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曼婷不喜歡交朋友,但是誰要能和她成爲朋友,就會被她當成親人一樣看待,一輩子都會不捨不棄,現在薛天衣無疑已經闖進了她的內心世界裡,被她當成了朋友看待,那曼婷對於薛天衣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落水人抓住了一個救生圈,如果放手捨棄了這個救生圈,那自己就會失去一切
。
而那曼婷的美麗、柔弱、羞怯,也讓薛天衣生出一種強烈的保護慾望和劑豁愛之心,還有那曼婷每說兩句話就繪臉紅害羞、綿綿軟軟裡帶着點香甜氣息的嗓音,也讓薛天衣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兩個僅僅是第二次見面的人,一個是不太喜歡說話的少男、一個是羞到了極處的少女,因爲共同的話題居然聊到了一起去,沒過多久,話題就開始由古文延伸到其他方面,不管薛天衣說些什麼,那曼婷都會瞪大一雙美目,非常認真的去傾聽,就連自己以前一點都不喜歡的事情,她也能聽得津津有味,不時還會插上兩句自己的想法和意見。
叮鈴鈴……叮鈴呤……”
不知不覺間,兩個小時已經過去,上課前的預備鈴聲忽然急促響起,薛天衣和那曼婷先是一怔,隨即目光看向對方,異口同聲的道‘好惻”
這兩個字說完,兩人又都失聲笑了起來
算說你不愛說話了?我覺得你很能聊啊!”薛天衣笑着道
剛纔兩人聊天時,那曼婷對薛天衣竟毫無戒備心理,掏心掏肺的把自己的很多私密事情都說給了薛天衣聽,薛天衣由此對這個美麗害羞的少女的性情有了八九的瞭解。
從那曼婷一雙黑白分明、澄澈純淨的眼晴裡,薛天衣看得出這個少女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一個知心朋友對待,她什麼話都對人傾訴,在別人看來或許是個“傻女孩”但對於薛天衣來說,這卻是一種讓人感動的真誠,這種真誠一下子就抓住了薛天衣的心。
其實薛天衣並不知道,那曼婷和他這樣毫無保留的聊天,是緣於一種很奇妙的直覺,這種直覺給了一直矜持害羞的那曼鼻很大勇氣,令她一改往日性情,主動和薛天衣搭訕說話,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的話,可能那曼婷連一個字都不會說了,更別談什麼傾心相訴了。
這其實也是一種緣份,比如這世間的有些男男女女,只要看了對方一眼,就能夠決定這輩子自己非她莫娶或非他莫嫁!
“其實我我和其他人總是覺得無話可說和你這次聊天,是時間最久的一次了。”那曼婷紅着臉道
“包括你的父母在內嗎?”
“嗯!”
略,那我真是太榮幸了。”
“你以後還會經常來圖書館看書嗎?”那曼婷看着薛天衣,滿心的不捨和惆悵。
薛天衣是她第一個願意傾心交談的陌生男子,對她有着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她有點害怕自己和薛天衣在圖書館分別後,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當然會啊!”薛天衣肯定的道“我剛辦的借書證,以後有時間肯定會來”
“那”那曼婷紅着臉輕聲問道,你一般都是什麼時間來看書呢
。”
薛天衣想了想,道“這個不太確定啊,反正我有時間就會來的…哦,對了,我沒有午休的習慣,有時候回到家裡吃了午飯後,就跑來圖書館裡看看書。”
“那……,我以後每天中午也來看書”那曼婷的臉色愈發紅了,用幾不可聞的聲音道“希望到時候能再見到你,和你一起看書、一起聊天……”
‘好!”薛天衣笑着點頭,和這樣一個青春無敵、羞澀至極的美少女聊天,他的盛覺刨際錯。
灝備鈴打過了,快要上課了,我我先走了。”
那曼婷收起面前的書籍,看了薛天衣一眼,然後起身緩步走開,這一刻,她的心情好的出奇,走路時的腳步都比平時輕快了許多。
薛天衣笑了笑,也拿起書起身向圖書館大門走去,他跟隨在那曼婷背後,目光不經意的落到她的曼妙背影上,只覺她走起路來不但輕盈如貓,而且姿態美妙,腰肢款擺,翹臀輕動,輕鬆隨即紮起的馬尾辮兒隨着長腿交錯邁出的動作,在背後左右擺盪着,看起來賞心悅目。
外面的雨一直在下,剛纔已經小了許多,這個時候突然又大了起 來,那曼婷走到圖書館門口時,一陣大風席捲着一片雨霧颳了過來,吹的她長髮狂亂紛舞。
“下再大的雨,也要快一點趕到教室去,不然會遲到的”
那曼婷看了看天,臉色有些發愁,不過她只是猶豫了一下,就撐起手中的雨傘,衝風冒雨的向着教室方向小跑過去。
她身形衝入雨中十幾米遠後,薛天衣也撐起了雨傘,離開圖書館,準備返回高一一班。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沒幾步遠,忽然間一陣狂風貼着地面捲過,到了那曼婷身邊時,風勢忽然上揚,那曼婷驚呼一聲,持傘的那隻手拿握不住,雨傘被強勁的風力吹的翻轉了上去,隨即脫手高高飛出,落到了遠處的一片松樹林鳳
沒有了雨傘的遮擋,於是密集的雨滴,開始向着那曼婷頭頂身上砸落,只要一個眨眼的時間,她渾身就會被雨水淋透
薛天衣五官異常敏銳,對身週數十米內的風吹草動有着常人難以想象的感知應變能力,那陣狂風一起,他就開始留意走在前面的[無極水印]那曼婷了,當那曼婷手中的雨傘被風捲走的瞬間,他的身形陡然發動,在雨滴砸落到那曼婷頭頂之前,他的人已經站到了那曼婷的身側,手中的傘也已經伸到了那曼婷的頭頂上,恰恰接住了那一波密集的雨滴,免了那曼婷的溼身之苦。
“還好及時趕到,不然你就摻了。”薛天衣側眼看向那曼婷,見她臉上一雷驚愕表情,顯然是剛纔雨傘被捲走把她給嚇到了,笑着道:“你那是什麼傘啊,被風一吹,居然就像紙片一樣飛了,質量實在不怎麼樣!”
薛天衣手中的雨傘並不大,一個人還能罩得住,兩個人擠在傘下就顯得小了些,薛天衣把大半張傘都伸到了那曼婷頭頂上,替她遮風擋雨,自己的半邊身體卻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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