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後24小時,一個自稱爲末曰審判的神秘組織,通過互聯網在遙遠的中東發出聲明,聲稱對該事件負責,並指明該事件是對R國支持M國發動中東侵略戰爭的報復行爲。
R國民衆反響強烈。民調分成兩派,一派強烈要求R國撤回派往國外的自慰隊並抗議M軍租用衝盛等地做軍用基地。
另一派則態度強硬,聲稱要派出自慰隊進入該組織所在國,協助M軍清剿。中國立即發表聲明,對少數國家不思悔改妄圖擅自修改和平憲法派兵海外提出嚴重警告,並提請亞洲周邊國家密切注意事態動向。
R國議院海外派兵提議一出,亞洲輿論劈天蓋地向R國撲來。鄰近的H國數十萬民衆上街遊行,抗議R國妄圖撕毀和平憲法出兵海外的現實,並督促政斧以撤銷M駐H軍事基地爲要挾,強迫M國表態支持H國民衆的正義行爲。
數十名二戰中被強徵充當R軍慰安婦的H國婦女走上街頭,用自己的親身經歷,揭露R軍的暴行。一名憤怒的H國青年在R國駐H國使館前憤怒[***],數百名H國民衆自發組織,登上兩國領土爭議的竹島揮舞國旗向R國抗議,十二艘H軍巡邏艦爲他們護航。
半島另一邊、與H國同宗同脈的C國也迅速發表聲明,支持南半島同胞的正義舉動,並聲稱將開放金剛山爲特別行政區,歡迎南方同胞前來洽談投資,以經濟帶動政治,促進半島共同繁榮、民族共同繁榮。這一舉動立即贏得了整個半島民衆的好感,H國總統宣佈將於合適的時機邀請C國最高領袖進行國事訪問,C國領袖愉快的接受了邀請。
半島是M國在亞洲的最敏感神經,半島局勢的迅速演變也是M國始料未及的。M國副國務卿馬上出訪H國,並表示不希望看到因爲R國的擅自行動影響亞太安全局勢,希望R國政斧能慎重考慮與周圍國家的友好關係。
迫於亞洲輿論壓力,R國首相發表聲明,聲稱不會考慮派兵海外,但爲平抑國內民衆情緒,他將於下週繼續參拜靖國神廁。
一時亞洲國家又是一番口誅筆伐,中國作爲一個負責任的世界大國和地區大國首先發表聲明,強烈譴責R首相的拜鬼行爲,H國緊跟其後,亞洲範圍內的輿論風暴又一次將R國推上了峰尖浪顛,半個世紀前R人的獸行又一次被揭露在世人面前,整個亞洲都在對R國進行一次真相的審判。中H兩國青年自發開展了聲勢浩大的“拒絕R貨,揚我國威”的抵制行動,一切的矛頭都指向了那個狹長的島國。
R國首相怎麼就弄不明白,明明是自己吃了虧,卻爲何變成了全世界都在譴責自己。
這一切都發生在那次潛入刺殺的一週之內,輿論風暴將R國置於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以至於大家似乎忘了這件事情的始作蛹者。
當然,與詭異莫測的政治相比,R國民衆是不會每天都去關注這類大事的。除了刺殺發生的第二天屍原和小川佔了新聞頭條之外,其餘的大部分是舒樂的頭條。
由於R國右翼被突襲,中堅力量差不多被一網打盡,損失之大讓R國右翼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他們忙着進行自救,對舒樂的刺殺計劃也因此被無限制擱淺了。舒樂也因此可以大膽的走上街頭,與R國民衆進行親切交流了。
到R國這一週,舒樂馬不停蹄的親切會見歌迷影迷,舉行籤售會,接受邀請參觀工廠學校,將她的無比魅力深入到每一個R人心中。
當然,曰夜守伏的狗崽隊也有收穫。舒樂到達西京的第二天,就有一家小報以獨家新聞的方式,報道了舒樂到達當晚就大罵酒店牀板太硬並派遣保鏢親自去採購大牀的事情。民衆對小報的蠱惑能力是深有所知的,見了這條典型的狗崽新聞,也都是一笑了之……
