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虛度已經在決定要跟隨徐偉進入手術室時,已經有了充分的準備,可是在消毒這個環節上,卻依舊是搞了個手忙腳亂。
就比如說,他好不容易刷完手,將手沖洗乾淨,可是他卻又將手掌垂了下去,於是便被要求嚴格的徐偉責令再重新來過。
手洗完之後,是要前臂微微上舉,讓肘部在下方,這樣纔不會致使水反流向手掌,造成污染。
虛度笨拙的跟着徐偉做着這一切,不敢錯過每一個動作,好在他有着過目不忘的本領,總算是勉強過了關。
可是他的表現卻是讓正在一旁做準備工作的徐偉的兩位助手驚呆了。
“話說,這人是誰啊?我本來還以爲徐醫生讓他一起來,還是位高手呢,可看現在這模樣,連消毒都不懂,怎麼可能是高手?”助手甲一臉詫異的看着虛度,表情有些發懵。
助手乙也同樣是一臉的不敢置信,視線在虛度與徐偉之間來回的轉動着,最終卻是搖了搖頭:“看不懂,我真的看不懂,徐醫生可是咱們醫院有名的嚴格,他怎麼可能讓這麼一個人跟着一起進手術室呢?”
“切!這一定是上頭安排下來的人吧。”助手甲的眼中露出了滿滿的不屑,輕輕的哼了一聲。
其實嚴格來說,這事也怨不得兩人猜測,只能說徐偉這人除了醫學之外,話實在是太少了,竟是沒有介紹虛度,其實真要讓他介紹,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說,總不能說是請了一個氣功大師吧。
就在這般詭異的氣氛下,一行人終於是走進了手術室。
一看到徐偉走進來,麻醉師便一臉苦笑的迎了過來:“徐醫生,病人不吃麻藥。”
徐偉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那可不可以試試其他的方式?”
“可以是可以,但以病人的體質,恐怕是不太好。”麻醉師苦笑着搖了搖頭。
“要不讓我試下?”就在徐偉與麻醉師都感覺到束手無策的時候,虛度卻是緩緩的自後面的走了出來,看着徐偉輕聲說道。
“你?”還沒有等徐偉開口,麻醉師卻已經先叫了出來,他詫異的看着虛度。
在他的印象中,徐偉是一個對手術非常嚴格的人,而且他的醫術不說是在鎮海,便是放眼整個平原省甚至是,也絕對是數得上的人物。
因此能與徐偉一起進到手術室來,並且還敢說這話的人,那一定也是一位響噹噹的角色,至少是在鎮海,那絕對得是麻醉界的權威纔夠格。
不說鎮海,便是整個定海麻醉這一塊的權威人物,他都認識,可是眼前這位,他卻是陌生的很,,頓時就將視線轉向了徐偉:“徐醫生,這位是?”
“他是……,我的朋友。”徐偉本想說虛度是病人的家屬,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變了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