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機長向華夏國內發出求援訊息、並且將飛機迅速下降到距離海面五千米左右的高度後,所有人都開始按照薛天衣的要求,向艙門前聚集。
這個時候,距離爆炸倒計時只有四分鐘左右了。
薛天衣站在衆人的最前面,踏上一步,凝聚真氣,一掌向前拍出,飛機艙門應聲被震飛出去,獵獵天風頓時席捲進機艙來。
薛天衣的真氣遍佈機艙之內,努力保持着機身的平穩,然後大聲對衆人喝道:“一個個的來,快跳!”
葉龍、葉虎等保鏢都經過專業跳傘培訓,經驗豐富,薛天衣話聲剛落,兩人就先後走到艙門邊跳了出去,然後打開降落傘,向着海面降去。葉家的二十多名保鏢緊隨其後跳下。然後是機組的十幾名空乘人員。
機艙裡很快就只剩下薛天衣、葉曼舞、唐純三人。
“唐姐,快跳啊!”薛天衣催促道。
“我……我害怕……”唐純臉色蒼白如紙,雙腿發軟、顫聲說道。
“害怕也得跳!保命要緊!”薛天衣大聲道,掃了一眼時間,距離爆炸還不到一分鐘了,再晚一點,恐怕自己三人都得把命留在這裡。
“小唐,別怕,你不是也培訓過跳傘麼?來,跟着我跳!”
葉曼舞雖然也很害怕,但比起唐純卻好了很多,她向薛天衣看了一眼,從薛天衣的眼睛裡得到一個安慰的眼神。走到艙門前。閉着眼睛縱身跳了下去,隨手拉開了降落傘。
“唐姐,我喊一、二、三,你就跳!放心,我會照應着你……”
薛天衣大聲鼓勵着唐純,讓她靠近艙門一些,然後沉聲喝道:“一……二……三!跳!”雙手微微用力,在唐純身後輕輕一推。
唐純見葉小姐千金之軀都跳了下去,也豁出去了,閉上眼睛尖叫着。藉着薛天衣的一推之力,縱身跳出機艙。
薛天衣鬆了口氣,最後向着機艙裡看了一眼,確定無人之後。這才飛身衝出。
在目前這個高度上,薛天衣施展飛行術還有些困難,因此他衝出機艙之後,也把降落傘打開了。
這時天色已經大亮,碧空如沖洗過一般的澄淨,薛天衣放眼四顧,只見腳下方的一大片範圍內,數十個白點正緩緩下降着,他仔細清點了一下,知道所有人都安全的打開了降落傘。只是距離太遠,根本分辨不出誰是誰。
就在薛天衣跳出機艙的十幾秒鐘後,頭頂上方突然傳出一聲巨響,所有人聞言向上看去,只見天空中爆出一團耀眼的火光,他們原本乘坐的那架飛機爆炸並瞬間解體,無數的殘骸碎片向着四周天空飛濺出去。
所有人看着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心裡都是一陣後怕,同時也對薛天衣大爲感激,心想要不是他剛纔態度堅決的讓大家棄機跳傘。這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葬身在飛機的爆炸中。
“嗖!”
一塊飛機碎片呼嘯着以極快的速度從天空中落下,從薛天衣的身邊不遠處擦過,險些劃破他的降落傘,碎片帶出的強烈罡風使得他頭頂的降落傘猛烈的晃動了幾下。
“媽的!真是驚險!”
薛天衣暗罵了一句,見飛機殘骸碎片從頭頂上方如雨點一般落下。擔心其他人會被砸傷,於是張口吐出飛劍。讓飛劍在這一帶的空中巡遊,只要發現有碎片砸向某個降落傘時,就提前操控飛劍將其擊碎。
薛天衣最後一個跳傘,位置比其他人的高出數百米,因此他操控飛劍時,並沒有人注意到從頭頂疾飛而過的五色彩芒。
數十人從數千米的高空緩緩下降,快要落到海面上時,紛紛拋下救生伐,等他們落進海水中時,救生伐也已經自動充氣打開,衆人都會游泳,紛紛翻身爬上了距離自己最近的救生伐裡。
薛天衣降落到千米的高空時,就已經脫離了降落傘,踩踏着真氣化成的一團雲朵,飛到葉曼舞的身邊,將她的降落傘也扯去,抱着她的嬌軀降落到了海面上的一個救生伐中。
兩人踩雲而落,速度奇快,其他人都在各顧各的,因此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們。
此刻晴空萬里,海面上也是風平浪靜,數十人上了救生伐後,驚魂甫定,就開始尋找同伴,半個小時後,終於從四面八方漸漸聚集到一起,然後等待華夏方面的救援。
其實以薛天衣的實力,數百里的路程,只要帶上一個救生伐,大可以施展飛行術帶着葉曼舞渡海而去,中間只需要休息幾次就行,但他不是那種危險時刻拋棄朋友于不顧的人,和葉曼舞商量了一下,兩個人決定留下來陪着唐純、葉龍、葉虎等人。如果救援遲遲不來,那時候就再想辦法。
在飛機機長髮出求救信號後,華夏海事局那邊很快就作出了反應,迅速派出幾架救援直升機趕赴事發海域,薛天衣等人在海面上飄浮了將近一個小時,終於看到幾架直升機從遠處空中低空飛行而來。
“耶!”
唐純等人抑制不住心中的歡喜,大聲歡呼起來,從救生伐中站起,向着直升機拼命揮手,直升機上的人也很快就發現了他們,飛臨到他們上空後,放下梯子繩索等物,把他們一個個拉了上來。
很快,所有人都上了直升機,直升機在空中了盤旋一陣,確定沒有漏掉之人後,這才向着海岸線方向飛去。
劫後餘生的數十人坐在直升機裡,面面相覷,唏噓不已。
被救上來的衆人身上都是溼漉漉的,只有薛天衣和葉曼舞身上的衣服沒溼,這也引來了大家的異樣眼光。
葉龍看了一眼薛天衣,心中對他的恭敬之情愈發強烈,嘆道:“薛先生,這次我們大家能活下來,要多謝你了!”
薛天衣淡淡一笑,擺手道:“葉大哥客氣了!”
衆人身上的衣服被海水浸透,一時間也沒幹衣服可換,葉龍、葉虎等人是武者,身體素質很好,倒沒什麼不適的,唐純卻有些受不了,坐在那裡,只覺寒意侵體,凍的臉色發白,渾身直打哆嗦。
“小唐,你很冷麼?”葉曼舞皺眉問道。
唐純身體縮了縮,顫聲道:“是……是很冷……”
葉曼舞想了想,對薛天衣道:“咱們換個位子,你坐在這邊幫她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