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沉默了下來,夜已深,大廳裡的空調開的有點低,因此會讓人感覺到有一絲的冷意。
東鄉雅子遞給伊藤清子一方手帕,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清子妹妹,你也別傷心了,他只不過是氣急了,隨便說說的……你看他,還不是爲了你的事情忙?”
伊藤清輕輕地拭了拭小臉上的淚痕,那雙淚眼朦朧的眸子深深地望着肖雲離開的方向。原本清冷的眸子裡面,滿是感傷、悽婉與倔強。
伊藤清子緩緩地站了起來,輕輕地嘆息一聲,那清冷悽婉的臉龐輕仰,望向漆黑的海空,輕輕地順了順長髮,對着東鄉雅子微微一笑道:“雅子姐姐,我沒事,沒關係的。他不在,我一樣能活!”
說這話的時候,伊藤清子貝齒輕咬下脣,神情悽楚。
這一刻,時間似乎完全停滯了下來,一股濃濃的憂傷瀰漫在四周。東鄉雅子就這麼望着伊藤清子,並沒有打擾他那悽婉的安靜。
東鄉雅子能夠感覺得到伊藤清子心裡的彷徨與淒冷,同時東鄉雅子自己也有些感傷。這個男人,他似乎總有一種讓女人慾罷不能的魅力。
尤其是對東鄉雅子來說,肖雲與她的幾次曖昧,更是深深的印到了她的骨子裡。可是肖雲對她卻……
想到這裡,東鄉雅子深深地嘆息一聲。
她有點羨慕伊藤清子,至少,肖雲還在幫助她,還在因爲她的那點小小的驕傲與虛榮而生氣。可是自己呢?
無論自己做什麼,肖雲只怕也不會在意的吧?
東鄉雅子輕輕地嘆息一聲,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伊藤清子:“清子妹妹,別胡思亂想,我們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
伊藤清子也是幽幽一嘆,喃喃地道:“是啊,我們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
而離開伊藤清子的肖雲則走到了大廳之中,徑直朝趙鵬程走去。此時的趙鵬程正手執高腳杯,笑吟吟地與幾個人輕聲交談着,不由地發出爽朗的笑聲。
肖雲走過去之後,輕輕地碰了碰趙鵬程,然後朝洗手間走去。趙鵬程望了肖雲一眼,又與那些人聊了一會之後,整了整西裝,也往洗手間裡走去。
當趙鵬程走進洗手間的時候,肖雲正在洗手池邊洗手,趙鵬程走了過去,將洗手間檢查了一遍,從衣物架角落裡面,找到一枚攝像頭並將其毀掉,同時又從洗手池下面的一個凹槽裡面掏出一個竊聽器並毀掉,之後才笑着伸出手來道:“肖先生,我叫趙鵬程,代號X,我剛剛接到國內的命令,首長讓我配合你的行動。”
肖雲與趙鵬程握了一下手,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謝謝你,哦對了,關於鈴木熊,你們瞭解多少?”
趙鵬程深吸了口氣回答道:“鈴木熊是一個孤兒,父母在一場車禍之中死掉。那個時候,鈴木熊才一歲不到。後來鈴木熊被R國的孤兒院收養。但鈴木熊四歲那年,卻突然從孤兒院中跑出來,之後便遇到了伊藤左兵衛,被伊藤左兵衛收爲養子。直到十年前,伊藤左兵衛將他趕出伊藤家族。至於伊藤左兵衛趕他出伊藤家族的原因,我們也沒有查到。”
聞言,肖雲不由地皺了皺眉頭道:“只有這些?”
趙鵬程繼續道:“我們還知道,鈴木熊所在孤兒院的院長是一名共濟會的幹事。其它的,除了鈴木熊這些年來在華爾街的成就之外,就沒有其它的了。”
肖雲略一沉吟,片刻之後道:“鈴木熊這次帶的人的身份是什麼?”
趙鵬程沉聲回答道:“這些人表面上是美國黑水聯合保安公司的傭兵。但事實上,根據我們的資料,他們都是美國現役海軍陸戰隊中的成員。這次隨鈴木熊過來的一共有一百七十八人。這一百七十八人都是乘坐美國太平洋艦隊的運輸船過來的。只有鈴木熊與幾位首腦是乘直升機過來的。”
肖雲一怔,隨即低聲問道:“這麼說,美國人插手其中了?”
趙鵬程微微一笑道:“美國人現在身陷危機,而我們華夏於混亂之中崛起,美國會在這個時候使點小手段,再正常不過。至於共濟會,現在幾乎都是美國大的財閥家族的成員,所以……”
肖雲淡淡地笑了笑,表示認可趙鵬程的這個回答。不過,肖雲並沒有將藏寶圖的事情說出去。但是他也相信,憑藉國安局的手段,想要知道這一點並不難。
既然趙鵬程沒有提藏寶圖的事情,那就說明,趙鵬程不方便說出這些事情。事關保密條例,肖雲也不好爲難趙鵬程。而且最重要的是,肖雲認爲,關於藏寶圖的事情,趙鵬程知道的不一定比他多。
“肖先生,這是我們國安局專用的通訊器,這種通訊器可以放心使用,現在的科技還無法截聽或者是破譯通訊內容。”說着,趙鵬程遞給了肖雲一個樣式與手機差不多的通訊器。
肖雲接過通訊器,在趙鵬程的講解之下學會如何使用,又與趙鵬程商談了一些聯絡的細節之後便離開了。
當肖雲重新回到大廳中的時候,伊藤清子已經不在那裡了,道是東鄉雅子一個人坐在那裡發呆。
肖雲輕步走了過去,這時東鄉雅子看到肖雲,連忙站起來說道:“肖先生,清子她去洗手間了!這一次,清子是真的知錯了,你別這樣對她行嗎?”
