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位中年人,老成持重,但此刻,他卻真的沒有主意了。
一方是朋友,今天這事,他自然想站在張然這邊,可是對方不好惹啊!
一點面子不給不說,而且上來就是兩巴掌,這明顯就應了一句話:不是猛龍不過江!
這人是誰啊?
他心裡犯着嘀咕,暗暗的思索着,今天這事應該怎麼收場。
可是腳下,卻是走向了張然,因爲他不能不過去,畢竟大家朋友一場,他得再勸一下啊。
可是走到張然面前,看着二人的慘狀,他卻又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實在是因爲,此刻的張然與孫曉這模樣看起來,有點慘,好吧,是很慘!
吃了這樣大的虧,而且還是衆目睽睽之下,再勸,也根本沒有用,一個弄不好,或許還會將仇恨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因此,中年人只是一聲輕嘆,便面色複雜的站到了那兒。
酒吧的老闆倒是眼皮子活絡,其實他不活絡也沒有辦法,因爲目前這形勢,他的眼力頭就是再高,也已經完全看不懂了。
按理說,虛度明明已經佔到便宜了,應該走了啊?
可是,他卻就這般大刺刺的坐在那兒,還要酒要美女的,這分明就是在說,人家底氣很足,隨便你牛鬼蛇神的過來,人家不懼!
這底氣,恐怕是這人的後臺不淺,老闆閱歷廣泛,所以此刻,他只能打掉了牙齒,合着血吞下去。
今天這事,自己沒着啊!
他抱定了主意,兩邊都不得罪。
那只有做宿頭烏龜了。
所以,他就躲在後面,偷偷的看着熱鬧,也不敢出來了。
不管別人怎麼想,被虛度包下來的那十幾個女孩,卻是很熱情。
她們爲的是錢,誰給錢,自然就跟着誰,這本來就無可厚非嗎,但他的豪與虛度的豪比起來,那可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
人家光頭哥,一出手,那可是幾千塊,眼下,誰的腰包裡不是鼓鼓的?
尤其是,還要再去,恐怕是這一,只要哄的這位爺開心了,這小費,那就真沒有底了。
因此,這十幾個女孩,此刻在心裡,對張然充滿了埋怨,畢竟如果不是張然,她們此刻便已經與虛度在房間裡了。
這錢,自然是嘩嘩的進了手。
而且,還可以吃下那夢想成真丹,多美的事。
所以,十幾個女子看着張然的眼神,都不是太高興。
這是在耽誤姐們幾個掙大錢啊!
就在這樣的等待中,氣氛也多了幾分詭異的味道。
而在那邊,中年人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張然,因爲張然的的確確吃了大虧,而相比之下,孫曉吃的虧更大,連牙齒都被一巴掌打掉了,這仇,真的很難解啊!
他不想將事情搞大,更不想憑白的得罪人,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出乎了他控制的範圍。
不過,他還想做一下努力。
張然這邊,顯然是勸不下了,因爲張然氣鼓鼓的坐在那兒,恨恨的目光都能殺人,尤其是孫曉,更還在一旁添油加醋,這火氣,一直在高漲着。
所以中年人猶豫了一下,便走向了虛度。
他雖然看不出虛度的深淺,不想得罪虛度,可是卻並不認爲虛度有多強。
而眼前這局面,明顯是虛度佔了大便宜,做的實在是太過火了。
便是他,也感覺虛度太囂張。
畢竟這兒可是青市,便是自己,也都要讓着張然三分,你一個外地人,如此的高調,一步不讓,這怎麼行?
如今倒好,更還直接打臉,這下手怎是一個狠字了得?
所以中年人,湊近了虛度,先是硬擠出了一個笑臉:“虛少,今天這事,你做的實在是太過了,張少與孫少,他們可是青市有頭有臉的人,你話不多說,直接就打了臉,這恐怕是不太好吧?”
虛度一聽他的話,頓時就樂了,微笑着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問道:“那這位先生的意思是說,他們打我,搶我定下的姑娘就可以,我動手自衛,反而是有錯了?”
中年人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被虛度這般嗆了一句,臉上頓時就一紅,嘴巴張了張,卻良久沒有說出話來。
臉上的表情,更是尷尬之極。
不過他終究非是凡人,而且心志極堅韌,應變能力也超強,所以片刻之後,他訕訕一笑道:“虛少,話也不是這麼說,他們其實就是想你分過去三個姑娘,而且這些姑娘,不過是玩玩,你又何必當真?”
中年人感覺自己已經將姿態擺的夠低了,夠給虛度的面子了。
虛度笑了,然後環環看了身後的女人一眼,說道:“如果是早這樣好好的說話,我或許會同意,也不可能動手自衛。”
聽到虛度說自己是自衛,中年人的臉直接就抽了起來。
這也叫自衛?
人家好像還沒有動手,你就已經一巴掌甩過去了?
便是張然與孫曉動手了,估計當時的情況,你也是巴不得他們動手的吧?
可是這話,他卻無法說出口,畢竟,現在這局面,他真心不想鬧太大。
因爲他來青市,是求財的,不是來惹事的。
而且,他這一次來青市,那是偷偷的過來的,根本不想驚動任何人。
可是今天這事一旦鬧大了,他想不被人注意都難。
如果是現在走,那也顯得太不仗義了。
所以,他是進退爲難,因此,纔出來想勸勸虛度,讓虛度低個頭,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因此,他自然不會在自衛不自衛這事上與虛度計較太多,而是很友善的笑道:“虛少,你看今天這事,能不能看在我面子上,咱們和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