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弄到了五十萬,結果還沒有怎麼着,就已經花的差不多了,自拍賣行得到的東西,更是一掃而空。
可問題是,虛度的事情並沒有完,因爲曾柔的母親,還需要換腎,這換腎可是需要一大筆錢的。
先不說後期的花費,光是前期花費就要六十萬,而且這花費還必須是小心翼翼去用才行,因此虛度真的是有些撓頭。
柳嫣雖然有錢,可是現在是幫曾柔的母親治病,虛度也根本開不了這個口,尤其是現在柳嫣已經知道了曾柔存在的情況下。
雖然虛度相信,他如果跟柳嫣開口說,柳嫣一定會將這筆錢拿出來,可是那心裡卻也一定不會怎麼舒服,恐怕還會傷痕累累,所以這一條路根本行不通。
可是不找柳嫣,又能找誰呢?
正思索間,寺門卻是響了起來,虛度一愕,便緩步走了出去。
“虛度大師,我今天將犬子送來了,以後就要辛苦大師細心教導,方某在此感激不盡。”寺門打開,站在門外的方明遠一臉喜悅,迎着虛度便是深深一揖。
在他的身後,跟着的正是方程,此刻卻是臉上帶着一抹不情不願,不過與之前那般勉強比較起來,卻是好了許多,看得出,他現在對於拜虛度爲師這件事並不再像以前那般牴觸。
“哦,是方施主啊。”虛度回了一禮,面上的表情淡淡,不帶喜怒。
“大師,這是一點小意思,還請大師收下,以後犬子就要有勞大師您費心了。”方明遠卻對虛度不冷不熱的表情視而不見,反而是笑臉相迎,徑直向前踏了一步,而且在他的手中,還拿着一隻大大的紅包,十分嫺熟的在朝前踏出一步時,就遞到了虛度的手中。
虛度手指輕輕一捏,感覺這紅包的厚度那真還是十足,絕對在兩萬以上。
不過他現在也是有見識的人,畢竟連五十萬都擁有過,而且還是現金,所以心裡雖然狂喜,可是臉上依舊是不動聲色,只不過表情中,卻多了一抹親切之感:“方施主有心了,快,裡面請。”
“那就叨擾大師清靜了。”方明遠眼裡露出了一抹喜色,他今天之所以親自帶着方程前來,更還將原先說好的一萬元禮金直接包了三萬,便是想要藉此機會見一見智通大師,想要再請這位高人指點一番。
他本來還生恐虛度不讓他進入西山寺,可是現在居然虛度率先開口,這讓他如何能不欣喜若狂。
西山寺的禪房內,茶香淡淡,自有清靜醉人處。
只是方明遠的注意力卻明顯不在這兒,他端起茶輕抿了一小口,終於向虛度問道:“大師,不知智通師父可否在寺裡,怎麼沒有看到他老人家呢?”
看着方明遠恭敬的眼神,還有擺的足夠低的姿態,虛度心裡一動,暗道了一聲:這是個好機會啊!
只不過他的心瞬間又沉了下來,卻是想到了師父智通的下限問題,頓時沒有來由感覺有些蛋疼,暗自搖頭,恐怕就是搞到了錢,以師父的節操,這錢也一分拿不到自己的手裡吧?
不行,必須得先收下再說,想到此處,當下他高深莫測的一笑,長袖輕揮:“方施主是想請我師父指點迷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