肖雲掃了東鄉雅子一眼,嘆了口氣道:“這丫頭就應該這樣搞她幾次,否則的話,總是這樣,終會出事的。現在局勢那麼的混雜,我可不想浪費精力應付她的那點小情緒上面。”
肖雲的話音剛落,不遠處出現了一個靚麗的身影。
只要是男人,都會被這絕美的身姿以及那冠絕天下容顏所吸引。肖雲是男人,所以她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話語,望了過去。
美麗雍容而又優雅驕傲的伊莉莎白就站在那裡,她那一襲晚禮裙,將她那妙曼的身材給襯托出一個完美的‘S’形。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令人心蕩神搖,迷惑人心的氣息。
長裙搖曳之間,美的令人迷醉。
伊莉莎白就站在距離他們有一個過道的地方,那雙令人迷醉的眸子流光閃爍。她看到了坐在裡面沙發裡的肖雲,而此時,肖雲的目光也正好望過來。
伊莉莎白那如遠山一般的黛眉輕輕地皺了皺,然後玉足輕擡,緩緩地朝肖雲他們走了過去。
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傳來,伊莉莎白走到了肖雲所坐的沙發旁。她沒有坐下,只是那雙令人迷醉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肖雲,很明顯,她的眼神中並不那麼的友善。
看到伊莉莎白那絕世臉龐滿含着怒氣,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肖雲並沒有很紳士的站起來,依然懶散地靠在沙發之上,那雙眼睛隨意地望着伊莉莎白,就像是看一個路人一般。
“一點也不紳士,就是一個混蛋!”
看着肖雲的這種懶散的神態,伊莉莎白立即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不由地更是生氣。本來就一臉不善的她,臉上的寒意更加的重了。
東鄉雅子認識伊莉莎白,也知道伊莉莎白的身份,所以她不好意思再像肖雲那樣坐在沙發上,連忙站起來朝伊莉莎白一禮道:“伊莉莎白女士,你快請坐……”
伊莉莎白心裡雖然很是厭惡肖雲,不過對東鄉雅子,還是表現的很是淑女,對她微微一笑道:“不用客氣了,東鄉小姐你坐吧,我找這位肖雲先生有事要說,你不用管我!”
說完,伊莉莎白憤怒地瞪了肖雲一眼。
東鄉雅子‘哦’了一聲,隨即道:“你找肖先生有事,那我……我到那邊去吧,你們談……”
東鄉雅子很是知禮地站了起來,正打算離開,這個時候,一副賴散表情的肖雲突然道:“雅子,你不要走,就在這裡就行了!”
說完,肖雲望了一眼伊莉莎白,然後道:“伊莉莎白女士,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雅子她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女人……”
說到這裡,肖雲樂呵呵的摟住東鄉雅子的小蠻腰,讓東鄉雅子坐在那裡。
其實,肖雲會這麼說,實在是因爲他心虛。
上次在VIP賭廳裡面,伊莉莎白就表現出,她已經認出了肖雲就是那天晚上輕薄她的人了。現在這樣一副表情過來,一定不會是好事。
肖雲只好拉住東鄉雅子,只要東鄉雅子在這裡,那麼伊莉莎白也不好意思提那天晚上的事情。只要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肖雲相信,其它的事情他都可以很簡單的就應付過去。
不過,肖雲自己心裡卻是有些好奇,他自認爲沒有露出任何的馬腳,但是伊莉莎白她就怎麼知道了呢?
見肖雲如此,伊莉莎白不由地心頭更氣了。
這人簡直就是無賴!
看着肖雲那隨意中又略顯輕浮的眼神,以及那完全不將她當回事的語氣,很明顯,肖雲沒有將她放在眼裡。
不過,聰明的她也明白,肖雲現在這個樣子,可以說是心虛。是爲那天晚上的事情而心虛,她想借着東鄉雅子來堵住自己的嘴。
本來伊莉莎白還想要問一下那天晚上的事情。但現在,她卻沒有辦法問了。
伊莉莎白輕轉美眸,見鈴木熊正端着酒杯走過來,便一臉的寒意,怒道:“肖雲,我問你,你到底對埃裡西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了?”
肖雲一怔,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伊莉莎白會提埃裡西斯。
一提埃裡西斯,肖雲立即想起了那一晚的風情,心裡有些失神,這個時候伊莉莎白輕輕地哼了一聲,將肖雲從失神之中拉回現實,然後輕咳了一聲道:“伊莉莎白女士,你這話可是有些奇怪了,我能對埃裡西斯女士做什麼呢?”
“哼!埃裡西斯從華夏回到英國的時候,總是莫名其妙的哭。而就我所知,在華夏她就與你接觸的最多。如果不是你做了什麼傷害她的事情,她會總哭嗎?”伊莉莎白死死地盯着肖雲道:“小子,你是不是認爲,你在華夏,就可以隨便欺負人了?你可知道,埃裡西斯可是我的遠房表姐?”
肖雲呆住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埃裡西斯竟然會是伊莉莎白的遠房表姐。他本來還以爲伊莉莎白是在裝裝樣子,這樣才能夠讓鈴木熊不懷疑她與自己的關係。現在看來,伊莉莎白的樣子,不一定全是裝出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