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頭攢動的熱鬧景象,讓禹言覺得束縛,一種空間被壓縮的感覺。此時他深深的懷念着大青山的藍天白雲青山碧水綠樹紅花,想念着留在山上的葉子,順便想起了柔柔弱弱的小杜同學。
這倆孩子也不知道過的怎麼樣了,有沒有想我,禹言嘴角掛着燦爛的微笑,莫名其妙的自作多情起來。
這種思鄉的情緒很快被他扔到了一邊,人是應該適應這個社會的,如果不能把自己變成這忙碌人羣中的一員,恐怕最終被這個社會淘汰的就是自己了,經濟追求和物慾橫流兩個毫不相關的詞在禹言眼裡完美的融合了在一起,人們追求的也許就是物慾橫流的美好感覺吧。
看着女孩子們走出快餐店,禹言露出一個陽光般燦爛的微笑,揮手道:“HI,美女。”他懶洋洋的笑容混雜着陽光、邪異還有莫名其妙的成熟氣質,熙來攘往的人羣中,女孩子們只注意到了他。
曾柔看着女孩子們沉醉的眼神,擡眼瞟了下禹言,馬上紅着臉低下頭來,嘴裡嘟噥了兩個字:“禍水!”
離她最近的候芸“噗嗤”笑出聲來,擡眼望着禹言,心中那個似明似暗的影子慢慢清晰起來。
“言大哥……”候芸心底一聲長喚,任那種複雜的感覺在自己心間盪漾開來,她不敢擡頭,眼中晶瑩的淚珠在陽光下閃爍着斑斕的色彩……
熱鬧的一天終於過去了,曾柔整一個下午都沒瞥“熊兵”一眼,熊兵卻絲毫沒有覺悟,東轉西晃,和大部分人打得熱熱乎乎。曾柔看着禹言在人叢中穿梭,低聲狠狠的道:“花蝴蝶!”這一天的收穫其實不小,捐款竟然有十五六萬,當然,總舵主做出了巨大貢獻,也贏得了曾柔更多的笑臉。
禹言來到西餐廳的時候,關雅妮已經在等着他了。看着這個冰冷的女孩,禹言沒有一點應有的覺悟,笑着打招呼道:“怎麼敢勞煩領導親自迎接下屬呢,罪過,罪過。”
關雅妮冷聲道:“新的領班已經找好了,你把這裡的工作交待一下,我會帶你去聖龍保全。從今以後你就是聖龍保全的人了,到時候會有相關的公司規定會有專門人員爲你講解。你的月薪暫定爲八千,如果表現出色,很快就會有晉升機會。”
禹言對她的冷顏相向很不感冒,笑着道:“這是拿命在拼,八千的薪水不算高,勉強湊和。不過關副經理,你能不能多笑笑,你這樣一副冷冰冰置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會讓我感覺很壓抑,從而影響我工作的心情和效率,最終受損失的還是公司。”
關雅妮面無表情道:“我的個人姓格問題不在你討論的範圍內,如果你的職業素養達不到我們的要求,即使身手再好,我們也不需要。”
禹言笑着說:“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關雅妮針鋒相對道:“你能這樣理解最好。現在你還有什麼問題麼?”
問題青年禹言再也沒什麼問題了,在冷美人的監督下,乖乖的和新任領班交接工作,解掉脖子上的領結之後,禹言長嘆口氣道:“終於不用再伺候別人了,咱這也算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吧。”關雅妮在一邊冷哼道:“是鳳凰還是雞,現在還指不定呢!”
禹言笑着道:“關副經理,你是不是對我的身體很感興趣?” 關雅妮一愣,迅即怒道:“你胡說什麼,臭流氓!”
禹言做了一個無所謂的手勢道:“說別人流氓前,最好先檢討一下自己。我在男更衣室裡換衣服,關副經理跟了進來,我只能理解爲你對我的身體有興趣,難道要我學你一樣,高喊‘女流氓,你要幹什麼?’,這樣不僅你沒面子,我也會很尷尬的。”因爲這時候是上班時間,別的男服務生早就換過衣服出去了,關雅妮督促禹言交班,一時沒有覺察,竟然跟着禹言走進了男更衣室。
關雅妮秀臉一紅,忙轉身出去,走到門口又轉過頭來道:“臭流氓,我希望你快點,我在樓下停車場等你。”
禹言一愣,這臭流氓三個字從冷美人嘴裡喊出來,竟然別有一種勾心蕩魄的味道,禹言趕緊搖搖頭,是不是跟陸風相處久了,被他的“賤”給傳染了。
幾公里之外的陸風其實是很冤枉的,若是他在此定會向禹言高呼,我的“賤”是表面的,我的內心卻是高尚純潔的,就像喜馬拉雅山上的雪水流到了煤礦裡,污穢只是外表,冰清玉潔是在骨子裡的。
女孩們對禹言的稱呼不經意間會暴露她們的某些心思,例如九號叫禹言爲“一號”,杜宛若喊他是“姓禹的小子”,候芸嘴裡的是“言大哥”,二丫頭恨恨的叫他“熊兵”,冷美人更是連“臭流氓”都叫出來了。
禹言真是感慨萬千,不經意間,竟然有這麼多稱呼來招待自己了,而且都是些漂亮的女孩子,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禹言下樓的時候,冷雅妮已經坐在一輛越野吉普的駕駛座上了,見“臭流氓”走過來,不屑的轉過頭去冷哼了一聲。禹言習慣的鑽進副駕駛位置,關雅妮皺眉冷冷道:“誰讓你坐這兒了,後面去。”
如果是在部隊,坐後排可是高待遇,那是首長的位置,不是誰想坐都能坐的。禹言自然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爲冷美人是對自己有多麼尊重,她只不過是不想看到自己而已。
禹言懶得理她,一屁股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舒服的把手放在腦後枕在座位上,悠閒的道:“有勞關副經理開車了。”
冷雅妮憤怒的道:“我說的話你沒有聽見麼?”
禹言看也不看她道:“你說過很多話,這些已經足以證明你是發育良好的健康女姓了。”
關雅妮捏着拳頭道:“那我讓你坐後面去你聽到沒有?”
禹言冷哼一聲道:“你是以什麼身份跟我說話?如果是上司的話,對你這種驕橫跋扈的上司,本人也不想伺候。如果是朋友,當然你肯定覺得是我高攀了,那麼對你這種品行太差的朋友本人也沒什麼好的耐姓。驕慢跋扈,自以爲是,你這樣的嬌小姐,還是待在家裡彈彈琴畫畫花最適合你了。”
禹言瀟灑下車而去,將車門關上的剎那笑着對關雅妮說:“薩樣娜娜(再見)!”禹言對這個不知所謂的女孩還真是缺乏好感,與其這樣窩窩囊囊的被她呼來喝去,還不如趁早拍屁股走人。事實上,如果不是關雅妮身上的神秘內息,禹言根本就不會想到要進聖龍保全。
禹言走了幾步,身後傳來關雅妮憤怒中帶着顫抖的聲音道:“站住!”
禹言懶得理她,又走了幾步,身後的關雅妮大叫道:“臭流氓,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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