進藥店，二人便看到張凡也早早起來了，正坐在前臺上低頭研究着什麼，頭也沒擡的指了指前臺的兩個木凳。
趙起和錢有良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也不多逼逼，直接坐了下來。
“張先生，你叫我們過來，說有什麼新的合作，到底是……”
趙起性格有些急躁，剛坐下來就忍不住開口問道：“家族長輩雖然同意了我們更改合作方向，但昨天的事情，他們還是有些……”
憤怒。
趙起沒把話說完，錢有良在心裡幫他補充了兩個字。
因爲他們家族裡也是一模一樣。
如果張凡不能給他們一個交代，恐怕趙錢兩家就真要和蘇家翻臉了。
這對大家可都沒什麼好處。
“呵，放心吧，我答應的事情，不會變卦。”
張凡依舊沒有擡頭，隨手從桌邊拿了一個白玉瓷瓶，放到了二人面前：“這裡面的東西，就是新的合作。”
錢有良和趙起聞言一愣，旋即立刻反應了過來，激動擡頭。
“這莫非是新的產品？！”
“是。”
張凡輕笑點了點頭：“駐顏丹和聚神液的生意屬於蘇家，強行分散的話，不管安排的多麼妥當，最後也一定會造成競爭。”
這也是張凡昨天改變主意的根本原因。
因爲不管蘇凝霜安排的多麼妥當，只要將這個口子放開，那最後也一定會形成兩家的競爭。
江南省就這麼大一塊市場，兩家競爭最後只會演變成內耗。
毫無意義，既然如此，那不如拿一種新的產品出來，讓他們各做各的，當然，最終的利益，還是要以蘇家爲主。
畢竟這是張凡提供的丹藥。
“這，這新的產品有什麼神奇的效果？”錢有良神情激動，聲音都帶着些許顫抖問道。
之前張凡給出來的丹藥直接幫助蘇家登頂北陽，那種神奇的功效讓人歎爲觀止，現在張凡將新的產品交給他們，二人如何不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