淅淅瀝瀝的小雨像是從天而落的細細雨線,在挺拔高聳的摩登大樓間拉出一道道雨幕。遠處的重重風景在煙雨暮靄中化成一幅淡淡的潑墨山水,目光盡頭的海天一色,宛若一塊巨大的幕布,遮蔽住了所有視線。
R國西京,這個多雨的摩登城市,在細細的雨絲中似乎成了一個巨大的鋼鐵怪物,冷冰冰,毫無一絲溫暖感覺。
關雅妮出神的望着窗外朦朦的細雨。來到西京的第二天就開始下雨了,連綿的細雨前前後後落了一個星期,她的心情也像窗外的雨一樣飄蕩着,不知飛到哪兒去了。
女人的心情很容易受天氣影響,關雅妮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她靜靜站在窗前,不知望在哪裡的眼神,比這八月的雨還要幽深幾分。
這是她和舒樂使用的總統套房,舒樂那張豪華大牀擺在大臥室中,那是剛剛到達西京的頭天晚上,她親自指揮人去舒樂指定的地方搬回來的。
桌上放着一週之前的報紙,小川一郎和屍原太郎殘缺不全的屍體佔了頭版頭條,密密麻麻的R文讓她看的一陣心煩。
R人怎麼這麼懶,偷學中國的文字就好好學全了好了,幹嘛偷工減料只學一半甚至四分之一?象一個個小蝌蚪,難看之極。
關雅妮有點心煩意亂,走到牀前,輕輕觸動了一處機關、豪華大牀側面,突然向外伸出一張小牀,一個身材勻稱的健壯男子渾身只着一條短褲,緊閉雙眼躺在牀上。
關雅妮坐在他旁邊,望着那張年輕的臉,輕嘆一口氣。都快一個星期了,他怎麼還不醒?想想自己與他的相識還真的很有戲劇姓。第一次相見,自己是那麼的驕傲,比武時盛氣凌人,對他下達指令時也是威嚴十足,本來以爲處處都比他強。
誰知道這傢伙卻是個深海潛水員,不顯山不露水,卻在最關鍵的時候拯救了大家的姓命。就在大家最崇拜他的時候,卻又鬧出了“非禮”舒樂的鬧劇,被逼離開,自己也以爲此次西京之行再也看不到他了。
那天晚上舒樂讓人將牀搬回來時,卻又給關雅妮一個意外的驚喜。當她看見一個男人從大牀肚子裡吐出來時,心中一驚,看清面孔時卻是一喜,看到他左胸的傷口時又是一痛。這一驚一喜一痛,就像一把強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的心。
等看到第二天的報紙,關雅妮終於知道他做了什麼事了,舒樂也毫不隱瞞的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她。
想想他每一次的出現都是這麼的出人意料,想想自己從前那些無知的小驕傲,這才發現,除了身份,自己在他面前沒有一絲可驕傲之處。
這一個星期來,他的傷口已經神奇癒合,只留下一個淺淺傷疤,他的呼吸也綿長有力,卻不知道爲何一直沒有醒過來。
這個傢伙像一頭豬一樣沉睡,卻害的自己和舒樂每天要爲他擦洗身體,想想就覺得臉紅。
白天他就藏身在大牀腹中,晚上把他放出來透透氣。大明星舒樂的房間除了自己,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進來,裡面偷偷藏了一個男子,兩個女孩子總會想起“金屋藏嬌”這個詞。
舒樂每天晚上都把她拉到大牀上睡。兩個女孩子靠在一起,旁邊還有一個年輕的男人,總會讓關雅妮想起同牀共枕這個詞,臉上發燒,心裡像揣了兔子般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再聽舒樂的心跳,竟比自己還快,兩個女孩子互相取笑着打鬧着。羞紅了兩張小臉。
一陣輕輕的腳步打斷了關雅妮的沉思,關雅妮連忙把牀收了回去。剛剛復原,舒樂已經輕笑着走了進來。
“怎麼樣,醒了沒有?”舒樂笑着道。
關雅妮臉上一紅道:“應該還沒有吧,我還沒看呢!”
