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凡並未離開太遠,而是在遠離了靈山大概十里的距離,在至少金丹境神識無法發現的位置停了下來,同時化神境神識毫無保留的擴張開來,冷冷的看着靈山的方向。
而果然,還沒到一炷香的功夫,數道流光從四面八方彙集到了靈山之頂!
而且個個都有着不俗的修爲!
神識掃過那些流光,毫無疑問,這些人都用各種方式隱去了自己的氣息和麪容,顯然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在這個靈氣匱乏的世界,大部分修士都只能獨自求生,抱團取暖這種事,至少不會在元嬰之下的低階修士身上發生。
不過雖然看不清他們的面容,張凡本身也沒想看清,不過依靠自己化神境的神識,依舊輕而易舉的看穿了這些人的修爲!
除了略微一兩個帶着幾分金丹的氣息,其餘的大部分都是築基期修士。
以自己當前的修爲,已然不足爲懼。
“果然是這樣啊……”
將所有人的修爲盡數檢驗了一番後,張凡悄無聲息的收回了神識,毫不猶豫的向着北陽城的方向飛馳離去。
和他的判斷基本吻合,雖然這個世界依舊存在殘留的修仙者,但修仙文明毫無疑問遭到了巨大的打擊。
這種打擊直接體現在修士的數量和質量的大幅度下滑。
江南省作爲一個相當於國外一個小國面積的省份,卻僅僅只有不超過兩位數的修士,而且大能修士還如此之少。
就連金丹境界的修士都只有一兩個,大部分都停留在築基期。
這直接表明了這個世界修仙文明衰落後的現狀。
資源和靈氣的匱乏,讓修士也只能苟延殘喘了。
“就是不知道,江南省之外的修士又有何不同?”張凡在雲中穿梭,稍顯冷漠的雙眸中閃過一道精光。
江南省只是一個縮影。
無論是江南省之外的魔都,還是這個國家的心臟京城帝都,應該纔是這個世界修士最集中的地方。
張凡有預感,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見識到的。
……
而就在張凡離開靈山之時,靈山山頂之上,無數個被流光包裹着的江南修士紛紛雲集而來。
但看着眼前這鐘靈毓秀,但很明顯已然被摧毀的洞天遺蹟,幾乎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只是來到這裡,根本就不需要仔細檢查,擁有築基期修爲的修士都能感受到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看來,有人在這裡衝擊金丹境成功了。”
良久後,靈山之上,一團最爲耀眼的紫色流光中突然傳出一道帶着幾分婉轉模糊的聲音,似乎聲音的主人有意的改變了自己的音色。
“這是明擺着的,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很快,另一團同樣耀眼的流光便冷笑迴應:“金丹境界嘛,我們這些人誰不是經歷過這一步的呢,只是有人失敗有人成功罷了。”
“那這個人成功了嗎?”
“怎麼可能失敗?”
婉轉模糊的聲音冷漠回答,縱然是有意隱藏,但還是能聽出此人語氣中帶上的凝重。
“能引發天地意動,以及這個世界殘存靈氣的彙集,能搞出這種動靜的突破,難道還能失敗?”
聽到這句話,周圍人再度沉默了下來。
大部分人心裡也都是這樣想的。
但問題接踵而來,只是這個問題沒那麼好問出來罷了。
“那麼……這個人會是誰呢,又會在哪兒呢?”
最後,這個問題還是由之前冷笑迴應的那人問了出來,只是他的問法,顯然帶着戲謔之意。
這個問題的本質是想說,此人憑什麼能成功,憑什麼能引發天地異動,他如果是新冒出來的修仙者,是否會對當前北陽的格局造成影響?
不得而知。
“看來是需要調查一番了。”
婉轉模糊的聲音突然輕嘆了一聲。
“諸位道友,想必各位來到這裡都是爲了相同的目的,既然都是爲此而來,那本人就冒昧建議,大家這段時間要多多注意江南冒出來的新晉修仙者,若是有發現,便要儘快通知所有人。”
此人理所應當提議到,就好像他就是這些修士領頭之人一般。
但意外的,周圍的流光氣團雖然都沉默了下來,但同樣無人否認和拒絕。
似乎……就這樣默認了。
“若是諸位道友不說話,那我就當諸位都同意了。”
那婉轉的聲音似乎也不意外這種狀況,隨手揮出幾十道流光,落在了在場其他人的手裡。
“這是我的傳訊玉簡,諸位若是有發現,可以隨時捏碎這玉簡,便能讓其他人都有所感應。”
說罷,那婉轉之人也不加停留,轉身便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地平線上。
而在場的其他修士也面面相覷,沒多說什麼,收起玉簡後紛紛離開。
沒有人對下面那廢棄的修士遺蹟感興趣,誰都知道里面真正有用的東西必然都被拿走了。
而現在有價值的,也就是在這裡突破金丹的那位修士了。
所有人都想找到他啊,因爲那個人,或許握着能讓靈氣迴歸,金丹突破的鑰匙!
這纔是這些人不惜出關也要疾馳來到這裡的最大原因!
當然,這一切張凡無從得知。
就算他知道了,估計也不感興趣。
他跨上金丹初期修爲後,江南省就已經不存在能威脅到他的人了。
不過他也沒有主動展露修爲的打算,如果沒人來招惹他的話,他也樂得繼續在北陽城當一個小診所的醫生。
很快,張凡便回到了自己的藥店。
金丹突破後,他一直以來隱隱約約存在的危機感也消散了大半,如今他心情正好。
“張大哥,你回來了!”
看到張凡突然回來,周曉曼連忙起身迎接,然而她剛剛擡頭看到張凡,一張俏臉卻陡然一滯。
不知爲何,張凡此時給她的感覺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就好像放下了什麼心事一般,嘴角甚至還帶着一絲笑容。
讓人感到隨和又放鬆。
“曉曼,辛苦你幫忙看店了。”
張凡擡手摸了摸周曉曼的腦袋,輕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