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尼塞格豪華跑車駛出“葉氏公館”後,瞬間加速,化爲一道白色閃電,在燕京城內的寬闊大道上風馳電掣般飛掠起來。
“喂,好像不對啊!”
片刻後,薛天衣扭頭向窗外看了一眼,忽然叫了起來。
“有什麼不對?”
葉曼舞目視前方,淡淡問道。
“方向搞錯了。我住在南城區,你這車好像是向北開……”
“晚上我請你吃飯,然後再送你回家。”
“你請我吃飯?”薛天衣以爲自己聽錯了,“你爲什麼要請我吃飯?”
葉曼舞本來想說“鬼才想請你吃飯”,但想想爺爺近乎哀求的眼光和敦敦叮囑,終於還是忍住了,面無表情的道:“不爲什麼,只是想對你多瞭解一些,看看咱們有沒有發展的可能。”
“……”
薛天衣不是傻瓜,知道以葉曼舞的性格脾氣,根本不可能主動請自己請飯的,這背後肯定有葉威的意思。
“吃飯就算了,我也不用你送了,就在這裡下車吧。”
薛天衣心想自己和這個木偶似的女人一起共進晚虎,那種氣氛一定會很怪異,哪怕吃的是山珍海味,也不如自己回家弄一碗泡麪吃的舒服。
哪知葉曼舞根本就不理他,長吸了口氣,冷着臉道:“我既然說過要請你了,那就一定要請!怎麼,你沒膽量去?”
薛天衣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這副口氣,哈哈一笑:“去就去!你今天就算擺的是鴻門宴,我也去定了!嘿,有美女請吃飯,不吃白不吃!”
“我是美女嗎?”
葉曼舞的表情寵辱不驚,淡淡問道。
“燕京第一美女,不是美女嗎?”
薛天衣反問道。
“你聽誰說的?”
葉曼舞眉頭微皺。
薛天衣當然不會把自己暗中調查過葉家所有核心成員的事情說出去,目光平靜的看着前方,微笑着說道:“燕京城的大街小巷裡有很多關於你的傳說,很容易就能知道了。”
“那些流言蜚語你也相信?”
葉曼舞眉頭皺的更深。
“其實我更相信眼見爲實!”薛天衣側過頭,仔細看了葉曼舞一眼,“實話實話,你很美,是我見過的所有女人裡面最美的人……之一。”
這個世界上,沒有女人不喜歡別人誇讚自己容貌美麗,葉曼舞也不例外,儘管她表面上依然是一副淡漠表情,但心裡一點都不討厭,另外她很想知道薛天衣見過的最美的女人還有誰,嘴脣動了動,最後終於還是忍住了那份好奇心,沒有問出來。
關於那份《都市絕色榜》以及榜中所提及的“北曼舞,南清歌”一說,葉曼舞也知道,心想難道薛天衣已經見過了夏清歌?論起家世、容貌、才華等等,整個華夏,除了夏清歌之外,還能有誰能夠與自己相提並論的?
十幾分鍾後,跑車在城北的一家“喜客來”酒店前停下,這家酒店算不得是燕京城最豪華的,但裡面每一個房間的裝飾佈置,卻極爲溫馨典雅,當薛天衣跟隨葉曼舞走入一個包間時,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你每次出門,那些保鏢都會如影隨形的跟過來?”
兩人在包間裡坐下後,薛天衣忽然問道。
“你發現他們了?”
葉曼舞的臉色有些詫異。
“想不被我發現很難!從咱們離開‘葉氏公館’的那一刻起,就有兩輛車一直在後面跟着。咱們進了這家酒店,他們也隨着進來了,現在至少有六個身手不弱的保鏢守在這個房間的四周,而且這六個保鏢還都是女人……”
聽薛天衣如數家珍的說出這些話,葉曼舞那張表情淡漠的臉孔微微動容:“葉龍、葉虎說你很強,原認爲他們只是在替你吹噓,看來你果然有點本事!”
“不是一點本事,而是很多點!就你帶的那些保鏢,別說六個,就是六十個又有什麼?如果我是一個想對你不利的人,她們根本擋不住!”
葉曼舞秀眉一蹙:“知道我最討厭什麼男人嗎?自高自大、自以爲是!”
薛天衣指着自己的鼻樑:“你說的是我?”
“你認爲呢?”
薛天衣笑道:“我是個謙虛低調的人,你說的肯定不是我!”
葉曼舞冷哼一聲,不再理他,薛天衣也覺得和她無話可說,這時候他也完全放開了,葉曼舞在餐桌前坐着,他就房間裡轉來轉去,看看這個,摸摸那個,一臉好奇神色。
過了片刻,幾名服務員魚貫進來,送上了滿滿一桌的精美菜餚,外加幾瓶紅酒白酒。
薛天衣在葉曼舞對面坐下,指着一大桌的菜餚,瞪大眼睛道:“就咱們兩個人,上這麼多菜?是不是太浪費了?”
“我們葉家欠你們薛家的人情,豐盛一點也是應該的!”
葉曼舞淡淡道。
“這個……吃不完的話,可以打包帶走嗎?”
薛天衣搓手問道。
他們只有兩個人,桌上卻擺了十幾道菜,就算飯量再大,也根本不可能吃得了,丟在這裡的話,又實在太浪費了,既然是葉曼舞請客,那薛天衣也不準備和她客氣了。
“……”
葉曼舞表情一滯。
“不能嗎?”
薛天衣追問道。
“只要你願意,沒什麼不能的。”葉曼舞示意一旁的服務員把酒擺到桌上,隨口問道:“你喝什麼酒?”
“我平時很少喝酒的……”薛天衣指了指一瓶拉菲紅酒,“那個是紅酒吧?我以前見過,聽說這酒很貴?”
“八二年的拉菲,六萬六一瓶!”
“我的天!”薛天衣嚇了一跳,“那豈不是說,隨便喝上一口就要上千塊錢?唉,本來還想嚐嚐這酒是什麼滋味,太貴了,不喝了,你退了吧!”
葉曼舞撇撇嘴,也不出聲,直接讓服務打開一瓶在薛天衣面前的高腳杯裡倒上。
“喂,你怎麼就打開了?六萬六一瓶啊!”
葉曼舞冷着臉道:“是我請客,你不用心疼錢!”
薛天衣點點頭:“說的好像也有道理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說完端起酒杯,仰脖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抹了抹嘴角,品了品味道,皺眉道:“不怎麼好喝!算了,我還是喝白酒吧!”
他自己動手拿過一瓶白酒,拇指在瓶蓋輕輕一挑,那瓶蓋“撲”的一聲遠遠飛了出去,他也不再問價錢了,反正知道這些酒肯定沒便宜的,自己給自己堪了滿滿一杯,像剛纔喝紅酒一樣喝下,之後美滋滋的道:“這個喝着纔夠勁!我發現,真喝還是白酒好啊!”
薛天衣以前在家裡時,從六歲起就陪着爺爺對飲幾杯,後來跟隨着師父修煉武學,經常跟他一起喝上幾碗,十餘年間,不僅武學進步神速,酒量也練了出來。
葉曼舞見過能喝的,但是從沒見過喝酒像喝白開水似的人,見薛天衣喝一杯紅酒加一杯白酒瞬間就喝到肚裡,人和沒事兒一樣,不由暗暗乍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