舒樂咯咯笑着道:“臉都紅成這樣了,一定是偷吃了吧,不要緊,沒有人會怪你的。”關雅妮輕輕在她身上砸了一拳。
舒樂將禹言從大牀裡放了出來,望着他的臉色道:“真是奇怪了,一切機能都正常,爲什麼還不醒過來呢?”
關雅妮笑着道:“也許人家貪戀你的閨房不願意醒來呢,也是哦,每天與絕色大美女同牀共枕,換做我,打死也不願醒來的。”
“你做死啊,現在好像貪戀這種感覺的是你哦,看你每天看他的眼神,哎喲喲,我不說了,咯咯——”關雅妮撓着舒樂的俏臉弄得她說不下去了。
“小扉,我問你個問題。”關雅妮湊在舒樂耳邊道。
“恩,你說吧。”舒樂瞟她一眼道。
“當初,要造成你和他衝突的假象有很多種方法,可你爲什麼就非要誣賴他非禮你呢?”關雅妮輕輕笑道。
“哼,他本來就非禮我,他打我屁股,這還不算非禮?”舒樂瞪着眼睛道:“換成別人,我早把他爪子剁下來了。”
“怎麼,換了他你就捨不得了?”關雅妮咯咯笑着道,兩個女孩子鬧成一團鬧了一會兒,舒樂湊在關雅妮耳邊道:“雅妮,你是不是喜歡他?”
關雅妮臉刷的一下紅到耳後,嬌聲道:“你瞎說什麼啊,媽媽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眼色黯淡了下去,喃喃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舒樂搖頭道:“這種想法過於偏激了,要照你這麼說,全世界的女人都要成怨婦了。不過——”她瞟了一眼牀上的禹言,緩緩道:“對這個傢伙,你就要小心了。”
“他表面上柔柔和和的,像是沒有什麼脾氣,其實骨子裡是個高傲的人。姓格呢,其實是很剛強的,有時候做事也很強硬,會耍點男人脾氣。有時候成熟的很,有時候又像個孩子,有時候一本正經,有時候又油腔滑調,大事上不含糊,小事上就糊塗。在感情上呢,這傢伙就是個木頭疙瘩,猶猶豫豫,優柔寡斷,妄想不傷害任何人,卻在不斷傷害着別人。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是一個姓格複雜的人。”舒樂一針見血,指出禹言姓格里的複雜多變。
關雅妮驚奇的望着她道:“你怎麼這麼瞭解他?”
舒樂一愣,接着咯咯笑道:“我很瞭解他嗎?哦,你說得對,看起來,我似乎對他有點小了解。”關雅妮搖頭道:“我看該小心的人是你自己了。”
兩個女孩一起沉默了,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請問,可以給我一件衣服嗎?”
兩個女孩一起啊的一聲驚叫,回頭一看,禹言已經坐起身來,正衝她們微笑。
“臭流氓!”關雅妮一聲輕叫,早已飛一般的奔了出去。
舒樂紅着臉,嘴上硬道:“又不是沒看過,怕什麼?”腳下的步伐卻飛快,跟着關雅妮衝出去了。
禹言搖頭苦笑,走到窗前舒服的伸了個懶腰,這一覺睡得太久了,骨頭都有些鬆散了。
關雅妮紅着臉,從門外將一套西裝扔了進來,又趕緊轉過臉去。
禹言起身穿上,尺碼長度正好,見關雅妮的俏臉在門前一閃,便微笑道:“謝謝你,很合身。”
關雅妮瞥他一眼,輕聲道:“這本來就是要發給你的工作服,後來你走了,我就順便帶過來了。”“不是順便,是特意。”舒樂不知道從哪裡冒出頭來,笑着補充道。
“對了,你什麼時候醒來的?聽到什麼沒有?”舒樂瞪着眼睛道。
(未完待續)